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栀北的执意坚持下,那女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将栀北的筋脉打开了。经脉被疏通的那一刻,栀北只觉得原本阻塞郁结成一团的内力宛如决堤的河水顺着破口席卷了全身。
内力重新回归的感觉令栀北松了口气,即便蛊虫也会随着内力的回归而活跃起来,但值得依托的自保能力回来还是让栀北安心了不少。
栀北不信别人,他不信白晏静能来救他,也不敢奢望白若安为他置身涉险,他只信自己。
“我姓……你干脆就叫我闫姨好了。”
女人开口说了半句,便咽了下去,冲着栀北摆了摆手,说喊她闫姨就行。栀北也不是什么好奇的人,女人帮了他,他也就乖巧的喊了声闫姨。
女人低笑几声,说栀北是个倔骨头,倔了这么些天,头回这么讨喜,还真让人有些不适应。
栀北忍痛的能力很强,自从内力恢复以后,蛊虫平息的时候,栀北就想着法子将主意打在了顶上的那个一线天的空缝里,拿着不知道怎么私藏下来的一个小铁片够着凿缝隙,几天下来竟然真的从一条小缝变成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窟窿。
但只靠蛮力栀北就是挖一整年都没可能从这里出去,栀北的目标是每天会定点来送饭的看守。看守天牢的人很警惕,他从来不会靠近关押他们的地方,饭菜也是放在他们伸手就能够着的地方,绝不会送进里面去。而栀北的这间牢房是看守距离外面最远,靠的最近的地方。
可是牢门的钥匙是绝对不会戴在送饭进来的看守身上的,所以只是单纯的制服送饭的看守是出不去的,反而可能起到背道而驰的作用,令看守起了警惕。
所以,栀北要借着看守的口传话给殿下,告诉殿下,他服软了,学乖了,听话了。
栀北一连几天不留余力的催动内力,肆无忌惮的疯狂消耗着体内的内息。他每一次凿天顶都是用了内力的,所以凿的很快。大量的消耗内力和体力必定会换来蛊毒发作时的疯狂报复,栀北大多数时间都是硬熬过去的,但有些时候也会意识模糊控制不好的发出几声压抑在喉咙里的闷哼。
终于,在栀北这么以自虐的方式一连几天之后,他终于达到了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状态。唯一不同的是,他是意识清醒的装做失智的模样,大声的哀嚎,痛哭,然后头拱地的求饶。
其余的人在那天都被栀北吓了一跳,他们这些天对栀北的所作所为均有目共睹。他们看着栀北一点点的将自己熬成了这幅模样,他们曾经无数次的以为栀北要熬不住的时候,栀北都凭借着一股劲熬了过去,就连那个女人都忍不住敬佩起栀北。栀北一身反骨,学不会什么叫乖顺。
即便在这之前,栀北已经提前给他们做了预警,可真当栀北撕心裂肺的哀嚎起来的时候,他们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默默的感叹了一声。
这尼玛就是个天生是演员,说风是风,说雨是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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