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放下清茗,缓摇一把折扇,摇首道:
龙套专用:我自然是舍得的,只是斐煜刚刚见此桃木神色甚暖,想来那欲赠者该是你心仪之人,不知你那故人是男是女?
我心头一跳,但面色未改,只说:
神医斐煜:不过是一个故友罢了,你又何出此言?
那人轻笑,似是惋惜的啧啧两声,又道:
龙套专用:原也如此,我听闻斐煜云游,甚喜收集些小玩意儿,但你本身并不喜这些东西,想来都是送了人。
说及此那人停下,缓缓凑近,陌生气息近在咫尺,我略有些不适皱眉,那人才又坐回继续道:
龙套专用:只是吾为汝好友两年有余,却是什么也未曾收得,你四海好友也该与我相同,那你的礼物怕是只赠了一个人罢。
我不觉这话、这行为有何不对,只是问:
神医斐煜:那又如何?
那人以扇挡眼以下的面容,再次凑近,双目直视于我,轻语:
龙套专用:在下言尽于此,想来以斐煜的慧根,该是很快便能省得的。
说完将桃木重重置于我手,唤一旁小侍道:
龙套专用:送斐煜先生出府。
我离了那人府上,心绪略有紊乱,遂停驻小桥之上,观迷蒙江景,脑海里回放起我在大汉这二十余年的往事。
却暮然发觉,那些绮丽美景倏尔远去,那些知交好友面容模糊,唯余一抹亮色,却是当年那个手举红艳糖葫芦的小孩,我低首看看掌中桃木,叹:原也如此。
第二日我未曾辞行,便又乘船回了长安,有的心绪未曾挑明,便藏于深处,一经说开,却是再也掩饰不得。
此刻,我是如此想见见那人,看他是否还是我记忆中的旧模样,可又突然觉得,哪怕他已不在是那如玉公子,却也只还是那个人。
归得长安,未稍作休息,我便匆匆入了宫,再见霍舒衍,那人仍是在提笔作画,我在门外观他青隽恬淡如一尾青竹,暗叹自己此次栽得不冤。
那人只一抬眼便发现了门外的我,放下豪笔快步向我走来,停在三步之外,神色是肉眼可见的愉悦。
霍舒衍:斐煜回来了?怎么不先写信告诉一声,我好出城相迎。
我取出怀中桃木,递与霍舒衍,道:
神医斐煜:这次回来确实比较仓促,所以也没来得及给你写信,这是我偶得的一方桃木,你看看可喜欢?
那人一手接过桃木轻抚,似乎甚是欢喜,但还记得问:
霍舒衍:回得仓促?可是在长安有什么急事?办好了吗?
我自然是无甚要事的,只是也不能明言我如此着急,不过是急于来见他一面,但此刻我满身风尘也骗不得他,遂答:
神医斐煜:还未曾,我、我马上便要离开的。
霍舒衍眉宇轻挑,语调微变,问:
霍舒衍:怎的着急如斯?便是进屋饮凉茶一盏的时间也无?
我答:
神医斐煜:无,现在便要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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