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远游,我去了云南,那里虽是好山好水,但毒虫蛇蚁不计其数,苗人擅蛊,我的医术也派不上多大用场,因而早早结束了此次游玩。
归去时又忆起曾答应那人的事,遂绕道去了香溪,我本以为打听一个无名之人会千难万难,却不想,那女孩在南郡竟已是家喻户晓了。
不,已不能称之为女孩了,那姑娘已嫁作他人妻,在这香溪畔传成一道佳话,我不知霍舒衍是否已得晓,遂又连日赶回长安。
那人果然是不知的,我至时,霍舒衍正大肆采购,那些东西一看便知是成亲欲用的,而我相信,他预设的新娘定然还是那个已嫁的女孩。
看他那般兴奋,我却也只得去泼一盆冷水:
神医斐煜:你还真是个痴人,你单知道她及笄了,就可以成婚,却未曾想过,她也会嫁与他人么?
他闻此一时怔住,又忙问:
霍舒衍:斐煜何出此言?
于是,我将此次香溪见闻说与他听:
神医斐煜:你大概还不知道,南郡秭归王家义女柳卿卿与风流才子韩辰的婚事,在当地已是一段传奇佳话。
神医斐煜:连我这样云游四海的闲人都已有所耳闻,你竟还不知道么?
霍舒衍自然不信,甚至想放下手头事务,亲自回香溪看看情况。
这自然不妥,我阻止了他,不单是因为他此时的身份不允许,更是因现在赶去也无益。
我细想对策,又道:
神医斐煜:南郡偏僻,这样的流言能传到长安,定然已经过了许多时日,现在你去,却也是于事无补。
神医斐煜:我听说王家有个女儿,是以良家子身份被召入宫的,你可以找个机会,去问问她是什么情况。
那人渐渐也冷静,同意这般做法,第二日便急急去了掖庭,归来时脸上带笑,他说:
霍舒衍:斐煜,我没想到,卿卿竟那样勇敢,居然只身一人来寻我,只可惜却是用了最笨的方法,稍有不慎,我和她便要错过了。
我不答,直觉那女子会孤身来到长安,原因应该并不简单,但也不好点明,只说:
神医斐煜:那如今,你准备怎么做?
那人轻抚颈项扳指,笑道:
霍舒衍:自然是要想方设法将她带出汉宫,我等不得了,待她离宫便成亲,你不如在长安多待几日,饮我一杯喜酒再走。
看他如此开怀,我也就未拒绝,又重游了长安美景,一些时日后再见到霍舒衍,那人却是愁眉不展。
我想,事情可能不如他想的那般顺利,于是问:
神医斐煜:怎么?可是计划出了岔子?
霍舒衍用手轻揉眉头,低低道:
霍舒衍:她······她被送进冷宫了。
我不解,甚少有良家子未见帝王,便被贬入冷宫的,不过见霍舒衍那般,我也未再多问,只准备进宫一趟,看能否帮得他。
我先去了掖庭,打听那入冷宫女子为何人,宫人说:
龙套专用:王嫱姑娘那样美,却未见到帝王便被打入冷宫,怕是当初在掖庭时给画师的银钱少了,画师把她画得难看了些。
我自然知道不是,略过她,准备去太后那里替柳卿卿求一个恩典,放其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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