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笙,那边准备的差不多了,只差一点,最近多加小心。”
贤王敛眉,装作无意提醒。
“是。”
贤王多少也了解一些,关于那个女子的事情。不过都是小角色,只要不影响她的大业,她也不至于去为难一个小人物,算是看在康笙的面子上吧。
“皇上命我去祁州一趟,无杀留给你,以防不测。”
看了一眼抱剑的人,康笙不好推拒,说是意在保护,更多的是变相的监视。
“顾彦这次随我同行,若是有消息,传给她即可。”
旁边的人,慵懒的抬头,又低头,算是同意,只不过目光依旧看着茶杯,仿佛里面有什么奇珍异宝。
随后,贤王又挑了几样紧要的,安排下去,康笙被压的透不过气。外面的丝竹之声,靡靡之音,让他如坐针毡,越是接近目标,心里越发不安。
回了小院,小鹿没在,桌上留了封书信,大概就是交代柳相思的近况,似乎有人再保护柳相思,且不仅一方势力,荟芸轩和雅居楼都掺合进来了,柳相思目前在雅居楼养伤,至于更详细的情况,实难探查。
康笙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一室静谧,也好,只要妻主平安变好,贤王等了这么多年,早就绸缪好了一切,只待一个机会,一举成事,那他就可以回去了。
从书案后面的夹缝中,取出一个信件。
展开泛黄的信纸,熟悉的字迹,熟悉的语气。
“吾儿康笙,吾忠于大周,无有负愧之举,奈何庙堂之变幻,遭小人所构陷,只怕康家难逃一劫。吾已将你托付于贤王,切莫冲动。留此书信及开军令,如有必要,求助于何将军。她必会鼎力相助。望,吾儿安平。”
此信,还是贤王交给她的。
当初,圣上雷霆之势,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等想要有所举动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哪怕是贤王,也只能暂避风头,等待机会,让康笙能够脱身。
和柳相思的相遇,纯属意外。
按照贤王的意思,是等事情稍微淡些,安排他假死,让康笙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
康笙用母亲的开军令的使用权,换康氏一门清白,所以,贤王不得不让康笙隐藏起来,毕竟,死人,哪有活人更具有说服力?
手里握着开军令,康笙知道,这可以调动三千黑军。
别小看了这只有三千人,那是杀人不眨眼的冷血之徒,平常隐于闹市,战时集结成兵。
她们或许是路边衣衫褴褛的乞丐,或是那个商铺最不起眼的小伙计,更或是农夫屠户,上一刻还是有爱相邻,下一刻就是索命恶鬼。
只看令,不看人,不问原因,只行结果。
贤王之所以能够有底气将举事之期几次提前,也是因为有了开军令。
昏庸无道的皇帝,不知还能逍遥几日?
月光下的笑容,染了几分霜寒之气。
将东西收好,康笙和衣而眠,明日,他还有重要的事,只因心里有牵挂的人,他更需要步步为营,这条命,要留着,留好了。
柳相思不知道康笙如今什么情况,只是趴的快发霉了。
以往不适应别人照顾,现在也适应了,任她们怎么摆弄,一天两次换药,再害羞的人,被反反复复这么看着,脸皮也厚了起来。
环儿越发周到,没事,就坐着摘些个坚果,陪着她说说话解闷。
“姑娘,听大夫讲,再过几日,你就可以试着下床走动了,到时候,我带你去院子里瞧瞧,那花开的可漂亮了。”
喂了一口花生酪,环儿细心替她擦去嘴角的残渣。
“付婉姑娘最近忙什么?给她添麻烦了,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她。”
王一嫣去自首的那日,付婉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之后再没露过面。
“应该是雅居楼比较忙吧,每次春闱结束了,都要忙好一阵呢。”环儿回答。
“那等她不忙了,你告诉我。我有些事情想问问她。”
“姑娘,你就安心的养伤吧,等我家姑娘不忙了,肯定是要过来看您的。”
“要不要再吃一些?”
说话间,一碗花生酪都吃干净了。
“不用了。环儿,外面最近可发生了什么事?”
“传言好像说有什么特派使要过来,我听她们讲,是要和亲之类的,不太知道了。”
这些姑娘,平时都守在楼里,很少外出,听到的消息,也都是一句半句的,真假难辨。
“还有就是…”环儿小心的贴近柳相思,压低了嗓音,“边境好像不太平。说是要打仗了。”
边境早就蠢蠢欲动,打仗是早晚的事,如今大周,可用之人太少了,能叫的出来的武将也就那么几个,老的老,小的小,真要是起了战事,只怕满朝文武,难有抵挡之人。
不过,这些与她关系不大,趴在这床上,连门都出不了,还能做什么?
若是顺利参加春闱,得个功名,获个一官半职的,也许还有机会,现在,路都被堵死了,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
感受到柳相思的低落,环儿收了口,柳姑娘似乎总是这么忧愁,一点也不像京中的其他姑娘。
换别人不知道要怎么巴结自家姑娘,柳姑娘反而是十分遵守规矩,保持该有的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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