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早些告诉我的。”她低声说道。
说到底,楚随州还是不够了解她。
她沈初心从来都不是那种需要人保护的女子。
楚随州抬起头来,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动情道:“初心,你相信我,待此事了结之后,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
沈初心微微皱眉,问道:“此事了结?什么事?”
楚随州却没有回答。
其实不用他回答,沈初心心中也已经有了些成算。
她反握住楚随州的手,道:“你可以完全相信我,或许我比白茵茵更适合帮助你。”
沈清江那边已经出事了,沈初心真的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楚随州也做出傻事来。
“罢了,你若想通了,便来找我。若一直想不通,今日之事我只当是做了个梦,也绝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留下这么一句话后,沈初心便离开了。
只留下楚随州一人在屋内陷入沉思。
这边沈初心出了酒楼,因着心绪烦乱,便让两个丫头赶着马车先回去了,自己闲逛一会儿,权当散心了。
喜鹊二人拗不过她,只能乖乖听话离开。
沈初心在长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楚随州和沈清江的事情已经让她焦头烂额了,若是没有处理好,日后酿成大祸,再想回头可就晚了!
“让让!让让!”
沈初心想得太过出神了,直到身后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她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向旁边退了几步,避让过去。
一抬头,沈初心有些愣住了。
没想到着一闲逛竟逛到了白茵茵的府邸。
想到楚随州的事情,她不由得停下脚步,目光盯着她的府邸,心绪烦乱。
“这个白茵茵,到底是什么身份。”
正想着,突然看见有人出来,却是白茵茵和无心,还有一个身穿宫装的人,瞧着应当是宫里来的。
片刻之后,三人分别上了马车,向皇城的方向去了。
沈初心微微皱眉,会是谁宣白茵茵入宫?
这个问题的答案,她自然是不得而知了。
而这边,白茵茵端坐在马车内,面无表情。
无心忍不住道:“陛下突然召姑娘你入宫,也不知道为了何事?”
“到了宫里自然就知道了。”她停下来,细想了片刻,这才低声问道:“前些日子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姑娘放心。”
听闻此言,白茵茵脸上这才露出笑意来。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这才在宫门口停下来。
白茵茵在无心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话,而后这才随同那位公公一起往御书房去了。
彼时,御书房内一片寂静。
黄公公在为轩辕崇德打扇,而轩辕崇德一言不发,呆坐在案前。
瞧见白茵茵进来,轩辕崇德这才摆了摆手,道:“出去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黄公公颔首出去,房门被关上,屋内寂静的可怕。
良久之后,轩辕崇德这才开口问道:“如今你也回来了,当初答应朕的事情,现在可以兑现了。”
白茵茵自然知道他口中所说的是什么事情。
她笑道:“臣女以为陛下已经猜到了呢。”
轩辕崇德闻言猛地瞪了她一眼,冷声道:“你最好将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不要逼朕对你动手。”
“臣女不敢。”白茵茵立刻跪下来,她道:“陛下,臣女接下来所言实在不敬,所以恳请陛下先赦免臣女之罪,臣女才敢将事情全盘托出。”
轩辕崇德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烦道:“快说!”
得了允许,白茵茵这才道:“当初陛下的母妃深得先皇宠爱,后来诞下陛下您之后,荣宠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只是一个妃子这般受宠,又诞下皇子,自然是要惹人嫉妒的。只是她毕竟是先皇最宠爱的女人,后宫那些人就算嫉妒,也不敢真的对她做什么。”
听到这里,轩辕崇德越发地不耐烦了,他眉头紧皱,低声道:“所以呢?”
“可后宫总有权势在手之人,那人身居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要弄死一个宠妃,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她说的极为隐晦,但是轩辕崇德还是悟到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轩辕崇德强压下心中的震惊,问道:“你说的那人,可是当初的皇后,如今的太后?”
白茵茵闻言立马伏身磕了个响头,道:“陛下,并非臣女想要搬弄是非,但是事实如此,当年您母妃和您的存在已经完全威胁到了她的地位,若是不想办法将您母妃除去,只怕她早晚有一日要丢了自己的皇后之位!为了自保,她才不得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听闻此言,轩辕崇德眼中怒意盎然,他似乎能够看到当年自己母妃被陷害而死的场景。
正如白茵茵所言,太后身居高位,母族势力更是不可小觑,想要弄死一个宠妃,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地事情。
看着轩辕崇德怒气渐盛,额头青筋暴起,白茵茵立马道:“陛下,臣女看着你对太后十分敬重,百般顺从,也实在是不忍心,所以即便是冒着丢脑袋的风险,也要将此事告诉您。绝不能让您再被蒙在鼓里了!”
她说的情真意切,双眼含泪,一副真诚的模样。
轩辕崇德这会儿心中五味杂陈,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叫了这么多年母后的人,自己视若亲娘的人,竟是自己的杀母仇人!
这让他如何去面对自己九泉之下的母妃?
不对!
他似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问道:“你方才说她是因为地位不保所以才对朕的母妃下手,那为何最后她却扶持了朕上位?她自己并非没有儿子啊!”
而白茵茵似乎早已料到他会问起这个问题。
她抬起头来,道:“谁会放弃让自己儿子君临天下的机会呢?皆是因为当年先皇曾找一位高人算过,那高人明言只有陛下您才是真命天子,是可保大周千秋万代的君王。”
听到这里,轩辕崇德更是震惊了,为何这些事情,他竟从来不知。
他望向白茵茵,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除了震惊愤怒,更多的则是怀疑。
这样的宫廷秘事,就连轩辕崇德都不知道,而白茵茵一个外人竟知道的这样详细,仿若亲眼所见一般,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这些事,你是从何得知?”
白茵茵心中一个咯噔,不得不暗道,轩辕崇德到底是一国之君,浑身都散发着令人难以直视的威严,仿佛所有的腌臜事在他面前都难以躲藏。
她调整好情绪道:“陛下难道忘了,臣女曾被南安王妃收为义女,在南安王府住过一段日子。”
轩辕崇德皱眉,“这些都是轩辕云海告诉你的?”
“不错!”白茵茵点了点头,道:“除夕宫宴那晚,轩辕惊鸿险些就能出狱,却因为沈初心阻拦而失败。南安王苦求太后也无果,回到府上,他便大醉了一场,说起了这些往事,臣女这才得知。”
如此说来,一切便都通顺了。
轩辕崇德有些无力地坐下来,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一般。
这些真相,让他如何接受?
白茵茵乘胜追击道:“若陛下还是心怀疑虑,臣女还找到了当年为陛下算命的高人,只要问过他,就知道臣女所言是真是假了。”
轩辕崇德摆了摆手,有些无力道:“你先回去吧,此事朕自有决断。”
白茵茵也不着急,道:“是,若陛下有用得到臣女的地方,尽管开口。”
说完,便离开了御书房。
又过了一会儿,轩辕崇德轻敲了敲桌面,两短三长,像是什么暗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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