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又如何?”
温客行有点受不了周子舒这种没完没了的质问了,难道他就一点儿都看不出来自己的心思吗?
于是,他憋着火、不耐烦的说道:“你以为梁师成找江湖中人做事,就单单只找了我们?笑话!此人能爬到皇帝身边,与当朝宰府同流,心机城府何其深沉?!岂会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
注:王黼是北宋末宰相。
“再说了!”他踱着步,依旧不依不饶地,说着:“我若不依着这些人讨些生活,咱们这一大帮子人吃什么?!喝什么?!如今你倒好!一句‘国家社稷’倒是堵住我了?你还跟我耍起清高来了,你就没替我想想吗?!”
“我要是不替你想,你现在就不会在这儿了!”周子舒低着眉眼,声音不大,话里的威吓将温客行激的更为火大。
“‘不在这儿’是什么意思?”他怒目相视,大声说道:“难不成你今日还想绑了我不成?!”
“温客行!”周子舒一声大喝:“你知足吧!你以为我真不该绑你?!如今的大宋是何局面?啊?你就不怕被千夫所指?!”
“千夫所指又如何?!我温客行就算对不起全天下的人,但我对得起你!”
温客行的这番话将周子舒堵的是干干净净,周子舒的怒气一时之间无从发泄,涨红着脸转过身去,将案上的茶碗用力往地上一砸。
“啪!”
茶碗被摔得粉碎,两人的心此时也随着茶碗一起支离破碎。
“温客行,我今日就告诉你,我周子舒不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但你今后若再这般正邪不定,两面三刀的卖好,要是误了家国大事,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屋外人虽然听到了里头的动静,纷纷探着头往这边看,小道士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迎面便碰见了满脸怒气的周子舒出了门。
“怎么了?”
“没怎么!”
“没怎么,怎么还有那么大火气?又吃枪药了?!”
“吃枪药?我吃人了我!”
哟~!小道士认识他这么久从未见过他发过这么大的火,吓得连连后退,周子舒则冲着厨房而去。
其实这也难怪,周子舒上次丧徒之痛并未复愈,他想着,这么多日的不见,温客行应该对自己有所反省了吧,可他今日这副我行我素、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着实让周子舒气得不轻。
若是他说上几句软话,周子舒兴许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甚至会带他去见萧映南,到时堂堂正正的在阳光下过日子又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可温客行看着他拂袖而去的背影,心都伤透了,他实在不明白,裴风那小子才认识他多久?怎么在他的心里还比不上自己了?
家国大事又如何?家国大事没了就不能过日子了?大宋没了赵家天下换了,老百姓还是老百姓,谁来到这片土地,不也是做一样的统治吗?如何就让一个决离人的心又死灰复燃了?他这些日子都经历了什么?
其实,在温客行的眼里,周子舒是从天上下来的,自己是从地狱爬上来的,彼此在人间相遇,相知相交,多好的事儿啊~
只是温客行一直以来想摆脱的多年“地狱”生活,在他自己眼里他是走出的,他过平常人一样的日子,柴米油盐生活琐事无一不是平头老百姓的日常;而在周子舒的心里,除了日常,还有梦想......
两人在一起的生活如何能不产生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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