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北提剑而出,出手狠厉,毫不留情的冲着夺人首级的目标而去。
在漫天翻腾起的大火里,栀北宛如一只浴火而出的凤凰,他还是那把从未蒙尘的见血封喉的“刀”,静若游龙一般用最利落的手法在喉管间留下一条几乎难寻的血痕,紧接着,鲜血从血痕中疯涌而出,喷出一面猩红血幕。
栀北完全没有留手,肆无忌惮的将自己的全部内力倾囊而出,他没有给自己留撤退的后路,他在打一场赴死的战。
栀北终究是寡不敌众的,即便他接二连三的呵退了那些想要将他包围捉拿的红衣人。栀北吸引了全部的火力,这才令昌安能够带着白若安从车厢后板藏匿着离开。
以马车为界,车前是刀光剑影,鲜血四溅。车后是吞噬一切的静谧黑夜。昌安同白若安猫着身体,以高高的芦蒿篙草做掩护,几乎匍匐着离开。
白若安几次三番的回头,试图从那伙纠缠在一起的人里找到栀北的影子,带着他一同离开。
“白姑娘。”
昌安摁住白若安的肩膀,他推了白若安一把,催着白若安快些离开。
“那些都是殿下的人,我们得先活着离开,才能去救栀北。”
昌安压低声音说道。昌安要比白若安了解栀北和暗殿的多,当他瞧见那些人身着红衣时便知晓那些人都是殿下派来的,栀北也知道,所以他没有给自己留余地,以栀北现在的情况,他坚持不了多久,一但蛊毒发作,栀北就是笼中猛兽,只能束手就擒。
昌安清楚栀北的情况,栀北自己也清楚,所以他的大张旗鼓都是为了给昌安他们足够的时间离开。
白若安大概也觉得昌安说的有道理,所以咬紧牙关头也不回的跟着昌安一头扎进了浓郁的漆黑发夜色里。
栀北坚持了很久,火舌舔着他发衣襟。蛊毒随着内力的消耗一空,彻底没了压制。像是潮水一般疯涌而至,细密的疼痛从骨子里泛起,舔舐着他的神经,栀北咬着后槽牙,额角炸出一根根青筋。
他一边强忍着疼,一边机械般的冲着那些红衣人挥刀。那些人大抵也已经发现栀北到了强弩之末,竟然放开了对栀北的包围,安静的看着栀北在原地的恍惚和挣扎。
他们看着栀北在踉跄几次后终于重重的跌倒在地,冷汗浸湿了栀北的衣衫,栀北脸色灰白,他低低的喘息着,像一只虾米一般蜷缩成了一团,他眼前眩晕的发黑,手里的那把佩剑终于停止了挥动,砸在了地面上,扬起一片尘埃。
栀北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干呕声,彻底的没了反抗的能力。
那些人对栀北很是忌惮,即便栀北成了这样,那些人依旧不敢贸然前去。逼到绝地发动物尚且会有反击的可能,更何况是栀北这样生来就是为了杀戮而存在的人。
半晌后,为首的红衣人才试探似的靠近栀北,刚蹲下身试图触碰栀北时,栀北猛的睁开眼,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扎进了红衣人的胸口,瞬间,鲜血入柱喷溅了栀北一脸血污,他就像一匹凶狠的狼崽,满眼都是刺骨的杀意。而那个红衣人只来及瞪大眼睛,连一声都没来及发出便彻底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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