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安将栀北和草伢子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她看着栀北,他像风一样,给予着草伢子包容和温柔。但白若安却知道,栀北只是不敢做草伢子的师父罢了,杀了草伢子一家的人是暗殿,而栀北追根求源也是从暗殿出来的,要真的算起来,栀北也算得上是凶手之一。而对于白若安来说,这一切的一切皆是因她而起,草伢子如今家破人亡的处境,也有她的原因。
“走吧。”
“我们要去哪儿?哥?”
草伢子很快就改了口,那声哥,喊的栀北有些恍惚。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被称呼过了,久到他用了很长的时间来反应草伢子到底喊的说谁。
“我们去秦安。”
白若安替栀北回答了草伢子的话,她凑在栀北面前笑着说道。
“我们要去秦安过年,对不对?”
“嗯。”
栀北伸手攥紧了白若安的手,他低低的应了一声。
草伢子看了看栀北,又看了看白若安,他是个极有眼色的孩子,自觉的拉住了白若安另一边的手,喏喏的开口,喊了声“嫂嫂……?”
“你乱喊什么!”
栀北将草伢子的那句话听进了耳朵里,瞬间涨红了一张脸,他瞪了草伢子一眼,逃跑似的起身,忙开口说要到庙外面拾些干柴来。
白若安看着栀北手足无措的背影,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等栀北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了古庙后,白若安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来。就像做梦一样,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准确来说,自从花晓救了栀北之后,一个和白若安有关的离奇梦境就开始了。
栀北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关于她的所有的曾被掩埋在时间长河下的离奇故事。那场京都的漫天大火,那个神秘又仁慈的凶手,真假女帝以及对她态度不明的暗殿殿下。这一切哪怕是写作画本,也足够的精彩。
可当白若安成了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时,一切就都变得朴素迷离起来,像是一团毫无头绪的乱麻。
栀北出去了很久,直到月上柳梢头,栀北才抱着一大捆枯木回来了,回来的时候,他还告诉白若安,他将那匹战马送到了就近的驿站,又换了一辆马车回来,就停在不远的驿站,明日一早他们就能启程。
草伢子这一夜情绪起伏极大,这会儿神经松懈下来,靠近火堆,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栀北一边给火堆加了柴,一边低声同白若安说话。
“你也去睡一会儿吧,我一个人守夜就行。”
白若安摇了摇头拒绝了,她睡不着的,尤其是刚刚从暗殿的手里死里逃生,此时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身体虽然疲惫,但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想起来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白若安开口说道,栀北是白若安信得过的人,也是她唯一的倾听者。
栀北浑身肌肉下意识的紧绷起来,他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用木棍拨着火堆,扭头问道。
“想起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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