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宇文邪见我的第二天晚上,天子遭遇刺杀,所幸天子并没有受伤,我们连夜回到皇宫。
好吧,其实我想说,天子没有大碍,因为出事的是我,我为天子挡了一剑,不过并没有伤及要害。
那一剑触不及防,天子根本没法躲开,而我,也不忍心看着天子受伤。
如果我有武功的话,动一动手指就可以保我们安然无恙,只能说,失去武功的我,确实废物一个,什么也不是。
听宫人说,天子近来的脸色很难看,时常大发脾气,而且下令,让大理寺着重调查此事。
我还听宫人说,天子已经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
其实他睡不着是因为我,我受伤之后,身体虚弱,没法给他念经。
我倒是希望我的身体快点好起来,这样,天子就能睡一个安稳觉。
那晚的刺客不是一个人,所以背后一定还有主谋,而这个主谋,依照众人的猜想,十有八九就是宇文邪。
我却不大敢相信这件事是宇文邪所为,宇文邪说过,他不会做弑君这样的事,偏偏我就信他,我也不知道为何这样笃定,他有什么值得我信的?
诲圣夫人知道我为了救天子而受伤后,时常过来静思轩看我,向我表达感谢。
显然她并不关心宫外的流言蜚语,如今宫外四处散播着平遥王派人刺杀天子的消息。
说实话,我不了解诲圣夫人,完全不了解,她和宇文邪,怎么差距如此之大?
可我得知的是,夫人和宇文邪的母子情不错。
圣上一般会在晚上过来看我,陪我说话。
天子都是朕不好。
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低声向我道歉。
白芜嫦:不怪天子,这都是贫僧心甘情愿的。
话说,我鬼母姥姥还从未为了救什么人而置自己的生死于不顾。
天子:渡缘师父,朕身边没有可信的人,除了你。
他缓缓伸出他的手,似乎有些犹豫,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覆在了我的手上。
我感受到他手掌心传来的温度,他那好看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现在的他在我眼里,就是个孩子,是一个情感找到了归宿的孩子,那颗孤独的心不再漂泊无依。
即使诲圣夫人对他再好,可诲圣夫人依旧是宇文邪的母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他们心中总会有一道坎。
而我不同,我是出家人,一个可以豁出性命挺身救他的出家人,叫他如何不感动。
白芜嫦:天子,贫僧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
如果我见死不救,我的良心肯定会过意不去。
天子以前,朕总是怀疑你是宇文爱卿派来的,现在朕都明白了。
他豁然开朗的模样,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白芜嫦:天子明白了什么?
我有些不解。
天子不管你从哪里来,不管你受了谁的命,这都不重要,因为朕……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
其实我能猜出个大概,由于我的“英雄救美”,他对我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可我不过是个尼姑,身材还如此干瘪,他也不嫌弃,那辰嫔的身材,可比我好一千倍一万倍呢。
唉,不过是个情窦初开的臭小子啊。
只是,能被天子喜欢,我还是有点小骄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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