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崇祚:儿臣不是这个意思,母后,儿臣怎么会眼中没有你。
崇祚屈膝跪在皇后榻前,恳求道
皇甫·崇祚:只是希望母后能振作精神,只要您多多和父皇说说话。
皇甫·崇祚:让别人知道您在父皇心中的分量,这就足够了。
皇后伸手抚摸他的脸颊,问道
孙秀容:可你想过,母后为什么不愿意去纠缠皇上吗?
崇祚面色一沉,垂下眼帘闷声道
皇甫·崇祚:是因为母后心里想着那个人,想着那慕容策轩是吗?
皇后一阵沉默,崇祚以为自己说中了母亲的心思,激动地扬起脸来
皇甫·崇祚:母后,他已经死了,就算他还活着,你们也绝不可能。
皇甫·崇祚:您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弃呢,下辈子好不好,下辈子您和慕容策轩在一起。
皇甫·崇祚:这辈子你放过儿臣,放过儿臣。
孙秀容:放过你?
皇甫·崇祚:母后,从前您总是把什么好的都给我,可现在呢?
皇甫·崇祚:我为什么要像崇博他们一样去做那么辛苦的事?
皇甫·崇祚:我是嫡皇子,我该比他们尊贵,如果您为我争取,我根本不用那么辛苦。
昔日恨不得日日黏在身边,恨不得将来他娶妻成亲也陪在身边的孩子,现在一触碰自己的身体,皇后就感觉到窒息,儿子的言语神情和力气,都要把自己活生生掐死
她活得好辛苦,原来失去挚爱的悲伤不过如此,原来失去臂膀的痛苦也不过如此,相比之下,活着的人紧紧相逼的折磨,才更让人崩溃。
皇甫·崇祚:母后……
孙秀容:崇祚啊,你别再摇晃我了,母亲的骨头要散架了。
皇后努力扯出笑容,尽可能地对儿子温柔
孙秀容:你放心,母后答应你,母后明天就去见你父皇,多和他说说话。
孙秀容:多在大臣面前露脸,这样可以吗?
崇祚兴奋不已,忙道
皇甫·崇祚:母后,只要您振作就好,那样您的身体和精神也会更好些。
皇甫·崇祚:儿臣也会努力用功,给你长脸。
皇后含笑点头
孙秀容:好,好孩子,那你先去吧,母后累极了。
孙秀容:今日养足精神,明日就想法子多和你父皇说说话。
皇甫·崇祚:多谢母后,您早些歇着。
崇祚高兴了,浑身又蒸腾起嫡皇子的骄傲,他大步流星地走出船舱,皇后都能听见他在船舷上咚咚咚的脚步声,仿佛催命鼓一般钻进皇后心里。
她起身推开窗户,冰冷的江风扑面而来,身体冷了脑袋冷了心更冷了,可似乎只有这样冷下来,才能让她麻木痛苦。
然而事情并不如崇祚所愿,皇后或有心要讨好皇帝,企图多在永润面前露脸,可自扬州到镇江,再入江宁,驻跸江宁织造十数日,沿途官员及江宁织造府,用无数国事民生围绕着皇帝。
不是今日去视察河堤,就是明天下田种地,太后能去的地方,皇帝命人抬着轿子肩舆侍奉母亲同去游览,后妃之中也不乏有人相随。
太后去不了的地方,皇帝就命皇后与妃嫔留下侍奉太后,他只身前往,有时候一走就是两三天。
二月末皇帝一行离开江宁,继续南下往杭州走,今年恰逢闰二月,皇帝便是刻意选了这样好的年份来出巡,可以有更充裕的时间,往南走得更远一些。
皇帝如此兴致高昂,随行之人怎敢扫兴,孩子们不用天天拘泥在书房,是最最高兴的人。
太后被安妍照顾着,便是碍着孙女也不好找政筠的麻烦,侍奉太后出门这么多次,今次是政筠最最高兴的一回。
然而皇后答应崇祚会多多接近皇帝,可不论是行在水上,还是驻跸行宫,皇帝若不是与当地官员去“体察民情”,大部分时间都是政筠陪在他边上。
政筠自然能察觉到皇帝跑出去做什么,她心里膈应,便以各种借口不让永润碰她,几次之后皇帝知道自己的行迹被政筠看穿了,主动赔礼道歉问她是不是生气,政筠只气道
王政筠臣妾还能管着皇上不成,只盼皇上保重身体。
王政筠外头的人不管不顾,只能靠身边的人节制。
王政筠臣妾和其姐妹都是一样心疼皇上的,回京之前,皇上就别想了。
永润知道政筠的个性,说不让碰就绝不是玩笑的,而他的确乐不思蜀,每每警醒自己不得沉湎声色,可一离开大部队,没了任何束缚,就只觉得江南美色勾魂摄魄,让他难以把持,几年才来一回,总不能亏待了自己。
可再如何漂亮的借口,政筠也不能接受,她没有办法阻止和改变,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然把自己气得半死,或与皇帝发生争执,到头来还是自己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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