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也上来?”少年促狭道。
莫珩不理会他,撇了撇嘴,转身便要离开。
凌予自树上摘了一朵自认为最漂亮的槐花,纵身一跃,拦在莫珩身前,莫珩一愣,他就已经把那朵槐花别在她的发梢间了。
凌予向后退了几步,抱胸端详着莫珩,顽劣地笑了笑:“不错。”
莫珩瞪他一眼,没好气地问:“不错什么?”
“本王就知道,公主戴着槐花一定好看。”他毫不掩饰地说着,竟也不恼莫珩。
他没恼,莫珩倒也有几分过意不去,觉得自己格局有些小了,但却只是轻声谢道:“多谢凌王。”
她说罢,福了福身,朝国子监走去,然而凌予这人却不按常理出牌,这次没跟上去。
莫珩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掏出昨日夫子所授内容便开始温习。苏虞来得早,莫珩来的时候,便见他低着头预习着新功课了。
这两人的背影瞧着一派和谐。
于是坐在他们身后的两个小姐便开始悄声议论了:“疏缈,你快看他们俩!”
李疏缈闻言,顺着沈映鹤手指的方向看去,便见前面的姑娘和公子不约而同地低着头认真地读书。
“我就知道他们俩肯定有什么事!诶诶诶你快看,苏探花看着公主笑了诶!”沈映鹤乐此不疲地盯着前面的两个人看,明明谈情说爱的人不是她,她却像是当事人一样……不,比当事人还高兴。
“但是公主好像不喜欢苏探花。”李疏缈道。
沈映鹤一听便急了:“怎么不喜欢?你看她头上的槐花!”
李疏缈依言看去,便见莫珩的头上恰到好处地别着一朵槐花,槐花白里透着淡淡的鹅黄色,她坐在莫珩身后,能明明白白地嗅到槐花飘来的淡淡幽香。
然而李疏缈并不觉得要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没准儿是公主自己摘的呢,你没瞧见刚刚槐花树下有多少人去摘槐花吗?”
沈映鹤不信邪,仍然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瞧见了是瞧见了,但是我也瞧见苏探花在槐树下了,他肯定是给公主摘的槐花。”
李疏缈:“……”
这人怎么就不听劝呢?
“哎呀疏缈,你是不是心悦苏探花啊?这么不想不想承认公主和他是璧人?”沈映鹤戏谑道。
李疏缈耳根微红:“若是这槐花是凌王殿下给公主别的,你肯定不会说是他摘的……”
沈映鹤心悦凌予。
这一点李疏缈清清楚楚。
小姑娘被堵得说不上话来:“你……这不一样啊!你强词夺理!”
“我没有强词夺理。”李疏缈反驳道。
“你就是!”沈映鹤不甘示弱。
“她的确没有强词夺理。”沈映鹤忽闻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声,怔了怔,抬眼,却发现凌予就站在她身前,顿时红了脸,垂着眸子不说话了。
动静有些大,饶是莫珩也忍不住转身看看发生了什么。
结果她一转身,便看见了凌予月白色的衣袍。
“……”
凌予晲眼看了看莫珩发梢间的槐花,心情突然就特别好,弯了弯唇:“公主头上的槐花,是本王亲自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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