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北是真的疼的,要是昌安在跟前说不上他压根坚持不了这么久,早就哼唧的求昌安说他神医在世,有什么药方了。
可就是因为要面对的人是殿下,虽然最后的结果都是要讨饶的,但栀北偏偏鼓着一股气,倔到了实在熬不住的最后才肯开口。
殿下来的很快,速度快到栀北甚至怀疑殿下压根就没走远,就是在天牢的大门口呆着,等着看他的狼狈模样的。
栀北早就疼的意识模糊不清了,朦朦胧胧的时候,他好像瞧见殿下过来了,与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样子不同,殿下这回走的很快,没有在意牢里的污水是否会沾染他的衣袍和鞋子,他脸色很阴沉,似乎是气的不轻,看守一个个都垂着头噤声,不敢开口多少一句,生怕触了殿下的霉头,成了那个被打的出头鸟。
殿下好像是因为他而生气的。迷迷糊糊的,栀北突然生出了这个一个念头,但很快就被自我嘲讽了一通给否定了,栀北你可真不要脸,什么都敢想。
“你做的。”
殿下将已经彻底昏迷的栀北抱进怀里,全然不顾栀北身上的污渍会不会弄脏了他的衣物,他也只有乘着栀北彻底昏迷没有意识的时候才敢与栀北亲近些。
女人瞧着殿下这幅模样倒也觉得新奇,难得的挑了挑眉,上下反复打量着殿下和栀北,最后口中一连啧啧几声,开口说道“我还道这是哪里来的孩子能关到这个地方来,原来是你这个疯子的……”
“白闫。我敬你宁折不弯一身血性,又难得是个明是非的人,留你一命。你不要当我不敢动你。”
没等女人说完,殿下冷呵一声便打断了女人的话。女人嘴角勾起,露出一副讥讽的表情“那我可得谢殿下不杀之恩?”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连畜生都比不上。”
殿下眼中流露出几乎控制不住的挣扎,他看着躺在他怀里的栀北,脸色惨白,眼底乌青,比前几日见时那副凶狠的狼崽子的模样惨的不止一星半点。栀北本就瘦削,这几日封了他的内力,关在院子里养了好几日,脸上好不容易有了点血色,这会儿又全给亏空的一干二净。
他用来封栀北内力的草药是来自北国的,在这里唯一知道怎么结的了药力的人只有白闫。白闫打一开始就知道栀北和他有关系,也诊的出栀北体内的蛊虫和内息有关,可白闫还是给栀北解了药,白闫压根就是故意的。
殿下的眼神里像是混着刀子一般狠狠的刮在白闫的身上。栀北皱着眉头从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哼时才将殿下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殿下看着栀北,抬手轻轻的将他眉间隆起的幅度磨平,从怀里拿出瓷瓶,将一枚暗红色的药丸推进栀北的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苦涩的草药味混着淡淡的血腥味很快随着吞咽被栀北服进体内。药效来的很快,栀北很快便呼吸平稳了下来。
“带去,找医生来看看。”
殿下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了自己的情绪,招呼看守过来。这回看守两人手脚麻利的将栀北抬起来,带离了天牢。
白闫则是继续依着沉木的牢门,看着殿下给栀北喂了药,又将他带走,在看着殿下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去。
“白闫,你要多想想他们,我脾气不好,你也说了我是个疯子,你要是再挑战我的底线,我可不敢保证他们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在路过白闫的牢房门口时,殿下顿了一下开口说道。
“据说,白晏静很喜欢那个小医官,他们现在可真是对比翼鸟,你说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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