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舟:怜安,我记住了。
看着沈知舟温和的笑容,霁月不知为何,心口堵的慌。
十年前一场灭门惨案,让她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而十年内发生的、见到的一切,让她对这个世界渐渐心生失望,因此,不管再怎么张灯结彩五光十色,在她眼里,一切都是灰色的。
可沈知舟不一样,沈知舟是有光的,他是鲜活的,这到底是来自于他举手投足间的修养,还是来自于他心底笃信的君子之道。
霁月不知道,慌乱地起身:
霁月我、我去找我弟弟了,沈公子,失陪了。
沈知舟:再会,怜安姑娘。
天气一天一天冷了下来,不知是不是八月十五那一遭让齐昭以为她体弱多病、柔弱不能自理,找来太医给她开了一堆养生补气的方子不说,还让风怜给她准备了好几件厚厚的秋衣。
霁月殿下,奴婢没那么娇弱……
齐昭:没有?瘦成那个样子了,怎么没有?
呃,师姐说她胖了,齐昭又嫌弃她瘦,所以她的身材究竟是什么样的?
齐昭:对了,你准备一下,跟本王去趟蜀地。
霁月蜀地?
这个地方她可太不陌生了,临渊阁就在蜀地,她在那里长了十年,哭过笑过,留下的记忆可谓是数不胜数。
齐昭:是,现在蜀地还热着呢,别去了中了暑气。
齐昭突然去蜀地做什么?
霁月在准备行囊时想,她想到了沈知舟,亦想起了关于沈知舟父亲的流言,里面和沈鹤一起私吞税粮的……
好像有蜀地的益州总管卓子澄……
陪着齐昭一起去的人很少,只有一个霁月、一个窦毅,和几个刑部的官员、御史台的御史,齐昭也没摆什么亲王仪仗,低调地入了蜀。
其实长安到益州也不算远,但自古蜀道难行,这一路走的不容易,到达益州也花了好几天时间。
由于卓子澄等人事先并不知道消息,所以也没人来迎接齐昭等人,这也是齐昭希望的结果,便没有先去益州官衙,而是找了一个客栈,住下休整。
齐昭生于长安,长于长安,从来就没有离开过长安半步,薛昭仪是益州人,常常给他讲蜀地风凰,讲着讲着就会露出怅然的表情,轻叹道:
龙套:薛昭仪:想这么多还有什么用?终是回不去了。
时隔多年,她的儿子终于来到了她思念了一辈子的故乡。
不知是不是回到母亲家乡的缘故,霁月觉得齐昭的神色都温柔了许多,还问她一直待着闷不闷,晚上要不要和他一起去灯会。
霁月说到底也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让她一直在一个地方闷坐,肯定是不行的,当下就眼睛亮晶晶的答应了。
霁月多谢殿下!
看她高兴的样子,齐昭也高兴:
齐昭:不过,一会儿出去以后,你就不能叫本王殿下了。
霁月那我叫殿下什么?
齐昭温柔地笑着看她,舟车劳顿,霁月的发髻微微有些乱了,他伸出手去,把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齐昭:叫我,昭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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