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程:“你什么意思?”
许星程头皮突然一紧,挺直的脊背阵阵发凉,他蓦然想起前几日他与茂伯说的话,那是他的一时冲动,如今要应验了许星程的脸色却并不好。
许瑞安的身份若真的被人知道了,万人唾骂之下,他许星程也脸上也是无光的。
神秘人:“许先生还记不记得前几天洪帮码头的那场大火?”
女人笑容款款,许星程却觉得浑身发凉,他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安,冷声道:
许星程:“想说什么就直说,别给我故弄玄虚。”
#神秘人“其实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那天晚上发生的绝对不止是一场大火而已,日本商会在那天之后可是突然少了很多人呢......”
#神秘人“而且......”
女人抬头望着他,漂亮的眼眸里晶晶亮亮的,像开了口的毒蛇一般——
神秘人:“许先生没有发现吗?星媛小姐自从那天之后就再没有见过了......”
女人带着满脸温柔的笑意望向许星程,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映着许星程若有所思的模样。
而此时的罗浮生正坐在小院一楼的厅堂里,跳动的烛火晃动着他夜色一般的倒影,也在他纸一样苍白的脸上打上了一层温暖的光。
他手里虚虚握着几张信纸,粗糙泛黄的纸张上笔记潦草的记载着许瑞安与日本人往来的证据,大到地契,小到金条,无一不足,无一不细。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整张纸,连时间都有标记,最早可追溯到二十多年前,许瑞安还不是上位者的时候。
这些,都是冯秋城给他的。
他是罗勤耕的同窗,与罗勤耕一样,他也是一个心怀理想之人。二人相识于年少,思想理论皆是一致,随一拍即合成为挚友,立下誓言,要献一己之身救万民于水火,救国家于危难。
而后,战火纷乱,两人失去联系,但心中的理想却仍然没有忘记,一个入了政府,立于阳光之下,一个进了洪帮,立于黑暗之中,两人立场不同所做的却出奇的一致,皆是为了维护心中的理想,维护身上的热血,维护一个作为中国人的尊严与底线。
再后来,罗勤耕身死,消息传到了冯秋城的耳朵里,冯秋城不相信自己旧友的死会如此简单,是以,十年如一日的查,终是到了今日找到了罪魁祸首。
林若梦:“怎么也不披件衣服?”
林若梦的声音出现在身后的同时罗浮生已将手中的信纸藏好。
罗浮生:“就坐一会就上去了,再说了,也没那么冷。”
罗浮生说着任由林若梦将薄毯披到了身上。
林若梦:“怎么还没睡?”
林若梦柔声问着他,言语里是毫不掩饰的关切。
林若梦:“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林若梦说着便要检查罗浮生的伤口,却被罗浮生一把抓住,林若梦不满道:
林若梦:“你放开,你让我看看。”
罗浮生忌惮着身上藏着的东西自是不能让林若梦上下其手的,却又不想让这爱胡思乱想的丫头担心,于是乎便笑道:
罗浮生:“啧,看什么看,姑娘家家的,不像话。”
罗浮生这句‘不像话’说的又轻又柔,略带虚弱的嗓音里带着一股不着痕迹的亲昵,光是听着就让人脸红心跳。林若梦红着脸挣了下,半是恼怒半是嗔怪道:
林若梦:“罗浮生你变坏了,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罗浮生:“恩?那我之前是哪样的?”
罗浮生抬头看着林若梦,苍白的脸上带了一丝柔和,而后,他伸手将林若梦拉入怀中,和着毯子一起将自己与林若梦裹成了一个胖嘟嘟的茧。
罗浮生:“你说说看,我之前哪样啊?”
罗浮生将头枕在林若梦的肩头,轻声道。
林若梦:“你以前可凶了,话还特别少,尤其是对我,你都不怎么理我。”
林若梦红着脸抱怨着,脑海里仿佛又想起以前那个不苟言笑,不善言辞的罗浮生。
虽然,现在也挺不善言辞的......林若梦腓腹道。
罗浮生:“哦,那我向林小姐道歉,毕竟我是第一次动心,没经验。”
罗浮生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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