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周子舒不解。
“你不是利用他成功到这儿了吗?放了吧~”
“我不!”周子舒低下了头,恨恨地说道:“即便我利用完了他,他也必须死!如果不是因为他,道士、阿雅、杨县令都还在!”
种师道再次闭上了眼,说道:“听话,去做吧......”
可他话还未说完,却被刚走到门口的家寅听到了,他夺门而进,大声质问周子舒:“你说什么?!那个兔崽子是杀道士的叛徒?!”
周子舒再次低下头:“我留他性命,是为了来这儿......”
“我还倒只是个一般泼皮小偷,刚刚还命人送了点水!”家寅大怒:“他竟然是个叛徒?!我现在就去将他剁了!”
家寅话一说完,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种师道又气又急,冲着周子舒喊道:“快......快去阻止他......”
“种帅!他死有余辜啊!”周子舒左右为难,只能反过头来劝种师道。
种师道顿时无力的叹道:“想不到我此生一生皆为大宋,到了了竟这点指令都没人听了......”
周子舒被说的无地自容,说道:“种帅,您别这么说,我......我只是......”
“此人还有用!”种帅连咳嗽了两声,吐出这几个字后让周子舒吓得不轻,他连忙抱拳:“我这就去拦他!”
地牢里的成鸣靠在角落里,对着接近地面上通风口直发呆——通风口不大,但能看见今夜的月亮。
今日不是十五,月亮有些圆缺,光辉洒照在大地上,树上、草上、房屋都像沾了点点银碎......
“砰!”
地牢上的门被人踹开了,家寅风风火火的冲下来,看着他提着朴刀,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成鸣着实被吓了一跳。
“官人这么晚还没睡?”成鸣这个老江湖,真是什么时候都能和人拉上几句家常,叫人无法当着这样一副“好人”面孔痛拉下脸来。
可这次,对于家寅是不管用了。
“狗杂碎的东西!”家寅打开牢门,一脚将他地上的盛水的碗踢得粉碎,“老子本想即便你不是个好人,那你也是大宋的子民,断不会在这大战之际弄你个死罪!可老子今日算是开了眼了!你竟然还是金贼的细作?!行!老子现在就活剐了你,让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到地底下去给你的金狗主子做奴才去吧!”
他一脚将成鸣脑袋踢得直转晕,抽起刀来便向着他的脑袋劈来。
成鸣能做细作,也是有些身手的。一见自己即将命丧屠刀,哪里肯坐以待毙!
他强忍疼痛,不断在地牢里躲闪,有好几次差点就要逃离了牢笼,可他手脚的铁链还是很大程度上束缚住了他的功力。他又不敢伤了家寅,那样的话结局就更不利了......
“住手!”
周子舒站在地牢的楼梯上大喊,成鸣、家寅两人微微一愣,成鸣顺势将家寅一推,再次躲到了安全范围。
“狗东西!敢推老子?!”
家寅更怒了,睁着通红的双眼,挥起朴刀向着成鸣的头劈来,周子舒大惊,一脚将横在脚面倒地的凳子踢向了家寅与成鸣之间。
在家寅微微停顿的片刻,周子舒已经一把将他拦住:“你疯了?!听种帅的!”
“我不听!”家寅疯狂地大喊:“道士不是你兄弟,但他是我兄弟!他不能就这样死了,他的仇人就在面前我不能装作什么都不做!”
这些话在刺激着周子舒的同时,同样再次撕碎了家寅的心,两人瞬间红了眼眶。
家寅的泪流了下来,缓缓放下朴刀:“我今日不杀他,他日也会杀他!杀他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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