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心简单地梳洗了一番,却连饭都没吃一口,便直奔叶明秋府上去了。她倒是走运,恰好叶明秋还在府上。
“初心丫头,这一大早地你过来做什么?”
沈初心拉着她径直往书房去了,房门关上,她才走到叶明秋身边坐下。
叶明秋见她脸色很是难看,便猜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叶大人,这人若是犯了错,可有法子将功抵过?”
她这话实在问的没有头绪,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
便是叶明秋,也不太懂她的意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肯定是要什么事情了。要看犯错的是何人,犯的是什么错,为国还是为家,知晓了这些,才好知道能不能将功抵过呢。”
被叶明秋这样一说,沈初心心中更乱了。
“若是触犯国法,该当如何?”
叶明秋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正色道:“可是楚随州出了什么事?”
沈初心闭口不言。
叶明秋又道:“那就要看过错大小了,到底是陛下深爱的臣子,若只是一些小事,想来陛下也不会真的舍得忍痛割爱,但若是大错,即便往日对大周多有贡献,也不知道要立下多少汗马功劳,才能获得宽恕啊。”
她说完,不由得轻叹了口气。
心中到底有了些成算。
“我知道了,多谢叶大人,只是今日之事还请叶大人务必保密,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
叶明秋闻言点了点头,沈初心的了保证这才放心。
她道:“蕙芸郡主婚期将至,想来府上还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大人操劳,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她起身欲走。
可还未走到门口,突然听到叶明秋道:“初心!我知道你是一心为大周好的,若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希望你可以同我坦诚相待,千万不要任由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沈初心闻言一愣,她身子有些僵硬,可到底没有转过头去。
只道了句;“大人放心,我自有分寸。”
说罢,便离开了王府。
一路上,沈初心都魂不守舍,她现在不知道沈清江究竟在密谋什么,但是她只直到,若是有一日东窗事发,她只有拼命立下功勋,才有可能为沈清江挣得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她请突出一口气来。
“好在,还有一线生机。”
……
回到府上的时候,沈清江恰好下朝回来,沈初心正欲上前,突然见刘福匆匆跑过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只见,沈清江的脸色突然变了。
“什么!”
他似乎很震惊。
沈初心上前,问道:“爹爹,发生了何事?”
沈清江闻言转过头来,强撤出一抹笑容来,道:“没什么,你这一大早的去了哪里?”
沈初心只道:“送信去了。”
“送信?”
“嗯。”深处新坦白道:“昨晚我去了爹爹书房,寻了纸笔,给楚随州那个榆木脑袋也了一封信,今早便亲自送去了。”
听到这里,沈清江脸色一变,他愣道:“昨晚去我书房的是你?”
他这一问,也就间接告诉了沈初心,方才刘福跟他说的是什么悄悄话了。
沈初心笑道:“是啊!女儿平日里懒得看见那些东西,昨夜想起写信的时候,翻遍了整个院子也没找到一张干净的纸,实在没了法子,便只能去爹爹书房了。”
沈清江见她神色没有什么异常,才稍稍放下心来,但还是忍不住试探道:“你就只是拿了纸笔?”
“那不然呢?”沈初心反问道:“爹爹难不成害怕我偷你书房里那些老古板的书籍不成?我对那些可不感兴趣,你便是按着我脑袋我都看不下去的。”
见她真的没有什么异样,沈清江才彻底放下心来。
“你个皮猴子,小的时候倒是爱看几本书,长大了倒好,翻都不肯翻一下了,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
父女二人面上含笑打着哈哈,实际上心中却是各有打算。
只不过谁都没有说破罢了。
倒不是沈初心不想找沈清江对峙,只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沈初心还未想好如何去问,若是贸然质问,只怕会让沈清江起了防备之心。
这事儿,还得慢慢筹划。
此事暂放一边,眼下还有一幢要紧事。
转眼已经是三日了,当初楚随州亲口答应的,三天之后会给她一个答复。
二人约在沈初心名下的一个酒楼雅间里,自己的地方,谈起事来也可以放心些。
“你说吧。”
楚随州四有些坐立难安,他咬了咬牙,道:“我可以将事情全部告诉你,但是你必答应我,无论如何,都要护自己周全。”
听闻此言,沈初心不由得面色凝重。
她也更加好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其实,她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现在只等楚随州和盘托出,她便能验证自己的猜想了。
“此事是不是关系到神威将军?”
楚随州还未说出来,沈初心便率先问了出来、
他惊讶的抬起头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般模样,对沈初心而言,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后接着道:“你是不是从兰国那里得知了什么消息,所以在回来之后才会性情大变?”
楚随州像那种震惊无以复加,他只能点头。
这下换沈初心沉默了,下面的事情,她真的不太敢问了。
“当年,神威将军战死沙场,多少人为之惋惜,可实际上,他不是战死的,是吗?”
终于点到了关键上。
楚随州一把握住沈初心的手,他急道:“初心,你是怎么知道的?可是有人告诉你的?”
沈初心见他满是担心之色,不由得开口“你口中的有人,可是指白茵茵?”
楚随州有些无力地松开手来,她什么都知道。
“你说的都不错,我的仇恨,就是源于我爹的死。”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悲伤,有些愤恨,但是更多的,是恨。
是难以化解的仇恨。
沈初心反握著他的手,轻轻地摩梭着。
“兰国人告诉你,神威将军的死和陛下有关,对不对?”
楚随州猛地抬起头来,他没有想到,沈初心连这一层都猜到了!
而沈初心的措辞很有意思,他没有说这是楚随州自己查到的,而是说这是兰国人告诉他的。
可见,她心中已经有了一杆秤了。
“初心,我没了法子。我爹为了大周,将自己的一辈子都押在了上面,可是最后却落得个这么凄惨的下场。我若是不知道便也罢了,如今我知道了,我决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否则,这和认贼作父有什么区别!”
他越说越激动,沈初心猛地无助他的嘴,虽说这是自己的地盘,但是祸从口出的道理,她还是懂得!
而她现在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楚随州会性情大变,原来他竟背负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
待楚随州冷静下来之后,沈初心这才松开手,她轻抚了抚楚随州的后背,低声安慰着他。
“所以,白茵茵真的是兰国的人对不对?当初她前往雷州,留在碌亲王身边,就已经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了?”
楚随州抬眼望向沈初心,他素来知道沈初心是个聪慧的,但时至今日,他才算是真正领教到了她的智慧。
他握住沈初心的手,轻声道:“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了,我自己都没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所以不想将你也卷进来。白茵茵此人,阴险毒辣,我不能用你的性命冒险。”
听到这里,沈初心才算是彻底的明白过来。
原来楚随州的疏远,是为了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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