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嗓门极大的壮士冲大伙儿喊着:“唉,各位乡亲们让让,大家往旁边站着点啊别冲上路面上来!”
“咋啦梁兄?叫我们让这一边,难道大户人家过来了吗 ?”一个瘦小的驼背问那个喊话他们的人。
梁兄好奇地看着他说:“咦,林兄不知道吗?威武大将军的千金大小姐回来了!”
“是真的吗?不是哄我的吧?”林兄不信。他可是万事通,为何他不知道的事,那个憨厚的梁兄会知道?
梁兄生性豪迈,他拍着胸脯保证:“是真的,我骗你为何呀?我又没得到啥好处!”
林兄没来得及应嘴,偏旁的沈家嫂子就嚷嚷道:“不会吧,我的儿子方才去书店铺子里买了几本名人传记,现在应该还在那儿!”
闻此,梁兄连忙说“大嫂,你当心着点吧。万一那大小姐看上了你的儿子,把他拐回去做男宠的话,你可就孤立无人了!”
“是啊!我得赶快去把我的儿子喊回家,免得被那个毫无一丝羞耻之心的大小姐拐回了家做了一个从此得看人脸色过日子的男宠 !”沈家嫂子附和,说着,变大步朝书店的方向走去,想喊她的儿子回家。
“做孽哟,都不知道是谁家的儿女啊。”一位老者见众人这么评价大小姐,摇头叹着气说。
几个人回应了老者几句,便闻风丧胆的窝在一旁看戏?“可不是吗,真是的。喂,大家别说了,一会儿大小姐来了,听到了,万一生气了,我们得怎么办呢?人家大户人家,我们得罪不起呀!还是闪一边站着吧。”
“知道了。”躁动的人群变得有秩序了。
大家都纷纷地静下来,往一旁站,等着大小姐的来临。可是大伙等了老半天,硬是连那位千金大小姐车的车影都没见着,大家心中都叹了口气,想放弃了。但又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瞧一眼这千金大小姐现在到底又是怎么的一幅尊容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众位乡亲们等了三个时辰之后,远方终于轱辘轱辘地传来了一阵阵的马车展压过地下的声响。远远便瞧见车顶上挂着的一面锦旗,写着威武二字。众位乡亲一瞧,马上打了鸡血似的 ,一个个探头探脑的抢先着作为第一个目睹千金大小姐姿容的幸运者。
马车驾得很慢移,至于百姓们能十分清楚的看到马车外边豪华的沈香木,可是无奈重重纱帘挡得太严密了,莫说千金大小姐的姿容了,连一片衣角也看不见啊。
无奈之下,大伙只好全用涌到威武大将军将军府的门前,以目睹千金大小姐的姿态。
于外面的喧哗有所不同的是,马车内一片逸静。
“教主∼你瞧墨卿我和墨瞳,就这么办啊?”一个婢女打扮的少女依偎在一名蓝衣少女的身旁,软着嗓子撒娇。
“不然呢,你还想怎样?”蓝衣女子用一只手撑着头说。
她身穿着湖蓝色的百纱重锣裙,身上披着一条羊毛毯子,三千青丝只是简单的用一根雕刻着兰花的白玉簪子束着,耳朵带了两颗大大的南海珍珠,腰边挂着一个纯金的镶玉令牌,上书着“魔”一字。
众人想破一万个脑袋,也想不不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魔教教主,就是她楚韵兰,楚家的废物千金大小姐。
墨卿和墨瞳扯了扯身上的装扮难为的说:“可是这样真的不好看!教主你就给我们换衣服衣服吧!求你了∼ ”
“别过分。我给你们穿金戴银、绫罗绸缎的,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楚韵兰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眼神中带着绝对的威严与压迫。
墨瞳委屈着一张小脸,不高兴的扭着头说:“我不理你了。”
她本来还想学墨卿那样撒个娇,可是实在做不出来,变自己和自己生起了闷气。
“哦我的小瞳瞳你可别生气呀!我说着玩的,你们爱换就换,爱咋样就这样吧,反正我又说不过你们!”楚韵兰见千娇百媚的小婢女生气了,出声哄了她们起来。
“谢谢教主”两人异口同声地说。说完两个人凑过去教主身旁对着教主艳丽的脸颊亲了两口。
教主嫌弃地摸了摸脸,瞪了她们两眼说:“又留下一大堆口水!以后你们卫生点好不!”
墨卿墨瞳连连求饶:“教主别生气了吗,我们又不是故意的,大不了下回不那么干就是了!”
