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这个从未公之于众的秘密却轻而易举的从殿下的口中说了出来。
殿下见栀北没有答话,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个似有似无的嘲笑。只是栀北现在看不见,所以他只当殿下在等他的解释,然后一个人在这里纠结到底该说出什么借口才能应对殿下。
“他们这会儿快要出发了吧。”
殿下似乎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外面便立马有人接了殿下的话应答道。
“回殿下,晨时三刻,白晏静就带着白若安乔装打扮离开了襄阳城。”
“你要干什么!”
栀北高声惊问。殿下皱起眉头,似乎是对栀北这种无理的质问姿态而感到不满。他突然伸手钳住栀北的两颊,用力的将栀北的脸扭到了另一边。栀北的手脚被铁拷限制着,挣扎时一阵叮当作响。
“我要干什么?”
殿下用力的钳制着栀北。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栀北即便是用力的挣扎也无法从殿下手里逃脱出来。当殿下俯下身凑近栀北,压低声音说话的时候,栀北浑身发冷,只觉得那个凑近他脖颈的压根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条露着獠牙闪着寒光的巨蟒。无力下手和反抗的感觉在一瞬间勾起了栀北糟糕的记忆,在很久以前,他就是这样弱小,无法反抗,像一只弃兽一样被关在狭窄的地方,遭受毒打,却无从申诉。他像一只提线的傀儡木偶,又像是无人管教的丧家之犬,逗人开心了就赏点东西,不开心了就是低贱的畜生。
自那以后,栀北再也没有尝试过这种掌控不了自己生死的无力感。
栀北被殿下钳制着,脸颊贴在椅面上。他低低的喘着气,喉咙里发出呼呼的气音。他屏着气,不断的尝试调动自己的内息冲击经脉,内息强行被调动的结果就是诱发了蛊虫猛烈的躁动,栀北咬着牙将痛呼往肚里咽,眼睛都红了一片,才勉强有了一丝力量回归的感觉。
他铆足了劲,乘着殿下靠近的时候,剧烈的挣扎起来。手肘撑着椅子,借力弹起,朝着殿下钳制自己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下去。
“畜生!”
殿下吃痛松开了对栀北的钳制,口中大骂一声,随即一巴掌便扬起狠狠的落在了栀北的脸上。
殿下手下没有留情,栀北被打的翻到了出去。方巾被打歪了,露出了栀北狼崽一般狠毒的带着杀气的眼神,死死的透过方巾的缝隙盯着殿下。
殿下也察觉到了栀北的视线,干嘛背过身去。外面的人显然也听见了里面的响动,马车瞬间停了下来,红衣女人三步并作两步钻了进来,一眼就看见殿下往外冒血的手臂,再接着才将视线落在了倒在车厢地上,一边脸颊红肿,嘴角带着血沫,两眼通红的栀北。
“殿下!你……”
女人上前就想给殿下处理伤口。殿下却摆了摆手示意女人不必。
“阿冥,你刚刚说想他这样的人应该关在什么地方?”
殿下的声音寒意渗入,犹如寒冬腊月夜里纷纷扬扬落下的鹅毛大雪。表面上看起来轻柔,实则寒意早就侵入骨髓。
“应当关在天牢。”
女人低着头,不敢看殿下。
殿下约过女人下了马车,最后一句话却留在了原地。
“那就依你所言,关进天牢,好生反省。”
喜迎人间(女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