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皇帝似乎见不惯政筠走路一瘸一拐,索性将她抱起,也不顾外面有什么人等着,径直就走了出来。
策祯亲眼见皇帝抱着政筠走出来,一时竟不便迎上去,吴公公已麻利地为皇帝引路,将他带来政筠来时的马车,待政筠安稳地上了车,皇帝似乎也要跟着上马车,这时策祯才走上前。
永润见他来了,安心道
皇甫·永润:你来了正好,朕要与贵妃坐车回江宁。
皇甫·永润:你骑马先走,命江宁府不必大惊小怪,朕与贵妃连夜入城,不愿惊动百姓。
策祯领命,忽见车帘挑起,露出政筠的面容,她客气地颔首道了声
王政筠慕容大人。
策祯心里一紧,忙屈膝行礼。
政筠请他不必多礼,更是道
王政筠承禧胡闹,独自出门带着博儿来找皇上,给大人添了麻烦。
王政筠是我疏于教导了。
这些客气的话,政筠大可不必对策祯说,但皇帝在这里,政筠的话恰到好处,而她只是想告诉策祯自己很好,刚才被皇帝抱出来,她看到火堆旁站着的策祯,策祯在明处,脸上的神情清晰可辨,虽然他们只是短暂的四目相接,可政筠看得到那个人对自己的担忧。
她从未否认策祯对自己的情意,也绝不因此自以为是,她尊重这份情意的存在,永远都端正着彼此的位置。
而她说完这番话,看见永润笑眯眯地望着自己,显然意在她自己不也就这么跑出来,却不知是谁疏于管教。
皇帝言罢便上了马车,车轮滚动,侍卫们纷纷上马,崇博亲自为父亲牵马来,便带上十来个人先行往江宁城去,这边崇博带着承禧共坐一骑,一路尾随马车而行。
且说圣驾连夜入江宁城,政筠转眼间已在自己的床榻上,而不久后洗漱罢了的永润也来到身边,告诉自己太后尚在安眠,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之后彼此依偎,意外得都没有云雨之情,但隔天醒来时,留给政筠的不再是空荡荡的另一半床,永润的胳膊依旧在她的脑袋下,正苦笑着
皇甫·永润:快动一动,朕的胳膊动不了了。
政筠迅速起身,小心翼翼地搀扶皇帝坐起来,扭头望见窗前落下明媚的阳光,黑夜已然逝去,短暂的一夜竟能发生那么多的事,仿佛一切都是梦。政筠有些恍惚,可面颊忽然被人轻轻一啄,娇嫩的肌肤被胡渣刺痛,她看向永润,皇帝道
皇甫·永润:都过去了,往后好好的,无论如何,朕都让着你可好?
政筠也明白,吵架拌嘴是情趣,有了大是大非的对立,可就要伤感情了。心里默默提醒自己,该清醒了。
那之后,太后并没有问责政筠私自跑出去的事,可政筠和皇帝商议,还是决定要去向太后做个解释,她带着崇博承禧一起来,崇博承禧做孙子孙媳的,对祖母低头屈膝不委屈。
半程中皇帝来赔笑了几句,又岔开话题说此番行事十分顺利,太后也不好故意拂了皇帝的面子,既然所有人都安然无事,既然皇帝都不在乎,她若非要怎么样,便是小题大做了。
而皇帝办完事,就开启程返京,也是这一天皇太后才刚刚知道,永润要和她分开走。太后很自然地问了声
皇太后—周氏:你独自回京,身边没有人照顾冷暖,如何了得?
也许太后本意要把永儿放在皇帝身边伺候,可永润有备而来,淡淡一笑说
皇甫·永润:已经与政筠商议好了,皇后和其他妃嫔伺候您回京,政筠随朕回京城。
皇甫·永润:但不以贵妃的身份同行,以免沿途各地劳师动众,母后您看这样可好?
太后轻轻挑眉,政筠此刻早带着崇博承禧离开了,正见永儿端茶来,她朝那孩子一指道
皇太后—周氏:永儿这丫头,十分体贴细心,本想让你带在身边,我也好安心。
皇帝看向永儿,不知是她没听清楚太后的话,还是根本没多想其中的深意,只是安安静静地捧着茶站在那儿,脸上的笑容也那么干净简单。
皇甫·永润:有政筠在,母后放心便是。永儿既然好,留在您身边,朕才放心。
皇甫·永润:可见也是天定的缘分,政筠无意救了她,能代替政筠和朕,在您跟前尽孝。
皇太后—周氏:是吗?
太后幽幽一笑,却将永儿叫到跟前问
皇太后—周氏:若是让你从此跟着皇上,伺候皇上的饮食起居,你可愿意?
那小宫女单纯得很,放下茶盘屈膝道
叶永儿:奴婢自然愿意,只是在御膳房时奴婢就知道。
叶永儿:万岁爷身边的事没有一件事是能疏忽大意的。
叶永儿:所以跟着皇上的人,都是经验丰富多年在宫里的。
叶永儿:太后娘娘若是希望奴婢伺候皇上,还请您让奴婢再跟着嬷嬷多学几年。
永润微微皱眉,看向太后,太后笑道
皇太后—周氏:你瞧,是不是很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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