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斐煜:我与那画师所托之事,还请姑娘对王嫱姑娘保密,汉宫多凶险,知道的人若是多了,恐于我们几人皆有险。
锦瑟似乎有些怔愣,但在我看过去之后,还是颔首应诺:
锦瑟:是。
交待完事情我便打算离开,却见那女子神情欲语还休,我便静立等她,良久锦瑟才低低道:
锦瑟:神、神医大人,您可还记得几年前黄河水患,你曾在乐坊救过一个女孩?
那年水患,我直接或间接救过的人,不说上万也有几千,对那女孩自是无甚印象,但这话委实伤人,便道:
神医斐煜:嗯,只是你又是因何入了宫呢?
那女子低着头,声如蚊喃,细细说了水患后的萧条,乐坊倒闭,老鸨便将所有女孩卖出,而她便被卖到了宫里,因着无权无势,无钱无银又被分到了冷宫。
我静静听完,道:
神医斐煜:原来如此。
我听过之后,将怀中荷包拿出,递与她道:
神医斐煜:宫中侍人多势力,你以此打点,想来可让你与那女孩平日好过些,若是有人欺侮,便报我的名号,若仍不可,就去求助于那画师,他会想法解决。
那女子抬眼望我,良久才回道:
锦瑟:锦瑟省得,只是,神医是要离开了么?
我不解她为何会有此问,但还是如实答:
神医斐煜:是啊,不日便要出发远游,锦瑟姑娘保重。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我知道霍舒衍此刻定然心绪不佳,遂远行也未曾告知,只一人负了行囊登船,我立于船头看风景渐远,不由心中怅然。
陌生的风景,总是更好的,是以这次便定了目的地江南,我想:
神医斐煜:也许,我也该在那里寻一个温润女子,结发言誓,让心安定下来。
但终是不可的,哪怕这具身体还年轻,灵魂却已是一个垂垂老者,那些怀春的少男少女看得多了,便会心如止水,因为岁月会让那些美好褪色。
看得太开不好,观一出戏怎样精彩,也不过是戏,看过看透便再也无法全心投入,无论何时都只得做个旁观之人。
我在江南待了两年,踏过齐齐青石板,淋过袅袅烟丝雨,听过糯糯西江月,赏过涩涩女采莲,的确是些平淡如白水的日子,却让人欲罢不能。
一日至府访友,见其雕花书案上一方桃木甚好,遂向他讨要,那人捧一杯香茗,调笑道:
龙套专用:斐煜啊,原来除了药以外,还有别的什么可引起你的兴趣?
我轻抚那桃木,笑道:
神医斐煜:呵~不过是觉得此物该为一故人所喜,你若不舍,便当我从未曾说过此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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