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身影踏着月色一步一步的向他走来,清冷的光芒在她的身上洒下一片银白的色泽,晚风吹动她的裙摆,飘飘荡荡的,看上去像是乘风而去的月神。
林若梦:“罗浮生!”
与哽咽的呼唤相携而来还有充满热度的拥抱,娇小的身躯像是刚刚长成雏鹰,羽翼还都是崭新的,却将他抱在了怀里,宝贝一般护着。
罗浮生:“若梦......”
罗浮生面无表情的脸色多了一丝反应,他动了动苍白的唇角,机械而又重复的喃喃着——
罗浮生:“若梦,若梦......”
林若梦:“我在,我在。”
林若梦直起身子,素色的衣裙染了大片的艳色,林若梦脸色煞白,手指不住地抖却还是稳稳当当的将罗浮生扶进了院子。
黑色的衣衫遮住了严重的伤势,但脸色却骗不了人,林若梦将罗浮生放下后便匆匆忙忙的去打水,在此期间里罗浮生只是呆呆的靠坐在床边,既不动也不说话,连疼痛的呢喃都没有,像一只丢了魂的娃娃。
林若梦:“我要给你清理伤口,可能会有点痛,你要忍一下。”
林若梦小心翼翼的说着手上有条不紊的解开了罗浮生的衣衫。
肌理分明的身躯之上,星星点点的旧疤破坏了美感,胸腹间染了血的纱布正紧紧的绑着,鲜红的色泽浸透了雪白的布料,顺着角落一点一滴的落了下去。
林若梦咬着唇角将纱布一层一层的剥开,鲜血淋漓的伤口在最后一层纱布的滑落下露出了它狰狞的面容。
那是一个很深的伤口,创面很大,许是因为缝合时的不仔细再加之后不管不顾的折腾使得它发了炎症,形容变更加可怖了些。
林若梦看着那个血肉模糊的伤口眼眶不禁渐渐红了,她颤抖着手在一众药品里翻找着,口中却不住地安慰道:
林若梦:“马上,马上啊,就快好了......浮生......你痛不痛啊,你是不是很疼啊......”
话没有说完,林若梦的头被人扭了过去。
微凉的唇覆了上来,湿润的口腔里带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林若梦的眼泪终是忍不住的落下,她轻轻地拥抱着他,妄图想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虽然她知道这样并没有什么用处。
半响之后,一吻终了,林若梦被紧紧地抱在怀里,削尖的下巴抵在罗浮生的肩头,突然,她听到一声非常微弱的呻吟,很小,小到几乎听不见,然后,他说——
罗浮生:“若梦,我好疼。”
三天后
漆黑的深夜里,没有半束星光,惨白的残月像一把开了刃的弯刀,森森的散发着光芒。宅院里,柔和的灯火困在冰冷的墙壁之中,却仍是不死心的挣扎着探出几分来,然后很快就消散于黑夜里,悄无声息。
宅子里是静的,不是安静,而是寂静。
以往有人走动的地方全都站上了穿着黑衣的府兵,远远看上去,竟和夜色没什么分别。
神秘人:“许先生,您受苦了。”
房间里,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女人微微颔首的站在许星程的面前,不紧不慢的说着话,语调又柔又棉,话尾还带着一丝奇异的强调,将余味拉得长长的,更显得别有一番滋味——
神秘人:“夫人说了,事情进行得很顺利,但需要您耐心等待。”
许星程:“等?还要等多久?”
许星程不耐的抬头看了她一眼,满腹的憋闷化为一声叹息——
许星程:“已经三天了,我除了被关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许星程:“许瑞安并没有任何行动,我军中是留了人的,如果许瑞安有动作,我一定会知道的。”
许星程说着站起身,强烈的不安与烦躁让他不断的踱着步子。
许星程:“这不对,很不对,按理说,他把我关起来是希望我不要碍他的事,他肯定是怕了的,他想跑......但为什么,这么多天过去了,他没有一点反应?”
神秘人:“许先生不要着急。”
女人没有回答许星程任何问题,而是笑眯眯的开口道:
神秘人:“现在他的弱点在您的手中,急的应该是他,您只管安静的等待就好了,而且......若我猜的不错的话,他的身份应该不止您一个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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