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昭:本王当然不会为难你,你可以回去自己想一想,想清楚了,再来和本王说。
齐昭皮笑肉不笑地递给纪若芸一杯清茶。
纪若芸接过,并不喝,而是攥在手里,清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
纪若芸:王爷,您还不明白吗?没有人在乎臣女的想法,不论臣女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最后的结果,还得看家父如何选择。
齐昭沉默了一会儿。
他本也不是非纪家女不可,可如今,沈知舟呈上的奏章对他极为不利,若真查明了是薛靖之所为,相当于断了他的一条胳膊,尽管薛靖之并非什么大才,可他现在坐的那个位置,对齐昭尤为重要。
如果薛靖之倒了,他得了纪家的支持……那倒也无所谓薛靖之的死活了。
只是……他的妻子,永远只会是那个人。
齐昭:本王已有心上人,纪姑娘若嫁进来,怕是会受委屈的……
纪若芸:这王爷不必担心,臣女从小到大受的委屈太多了。
齐昭轻叹了口气,高声唤道:
齐昭:风怜!
风怜走了进来。
风怜:奴婢在。
齐昭:去把淑母妃给本王的那个白玉鸾凤佩找来。
白玉鸾凤佩?
那不是淑妃娘娘准备给未来儿媳妇的吗?王爷这是要给纪姑娘?
风怜很快取来了,齐昭从她手中接过,起身递给纪若芸:
齐昭:纪姑娘,回去告诉令尊,本王答应他了。
纪若芸:臣女一定将殿下的话带到。
纪若芸走后,风怜不由得望了一下霁月的方向,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齐昭:
风怜:王爷……是真打算聘纪姑娘为王妃了?
齐昭:你怎么管这么多?
齐昭冷冷地开口,风怜倒也不怕:
风怜:是因奴婢与阿月交好,故作此问。
听见霁月的名字,齐昭忽然就烦躁了起来,扯了扯衣袍的领子:
齐昭:这件事情,先别告诉她……
风怜其实想说霁月早就知道了,她的反应可不是眼前这位殿下期待的那样……
但这话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说。
朝堂之上。
龙套:沈鹤:曹王殿下,不知犬子所言,江南巡阅使薛靖之大人与兄长被害一案的关系,殿下可查清了?
面对沈鹤的咄咄逼人,齐昭面上仍是一派风轻云淡,仿佛整件事都与他无关:
齐昭:沈大人这是什么话?本王现已将薛靖之投入大牢,只待证据确凿便回禀圣上,请求裁决,大人莫要过于忧虑了。
龙套:沈鹤:那,臣替兄长多谢殿下主持公道。
二人的语气都淡淡的,但有心人都嗅到了其中浓浓的火药味,齐昭身边的李国泰不由得往后缩了缩。
齐敬霖:嗯,曹王铁面无私,饶是薛靖之乃外戚都不徇私,朕当年令你掌管刑部,可真是个正确的决断。
齐昭:父皇谬赞,儿臣也只是依国朝律法行事而已。
下了朝,刚一回去,齐昭就忍不住了,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摔了下去。
齐昭:没用的东西!
用这样直白的手段已经很蠢了,还蠢到让人抓住了他的把柄。
窦毅:殿下息怒,薛大人自入狱以来一直在喊冤,没准,不是大人做的呢?
齐昭:那又如何!
人证物证,桩桩件件都指向了薛靖之这个蠢货,害惨了自己也罢了,还连累他被沈家父子步步紧逼……
自从孝端皇后殁了后,他何曾这样狼狈过?
齐昭:(眼中寒意凛然):沈鹤,沈知舟……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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