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永润:母后调教的人,岂有不好的,所以她在您身边,朕才能放心。
转身对永儿道
皇甫·永润:你要尽心伺候太后,不要辜负贵妃娘娘把你从雪地里救出来的恩德。
叶永儿:贵妃娘娘大恩大德,奴婢毕生不忘。
永润朝皇太后一笑
皇甫·永润:策祯会随您回京,为您保驾护航,儿子也会尽快归来。
皇甫·永润:请母后保重,亦请您不必为儿子担心。
见皇帝不为所动,且明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却刻意避开,更故意提醒永儿勿忘救命之恩,太后心中虽气恼,但眼下好好的她没得翻脸闹得不愉快,也只能道
皇太后—周氏:听说姝贵妃扭伤了脚,皇上还是三思,可别她不能沿途照顾你,反要你为她操心。
永润答应着,将太后身边的人唤到跟前叮嘱了几句后才离开,华嬷嬷将皇帝送到门外,请他之后保重身体,永润刚想说什么,见永儿从门里退出来,而她见皇帝尚未离开,规规矩矩地等在一旁,没有多看一眼,也无法捉到别样的心思,如永润之前接触到的,是个很简单的宫女。
皇帝对华嬷嬷道
皇甫·永润:母后的心思,嬷嬷最清楚,这永儿是怎样的品性,还请您留心。
皇甫·永润:朕无所谓她是宫女还是妃嫔,但不能再出第二个仪贵嫔。
皇甫·永润:她能不能一直留在母后身边,好坏就凭您一句话。
皇甫·永润:若是城府心机之人,还是早早离了皇宫的好。
华嬷嬷:奴婢明白皇上的意思,您放心,只要她还是宫女,奴婢会好好替您看着。
华嬷嬷:太后当初调教仪贵嫔,说了很多许诺将来的话,也对仪贵嫔有千万的期许。
华嬷嬷:可这一回她把这永儿留在身边,就只是当个宫女,所以这孩子自己也挺简单的。
华嬷嬷:日久见人心,您把她交给奴婢。
皇甫·永润:宫里多一人少一人,本也没什么稀奇。
皇甫·永润:朕早已没了年富力强的自信,眼中哪里还有这么多的美色。
皇甫·永润:可是政筠会在乎,朕不想她难过。
华嬷嬷笑道
华嬷嬷:万岁爷对娘娘实在情深意重。
皇甫·永润:可惜她想要的,和当初淑瑛想要的似乎是一样的,朕终究给不了她们全部。
皇甫·永润:朕没守住淑瑛,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失去政筠,到这个年纪,就更舍得不了。
皇帝与嬷嬷散去后,永儿才捧着茶盘继续去做事,嬷嬷让她交给其他小宫女,回想一路上太后好几次命永儿去皇帝跟前做事,每次回来嬷嬷都会旁敲侧击地问她什么
她一直都简简单单地只说如何当差,对于皇帝似乎真的没有非分之想。
此时嬷嬷笑道
华嬷嬷:皇上对我夸你了,说你能干本事,回京后该赏赐你什么才好。
华嬷嬷:你想要什么,先对嬷嬷说说。
永儿笑靥如花,被夸赞了当然惊喜,想了想道
叶永儿:嬷嬷,奴婢什么都不缺,但是奴婢想家,您能安排奴婢回家一趟吗?
华嬷嬷一愣,问道
华嬷嬷:就这么简单?
永儿点头
叶永儿:娘最怕奴婢在宫里被欺负,真想告诉她,奴婢现在好好的。
华嬷嬷:怕你被欺负?
嬷嬷拂开她鬓边的碎发,端详这张脸,心里想,可不是吗,长得这样漂亮水灵,能不被欺负吗?
叶永儿:现在可不会被欺负了,有太后娘娘在,有嬷嬷护着奴婢。
叶永儿:奴婢会好好干活儿,报答各位娘娘和嬷嬷的恩德。
永儿却明朗地笑着,似乎对于之前所受的欺压和辛苦毫无怨恨,可这份摆在眼前的透彻,却让嬷嬷看不明白。
在宫里待久了,自以为阅人无数,总是以戒备之心看人,见惯城府心机,见惯人情冷暖,突然有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人,反叫人不敢信。
嬷嬷回忆当年姝贵妃是何种模样,却已经想不起来了,不是想不起来贵妃娘娘昔日的好,而是想不起来自己当初,凭什么付出信任。
华嬷嬷:记着就好,主子们不会辜负我们。
嬷嬷这般说,便由着永儿去做事,她站在一旁看了会儿,太后便在里头找她。果然太后要留一个人跟着皇帝走陆路回京,她想知道之后的日子皇帝和王政筠会做些什么,而她最希望的当然是能留下永儿。
华嬷嬷不得不照着太后的意思去做,也给吴公公送了消息,说太后会留下一个人放在皇帝身边,永润说只要不是那个永儿,随便留什么人都成,至于政筠面前,能不提便不提了
两日后,圣驾启程返京,皇帝亲自送母亲上船,如他所说的没有宣布姝贵妃同行,直到船队驶出江宁,大部分妃嫔才知道姝贵妃没跟着来。
圣驾从陆路离开江宁,皇帝的马车之中,脱下锦衣华服的政筠,似宫女又非宫女般的模样陪在身边,比不得来时的匆忙,皇帝一路悠哉悠哉往回走,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与政筠单独度过。
如皇帝许诺的弥补政筠南下途中的郁闷,一路北上,在皇帝的悉心安排下,在没有太后没有其他妃嫔没有任何束缚的自由自在下,政筠才知道自己错过了多少美景春色,回忆来时的路,竟是一片空白好不辜负。
而永润此行不止是哄政筠开心,亦是让自己高兴,美景当前佳人在侧,昔日往返五台山匆匆数日都一直让他怀念,此番长达月余的独处,皇帝怎能不珍惜,自然是夜夜春宵日日逍遥。
与太后与整个皇宫分开那么久,政筠除了思念孩子,对于其他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惦记,将近京城时,皇帝总是露出乐不思蜀不愿回京的惋惜,政筠起初也舍不得结束这样美好的日子,可身体上的反应,让她和皇帝不得不早些回京
不知在那一座城里,不知在那一座山下,翻云覆雨间,老天又赐给了他们一个孩子,一路车马颠簸都没什么不适的政筠,在将近京城时倒下了,本以为是晕车,谁知随行的何太医一把脉搏,就是显而易见的喜脉。
圣驾比太后一行晚了近十天才抵达京城,但不止是这十天里,过去的每一天里,所有人都在幻想姝贵妃跟着皇帝是过着何等逍遥的日子
当得知姝贵妃怀着身孕回到圆明园,什么都不用再说,都能想象皇帝给予了姝贵妃怎样美好的旅途,而去时的路上猜测姝贵妃失宠的流言,如今都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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