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鹤闻言一愣,便又听凌予看向莫珩,唇角微微翘起:“你若是不信,大可问问公主。”
莫珩真不知道凌予在想些什么!他做的事,居然还想让她来背锅!
然而沈映鹤眼巴巴地盯着她看,她不禁有几分赧然,挠了挠鬓发,不好意思地说道:“啊……对,殿下说得不错。”
见沈映鹤的眼眶有几分湿润,莫珩有些不知所措地宽慰道:“你不要哭啊,我跟他没什么的!”
凌予眯着眼看莫珩,似乎不太高兴。
然而莫珩却没意识到,兀自道:“你就当他是我的哥哥好啦,哥哥给妹妹摘槐花,没什么好难过的!”
沈映鹤本来没想哭的,可是一经莫珩安慰,“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站在一旁的凌予不禁蹙眉。
莫珩心知的自己的不是,暗骂自己早该把槐花摘掉,然后从发梢取下槐花,温温柔柔地别在沈映鹤的头上,轻笑道:“好啦,现在你不许哭了!女孩子笑起来才好看,对不对?”
沈映鹤愕然,伸手抚了抚自己头上的槐花,破涕为笑。
这是凌王殿下亲手摘的槐花诶!现在是她的了!就戴在她的头上呢!
沈映鹤刚整理好仪容,夫子便健步踏入了国子监的大门,凌予轻笑一声,飞身到夫子身边。
学子们悉数快速归位端坐,国子监霎时安静下来,屋外的阵阵蝉鸣听得真真切切的。
莫珩见凌予比夫子高上半个头多,忍俊不禁,掩面轻笑。
“凌王殿下自请入国子监读书,日后便是诸位的同窗了。”夫子满面春风地介绍道。
谁不知这位凌王殿下少年英才,是个举世闻名的英俊少年,才气逼人,玉树临风,又是多少深闺少女的梦中情人?
又有谁不知这位凌王殿下远征漠北得胜而归,一把皎月剑削铁如泥,当年的丹阳之战便是这把剑的主人骑着烈马,毫不留情地斩杀四十余人。
如今如此才华横溢之人成了他秦贺的门生,他自然喜上眉梢,引以为傲。
不只是他,国子监里的学子们闻言便沸腾起来,议论纷纷,唯有莫珩与苏虞二人置若罔闻般的低头看着书卷,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凌予盯着莫珩,但她却只顾着专心致志地读着书,哪里管他是不是她的同窗?
气不打一处来。
他乃是年春闱的状元郎,万人敬仰,可以入仕为官,不再守着凌王这个封号。要不是觉得苏虞这人居心叵测,对莫珩殷勤备至,他才不会屈尊到国子监来上课。
他九岁的时候都已经是鸿儒馆第一了。
秦夫子扫视着国子监的座位,恰巧余下最后一排的一个位置,不禁微微蹙眉,心道:“凌王天潢贵胄,怎能坐在如此靠后之处?”
与此同时,李疏缈如此合时宜的举起了手:“夫子,学生可以坐到最后那个座位吗?”
秦夫子笑道:“自然。”
于是李疏缈收拾收拾物品便坐到了最后。
“凌王殿下,便坐在沈映鹤旁边罢。”秦夫子道。
凌予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
李疏缈原先的位置属实不错,正前方便是莫珩,很适合上课监督莫珩,就是有一点不太好——旁边是沈映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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