老夫聊发少年狂。
他不会想到,他也有这一天。
四月里,福全病的时候,他把和妃也一起带去裕亲王府。
福全那是第一次见她,还取笑他这么久都忘不了?云珠八成是给他灌了迷魂药,因此毒入骨髓。
他有时候也不懂,福全曾经喜欢过云珠,后来竟能时常宽他心,难道他不该心有嫌隙?
他也曾经怀疑,福全这样做,就是在故意讨好他,福全素来温和,没想到一听这话便激动不已。
他说,我们是兄弟,怎么可能为一个女人伤和气,此话深得他心,这也是他的想法,从不将女人放在眼里。
只不过,云珠特别,特别到以为那就是爱,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
她很漂亮,美丽大方,她的死亡就像是,他故意把一份美好,一点一点的毁灭给上天看。
有时候,他分不清,他是渴望得到云珠对他的爱幕之心,还是在儿皇帝就养成脾睨天下的性子,让他对云珠有强烈的征服欲。
云珠越不听话,他越有兴趣,她其实什么也没有,有的都是他给的,所以他不会摧毁她表面的荣光。
他也承认,他很邪恶,做为云珠的丈夫,他可以理所当然的,行使丈夫的一切职权。
即使他是在强迫,那些隐藏在黑夜里的不堪,后来偶尔想起,想起云珠被他整的脆弱,依旧保持那份坚强,就是让他讨厌,厌而生恨。
如果云珠身体好些,那么就不会有德妃这个女人了,德妃就算能生,没有他的宠幸,哪里又生的出来?
云珠死后,他想要拾补美好,可是没有机会了。
直到遇见和妃,他终于可以拾补起一些丢失的美好,和妃许是顺从,却带给他另一种感觉,比云珠热的感觉。
她气他,他却只想对她更好,这是他欠她的,太多太多,云珠是那么完美的妻子,他怎么可以恨之欲其死?
“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啊?”
“不知道是谁传出,太子殿下和一个叫郑春华的妃子,有那档子事,说什么皇上老了,皇上知道后,勒令找出传言的人,然后全部杖毙了。”
“真的吗?”
“皇上还下令,往后谁也不能说殿下的不是,让他听见,后果自负。”
“我还听说,皇上是当着诸位皇子的面说的,说什么谁的心里有数,特别指明九爷,说他嘴没个把门的,别以为太子殿下与他闹不快,谁就有机会,他这个老子还没死呢。”
九月的木兰秋狝,不知道是谁传出太子和郑春华的流言,更何况那女人还是凭空捏造出来的。
皇帝大为震怒,不仅杖杀全部的流言者,还把诸皇子,除太子外全部召到御帐,大斥训诫,随后便去独骑散心。
白芷遥望远处黄昏,那些个蒙古格格渐渐离去,忽问道:“小姐,你说皇上是不是太狠啦?”
“虽说谣言止于智者,可我听她们的意思,仿佛像是阿哥们指使的。”她也不知道这种想法对不对。
“为什么?”白芷不懂。
“不清楚,他们难道不知道,太子很讨厌那些母妃?”她摇了摇头。
“我更糊涂了。”白芷道。
“我去看看他。”她说完,便骑上马去找皇帝。
她知道他喜欢去塞罕坝,这片美丽的高岭,湖泊里长着大片金莲,从高处远望着,就像是一道金黄色的落日。
“你很生气吗?”她见他静坐岸边。
“什么?”他转身看她一眼,其实不看也知道是她。
“你不信吧?”她扑到他身后,环住他的脖颈,笑语清朗。
“我问你,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她听得一怔,随机应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嫌我太年轻了?”
“你好会倒打一耙。”他笑道。
“你不喜欢吗?”她便问。
“喜欢。”他点头,又道:“你坐到我身边来。”
“咋了?”她笑玩他小胡子。
“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生?”他看着她雪白的脸,他确实是老了。
“这能怪我吗?”她笑驳。
“我告诉你,我不信,胤礽一向厌恶我的女人,怎么会干这种事。”他捏着她脸道。
“原来如此。”她不被白欺负,便也去捏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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