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霍舒衍的住处,我突然想起宫中的确还有一事须做,该去寒庭寻锦瑟问问所托之事。
我与那女子约在湖心小亭,此时荷花虽败,莲叶却甚好,于此地见一为隐蔽掩人耳目,一为空旷防隔墙有耳。
我于小亭静立片刻,那女子便行色匆匆的赶来,至时气微喘脸稍红,等得她平复下来我才道:
神医斐煜:两年未见,锦瑟姑娘安好。
那女子垂首应答,似是羞赧:
锦瑟:烦劳神医大人挂心,锦瑟与阿嫱一切都好。
神医斐煜:当日所托之事……
未及说完,那女子便截了我话语,道:
锦瑟:阿嫱妹妹也一切安好,只是······只是睡梦中甚为思念一个名叫舒衍的男子。
我听罢心中略有不适,想起那女子不久也将远嫁大漠,深觉不如早早断了情念为好,遂道:
神医斐煜:你想办法断了王嫱对那人的心思罢。
那女子甚为惊异,抬头眸色不解的看我,我非能言善辩之人,因而此时也不过直直回视于她,道:
神医斐煜:请锦瑟姑娘助我,断了王嫱对那男子的心思。
那女子似还在犹豫,我只得继续道:
神医斐煜:我既然会托姑娘照顾于她,自然不会害她,我如此做也是为她好。
那女子垂首,又缓缓点头。
得到肯定答复,我欲离开,又想起两年已过,当初给的钱财恐怕已经用完,遂又拿出些银子递与锦瑟。
那女子退后一步,低低道:
锦瑟:神医大人不必如此,能为你做些什么报恩是我的福分,锦瑟还有要事,便先行一步。
说完便要走,我叫停了她,从怀中取出江南一好友所赠乐谱,放到那女子手中,说道:
神医斐煜:上次听姑娘说是乐坊之人,想来对乐理颇有研究的,在下偶得一残谱,愿赠于姑娘。
那女子接过,行礼道谢后便又匆匆离开,我收回手,转头看这一湖碧荷。
恍然忆起当初看这湖,也不过只是一春池水,因得随手弃下的两颗莲子,如今荷叶便有这繁茂,如我对那人情愫一般,不经意间已是层层叠叠无法断绝。
我孤坐在小亭赏荷至夜幕方才离开,临了出宫还是想再去看霍舒衍一眼,随心而为也便去了,这一次那人不再是在作画,而是坐于灯前,持一柄刻刀细细琢磨我予的桃木。
那人似是极为用心,我于门外立了一刻有余他也未曾发现,最后还是我轻咳两声,那人才舍得抬眼望这门口一眼。
即便如此,那人也未放下手中桃木,见他如此喜爱此物,顿觉当初受友人那般调侃也算值得,我提步走了进去,道:
神医斐煜:已是夜暝,文清还是莫要再做此等费眼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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