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永润心里也有分寸,不想给政筠找麻烦,让太后逮到责备政筠的机会,当夜便命吴公公安排,他要去皇后身边,哪怕做做样子也好。
崇祚获悉父亲今晚去陪母亲,兴冲冲赶在皇帝到来之前探望皇后,小小的年纪说出很多不该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崇祚甚至对皇后说
皇甫·崇祚:母后千万别像现在这样一脸的淡漠,您看到父皇要笑起来才好。
皇甫·崇祚:母后您一点不比姝贵妃湘妃她们长得差,她们也不年轻了不是?
皇甫·崇祚:母后您要……
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嘱咐,好像出嫁前家人团团围着念叨的一模一样,三十多年了,她还在最初的那场噩梦里醒不过来,没了父亲的束缚,轮到儿子来管她了,皇后这一辈子都得不到解脱。
可是崇祚好不容易盼到父亲想起他的母亲,却被荣妃搅了好事,她拦了皇后的恩宠,在皇帝去皇后屋子的路上等着永润,胡搅蛮缠撒痴撒娇,豁出一切去,硬是要把皇帝带走。
加之永润知道皇后一向寡淡,觉得就算不去也没什么了不起,派吴总管知会了一声,竟然真的跟着荣妃走了。
皇后孤零零守在屋子里,听吴公公在门前尴尬地解释时,脸上的笑容那么舒心自在,隔着门道了声
孙秀容:我知道了。
便欣然躺下,为了今夜可以安眠而高兴。可不等她睡着,儿子咚咚咚的脚步声忽然响起,如同在船上时催命鼓一般的令人惊慌,门前有宫女和崇祚纠缠了几句,可崇祚还是强硬地闯了进来,恼怒地嚷嚷着
皇甫·崇祚:母后,怎么回事?母后……
皇后躲在帐子后头,眼瞧着儿子的身影冲过来,她冷声道
孙秀容:你站住,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还记得我是你母亲吗?
孙秀容:三更半夜闯入我的卧房,这是你身为皇子该有的规矩吗?
孙秀容:崇祚,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帐子上投射的身影,比崇祚本身更高大些,那身影颤抖着愤怒着,这样陌生的存在令皇后十分恐慌
她已经到了看见儿子就害怕的地步,紧紧地拥着被子,心里念着花荣,从前若有这样的事,花荣一定会护着她。
皇甫·崇祚:为什么?母后,您是皇后啊,您是大金最尊贵的女人!
皇甫·崇祚:您现在看到了吧,不是儿臣无理取闹,连一个妃子都敢欺负您。
皇甫·崇祚:连您都敢欺负,还会有人把儿臣放在眼里吗?
崇祚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憎恶,可每一个字都冲着他的母亲来,他最终没能遏制自己的冲动,一把掀开了床帐,他不知道母亲看到自己的那一瞬,仿佛见到了恶魔。
孙秀容:崇祚你要做什么?
皇后恐惧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皇甫·崇祚:母后,您去把父皇请回来!
皇甫·崇祚:不然明天起,所有人又要看不起您,又要看不起我。
崇祚拉扯着皇后的手
皇甫·崇祚:母后,您去把父皇请回来……
孙秀容:你疯了吗,孩子,你疯了吗?
皇后想要让儿子放开他,奋力地挣扎着,终于怒不可遏地一巴掌扇在了儿子的脸上
犀利的一声脆响后,屋子里安静了,崇祚也松开了手,皇后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崇祚痛苦地瘫在床边,半晌才道
皇甫·崇祚:母后,您只会对我厉害,对别人呢?
皇后不想看到他,把脸埋在了被子里,崇祚却是冲昏了头,愤然起身道
皇甫·崇祚:好,母后您不敢去,我去,我去问问父皇,为什么总是对不起您。
听见脚步声,知道儿子去找皇帝,皇后才猛然清醒,从床上扑下来,鞋子也没有穿,拽着儿子的胳膊苦劝
孙秀容:崇祚你别去,你听母后的话,你不能去。
皇甫·崇祚:那母后是要自己去吗,母后,您自己去好不好,去把父皇找回来。
可是崇祚无休止地纠缠着,他并不会真的闯去找父亲理论,他没有胆子从别的女人床上把父亲拉回母亲身边,他只是想要威胁皇后,想要逼迫皇后自己去争去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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