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政筠不安地在自己的船上,时不时出来看一眼皇后那里的光景,到下一站时,恪淑带着弟弟妹妹回来了,很懂事地对她说
恪淑公主:母妃,我们没给皇后娘娘添麻烦,之后再也不去了,您放心,我会看到弟弟们。
政筠知道孩子是有骨气的,弟弟们可能还不懂事,恪淑一定明白母妃和他们都被崇祚鄙视了,她们本是被众星捧月,被永润放在心尖上疼的孩子,又如何能受这样的委屈,更舍不得自己被人欺负。
王政筠皇后娘娘若还邀请你们,你们就去,娘娘那儿又宽敞又稳当。
政筠好生说
王政筠母妃什么事也没有,但皇后娘娘一个人很寂寞,是不是?
恪淑撅着嘴想了半天,到底是点头了
恪淑公主:我听母妃的。
可是后来的路程里,皇后再也没有邀请政筠和孩子们去她的船上玩耍,除了靠岸时随皇帝游览当地风景,政筠几乎看不到皇后,而见到了也只是点头一笑,皇后安安静静地跟在皇帝和太后身边,不与人多说半句话。
至于那天的事,永润私下问了政筠几句,那么多人看着听着,政筠也不能隐瞒,该说的都说了,但有心想为皇后开脱,便劝皇帝
王政筠这事儿您交给娘娘自己处理吧。
王政筠您再插手,崇祚越发觉得臣妾事事越在皇后之前,他更加要想不通了。
王政筠等孩子再大一些,您有些话就好说了。
皇甫·永润:为什么朕生的儿子,兄弟之间的区别这么大。
皇甫·永润:你看策祯的孩子,凌褀和凌康几乎是一样的脾气。
皇甫·永润:凌清也十分的懂事。
皇甫·永润:怎么到了朕这里,他们一个比一个古怪,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政筠心里想,皇帝日理万机,一年和儿子们说的话加起来也不如和大臣们一天说的多,孩子大多是跟着自己母亲的,母亲各有不同,教养出来的孩子自然也不同。
永润与孝晋幽皇后的儿子永漓都是先帝的儿子,不也是完全不一样的吗,男人到底是男人,想事情永远那么简单。
本想说请皇帝多去皇后身边相陪,可政筠还没开口,永润就冷笑
皇甫·永润:崇祚是觉得朕少陪他母后了,怎么,他做儿子的倒管起老子的事了?
皇甫·永润:朕喜欢去哪里喜欢做什么,还要他崇祚点头不成?
王政筠没有这么严重的事,皇上别添油加醋,您不理会不就成了。
王政筠您这会儿发脾气,倒是成了臣妾的不是,往后臣妾什么也不说了。
可是不论政筠怎么解释怎么劝,永润心里都不能高兴,崇祚古怪也不是一阵子了,这次弄得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已经不是政筠一两句话就能化解的事
好在永润多少能听政筠的话,打算回京后再找皇后母子处理这些事,出门在外,只盼着一切顺利所有人都尽兴。
且说崇祚跟着崇博做事,崇博起先还顶真地想要教弟弟什么,后来发现他好逸恶劳,很把自己是嫡皇子当一回事
觉得琐碎小事根本不该是他做的,崇博说过一两句没用,加上听说了弟弟对母妃的那番话,就放弃了想要教他的念头,一路上都任由他去。
而此时,崇祚上了皇后的船,宫女们说娘娘在舱内休息。他进门见皇后半躺在榻上,窗门大开,江风呼呼地灌进来,皇后只穿着寝衣,大半截脖子露在外头,这才二月天,即便是往南走,江风也冷得刺骨。
皇甫·崇祚:母后,您这样是要生病的。
崇祚上前把窗关上,可却听皇后说
孙秀容:我就剩下这一扇窗能看看外头的世界,看看那山山水水,你也不答应吗?
孙秀容:崇祚,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崇祚紧绷着脸,想要再把窗户打开,可还是没动手,闷声道
皇甫·崇祚:儿子是怕母后着凉,母后病了,后面的山水风景,又如何有力气欣赏。
皇后笑道
孙秀容:眼前的都看不到,还盼将来的?
崇祚看了她一眼,别过脸道
皇甫·崇祚:母后既然觉得寂寞,不如去父皇船上。
皇甫·崇祚:几位娘娘轮流都去过了,您为什么不去呢?
皇甫·崇祚:您是正宫皇后,本该让天下人都看看帝后和睦的模样。
皇甫·崇祚:别让人家以为,后宫只有姝贵妃,而没有皇后。
孙秀容:其实眼里最没有我的,是你吧,崇祚?
皇后淡淡地一笑
孙秀容:这些话,我只听你一个人说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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