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生辰的时候,师父特许她从蜀地来到了长安,让她们师姐妹好好聚一聚。
霁月师姐,我可想死你了!
刚一见面,霁月就给了明月一个大大的拥抱,还在明月怀里蹭了蹭,像极了当年那只会向她们撒娇的小奶猫。
明月:好了好了,多大人了。
明月笑吟吟地等她抱够了,才揉了揉她的脸:
明月:看来曹王府的伙食不错,你圆润了不少呢。
霁月啊?
此时酒楼的小二已经给她们端来了开胃的凉菜,霁月顾不上吃,歪着一张的小脸,语气中透漏着淡淡的忧伤:
霁月真的胖了吗?
明月:有点。
明月说着,伸手捏了捏:
明月:不过还是很好看。
霁月那就好。
说笑间,酒菜都上齐了,二人边吃边聊,一起长大的师姐妹久别重逢,自然有说不完的话,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
明月:呀,这么久了,我还得去见师父呢……
霁月你过生辰,师父还要给你派任务?
明月点了点头,搁下筷子,走上五楼瑾瑜厅。
等她下来时,脸色已变得十分沉重,明月在楼梯口停下步子,盯着正在独酌青梅酒的霁月看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过来:
明月:师父叫你。
霁月叫我?
霁月看着明月晦暗不明的神色,心下一沉。
三日后,原江南巡阅使薛靖之在刑部大牢畏罪自尽,今上似乎对其十分不满,令其家中男丁充军,女眷为奴。
江南巡阅使是有名的肥差,倒下一个,还有无数人在虎视眈眈,这个位子,齐敬霖给了太子妃堂兄陆楷。
沈鹏的命案算是告一段落,但此后,长安不知何处来的流言,说户部侍郎沈鹤利用职务之便,徇私舞弊,伙同他人贪污受贿,私吞各地交来的税粮。
起初,没人把这流言当回事,直到越传越凶,连足不出户、大字不识的夫人太太老婆子们都知道了,有个大贪官叫沈鹤。
霁月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重逢沈知舟的。
那是齐晖来缠着齐昭要哥哥陪他出去玩,齐昭公务繁忙,脱不开身,只能叫霁月陪同前往,齐晖凑热闹看木偶戏的时候,等在外面的霁月一眼就认出了白衣公子。
霁月沈公子。
沈知舟:是你?
霁月和他在一处茶楼坐下,给他点茶分杯,她的手艺是师父教的,算不上有多好,但能拿的出手。
沈知舟:多谢姑娘。
霁月不必谢我,我只是觉得此后遇见沈公子,公子都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沈知舟苦笑地指了指来来往往盯着他窃窃私语的人群:
沈知舟:如今长安都传遍了,我父亲是大贪官,纵薛靖之死了,我又怎能高兴的起来呢?
霁月那令尊是吗?
沈知舟的目光坚定无比:
沈知舟:我爹,纵他不是什么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奇才,他也不会是一个泯灭良心的贪官,从来不会是。
霁月嗯,我也觉得。
沈知舟:为什么?
沈知舟疑惑道,霁月看了看他,笑了:
霁月能教养出你这样一个谦谦君子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喝民血吃民膏的贪官呢?
骤然被一个姑娘这样夸奖,沈知舟还有点不太好意思,耳朵染上了一层红霞:
沈知舟:对了,认识姑娘这么久,可否冒昧打听一下姑娘芳名?
霁月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说出两个字:
霁月怜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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