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半路,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在半路骤然停下。
王嫱,王嫱,我咀嚼着这个名字,心中暗叹:
神医斐煜:虽不知霍舒衍与那柳卿卿之间的故事为何,但却明了,他们的结局不过是终无结果。
我看那残阳如血,叹息,那人的嫁裳,怕是难以予他的姑娘穿上了。
再好的风景看久了也会厌,于是,我决定再去远游,临了想想还是要见见那个女孩才好。
我向霍舒衍提出要求,他似有不愿,但终还是答应,我与霍舒衍一同去了寒庭,他不愿走近,便远远的指着其中一人道:
霍舒衍:喏,那便是我常与你谈起的心悦之人。
我顺他手指看去,确有一妙龄女子正给花浇水,衣袂袅袅的确为美,脸色却是不对,那女子中了毒,毁容之毒。
大约是见我脸色不对,疑惑问:
霍舒衍:你······这是何反应?
神医斐煜:这女子容颜美则美矣,只是可惜,可惜啊!
霍舒衍甚是紧张,急切问:
霍舒衍:可惜什么?
神医斐煜:你看她面色,分明是中毒已久!再过些时日,这张脸便要全毁了。
霍舒衍:怎么会?你可有方法解毒?
我正要回答,却突然注意到那女子发间的壁簪颇为眼熟,一时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只得作罢。
后来,我去药房配了解药,递与那人道:
神医斐煜:这是我用连翘、白芷、甘蓝等磨成的漆粉,有解毒效果。
神医斐煜:但她中这毒时日已久,恐怕得多用些时间才行,短则三五月,长则一年半载。
霍舒衍接过药,脸色稍松,回:
霍舒衍:多谢,我会给她用的。
霍舒衍似乎还有疑虑,然而我此时正为那壁簪所扰,未多言便急急回了落脚之处。
之后,我并未立刻离开长安,一直在客店回想,最后终于忆起,原是师傅遗言:若他日得见一女子别此壁簪,望照顾一二。
我翻出师傅留下的画,打开看画上壁簪,果真与那女孩头上的是一模一样,只是戴簪之人不同。
那画已是好多年前的东西,想来画上女子该是那女孩的母亲,师傅曾说自己负过一女子,遂不忍再误他人年华,终身未娶,只是至死也未能放下此事。
如此,那女子的事我便不能放任不管了,于是,我再次入宫,于寒庭寻得一为人处世皆甚好的宫人,让她照顾那女孩一二。
那宫人名唤锦瑟,她听得要求后,似乎有些惊诧。我问:
神医斐煜:姑娘可是有什么不方便之处?
锦瑟神色略微踟蹰,终是道:
锦瑟:前些时日,毛画师也曾嘱托我,让我帮忙照顾那女孩一二。
闻此,我也只得叹息,霍舒衍果真是悉心爱护于那女孩的,只是他们终究会错过,不如早早了断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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