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很喜欢这样的时刻。
这般闲闲散散的站在她的身旁,和她说着话,可事事总是这么不合心意,每每这种时候他都狼狈不堪,不是借故离开就是借口赶人,不能长久。
一阵夜风吹过,让夏夜的闷热略略消散了些,随之而来的,是空气里潮湿的味道以及那姗姗来迟的血腥味。
段天婴:“罗浮生,你......真的没事吗?”
段天婴终是觉得有些不对,说话间便上前查看。罗浮生欲侧身避开,奈何身子早已撑到了极致,能稳稳当当的站着尚且不易,哪里还有力气躲避与掩饰呢?所以,罗浮生在躲过段天婴的探查后便再也稳不住身形,半依半靠的滑倒在地。
段天婴:“罗浮生!”
一声惊呼压在喉咙里,段天婴赶忙上前,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她不禁有些慌乱,她伸手欲将罗浮生扶起,却被罗浮生按住了手——
罗浮生:“扶我进去,不要,声张。”
而此时此刻的许家大宅,二楼尽头许瑞安的书房里灯火未燃,房间里黑漆漆的,唯有月色自窗外探进,幽幽冷冷的更添一丝森然。
许瑞安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手上的香烟燃了大半,烟灰落了一地,吞云吐雾间苍老的脸上隐隐约约有几分急不可耐的意味。
他似是有话要说,但又仿佛有些犹豫,以至于最后的最后,他只是张了张口,发出了一声长叹。
不过,他这一声叹息却让一旁端坐的女人笑出了声,他转过身,一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意,他伸手按在后腰,那里有一把他贴身藏着的消音手枪。
但是女人并没有给他拿出来的机会。
她娇娇笑着站起了身,步态款款而来,一身宝蓝色的锦缎旗袍妩媚而温柔,她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许瑞安的身旁,伸手搭在许瑞安的肩上,语气温柔如水——
神秘人:“别冲动,我的夫君。”
她似没有骨头一般伏在许瑞安的身上,呵气如兰道:
神秘人:“我若是死了,你也肯定跑不了的,你我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害我就是害你自己,我的许大军长,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啊。”
许瑞安:“我已经按你们说的尽力在安排了,但这些总是需要时间的!”
许瑞安咬牙低吼着,愤怒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惶恐与不安。
许瑞安:“而且你和我保证过你不会再出现,我已经为你举行了葬礼,已经给了你脱身的理由,你现在回来是什么意思?生怕他们查不出当年的真相么?我告诉你,如果事情败露,我一定会拉上你和你身后的人,要死一起死,咱们谁也跑不了!”
许瑞安说着神情激动的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并将她按在书桌上,正此时,恰好窗外一丝月光泄了进来,照在女人的脸上,于是乎那张和夏安妮眉眼相似的脸便完完整整的露了出来。
此人,便是许瑞安‘亡故’多年的妻子刘淑珍,也是特高科的南造云子。
她躺在那张冰冷的书桌上任由许瑞安掐着并不反抗,只是笑嘻嘻的看着他,直到许瑞安松手。
她懒懒散散的站起身,仿佛晨间贪睡的女郎一般悠悠闲闲的踱着步子,语气温柔而又阴冷。
南造云子:“别紧张,我就是回来看看你,毕竟......我们分别这么久,我还是很想念你的,还有星程和星媛。”
许瑞安:“你什么意思?你威胁我?”
许瑞安怒火中烧,刚要发作便听得南造云子轻声笑道:
南造云子:“怎么会呢?他们也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拿他们来威胁你呢?”
她说着俯身靠在许瑞安的耳边,言语轻的仿佛情人间的低语——
南造云子:“但你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完不成事情,我可能就得让某些人想起一些当年的细节了,你可别忘了,当年的事,可是你亲自下的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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