“下回别这样了,知道吗?”楚韵兰装作不悦地嗔怪。
“是,教主。”两人恭谨的回答。她们知道,闹归闹,教主到底是教主,不容得她们骑上她的头来放纵。
风吹起一片窗纱纱脚,墨卿凭借着过人的眼力看见了外边的景色,包括那城墙上书的四个大字,“燕京城”。
“到京城了啊教主!我们有多久没回来京城了教主?”墨卿连忙知会教主。
“大概有五年了吧。”墨瞳倦倦地说,期间还打了个哈欠。
“是啊,五年了。都不知爹爹和娘亲怎么样呢?”时隔多年,重回故乡,楚韵兰万分感慨。
“放心,教主。将军和夫人一定会没事的。” 墨瞳安慰道说。
墨卿也跟着说:“教主,别伤心了。这不回来了吗?我们大概也会在这呆上三五年,教主也就不必忧愁了。”
楚韵兰认同的说:“是啊。物是人非了,都不知道他们都怎么样了。”
“不过,教主你不担心您和您父母的感情分离吗?”话锋一转,墨卿质疑地问教主。不是不信任教主的父母,只是怕被蒙蔽了双眼。
“何出此言?我的小卿卿?”楚韵兰问。此时,她已有些隐隐的不镇定。她知道,墨卿重不会提及毫无用处的消遣话题。
果真应了她的想法,墨卿接着说:“我听情报说,最近你们苏姨娘的那庶妹呀可算得宠的很!”
“是吗?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就生什么样的女儿。要不是我娘当年怜她可怜,让父亲收了她进房做婢妾,她又怎会如此春风得意了?如今见我这京城里名声又没了,可是越过越顺风顺水呀!”楚韵兰闻后冷笑一声,她是不是太善良了呢?以至于人以为她很好欺负。
墨瞳不落人后地奉承教主:“是呀教主。你有没有想过要收拾收拾她?”
“看吧,如果她不识颜色的话 ,赶明儿来找我的麻烦,那我可是保不齐会对她怎样了。”楚韵兰认真了一会子,也就没那么在意了。这种小喽喽,还不需要她来出面费尽心思。
墨卿有些不解为何不一开始就给警告,这样可以省却很多麻烦啊?“不过教主,这样的人为何不一开始就给她点颜色看看呢?”
“唉,别这么说吗,我也会给人家留三分余地的!”楚韵兰笑着说。其实心里想的是这些人就算给了警告他们也不会听的,何必浪费心神呢?
“是吗,教主?哈哈哈 ……”墨卿墨瞳都笑出来了。教主会给人留余地,那人的坟头草怕是三尺高了。
“有那么好笑吗?”教主翻了个身,把赤着的双脚搁在墨卿的大腿上。墨卿也不生气教主把她的脚放在她的腿上,而是轻轻的把脚掌抓在掌心慢慢的柔了起来。
教主就像一只舒服而慵懒的猫咪,眼睛半眯着,就差哼出声了。墨瞳看了有点生气,不愉悦地挪到教主的身后,把教主的脑袋搁到自己的腿上,为教主按摩起来。
就着这姿势闹了一会儿,楚韵兰便出生制止了:“别闹了,下去吧,我想大概也要到了。”
“是。”墨卿墨瞳温顺的退了下去,守在门边,等教主下马车的时候接着教主。
“到了!到了!他们到了!”一旁的乡亲们激动喊叫了起来。墨卿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怎么叫成那个样?”
“忍忍吧,现在可不是在我们 魔教,这里可是天子脚下。而且他们也没什么不是吗?这只是热情的点。”墨瞳安慰墨卿说。她知道墨卿一向安静惯了,不大喜欢吵闹,一时间也不适应。
“ 唉,你就是热闹惯了。像我这样,的冷清久了也就不太爱热闹了了。不过只要他们不伤害到教主,就一切好说了。”墨卿点点头,无可奈何地说,反正为了教主他她可以付出一切,作为教主的人,这是她必须做到的事。
“也是,教主的安危是第一的!”墨瞳也认同。她们的荣誉与辱都是教主赋予的,在他们的心中,教主是天,是地,是她们的信仰,因此她们全权听教主的,也已教主的安危为先。
这时,墨卿好奇地问了问。由于她童年的关系,她有严重的失眠症,若租宿条件不太好的话,她将会彻夜不眠。彻夜不眠的结果就是脾气暴躁,脾气暴躁的结果就是做事不竟大脑:“ 不知道将军府又会给我们怎样的住宿呢?”
“不知道。不过你注意别教主教主的叫了现在你应该叫教主小姐。小姐,楚小姐,楚韵兰小姐!”墨瞳耸了耸肩,反正她这个人一沾枕就睡,失眠这种东西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所以也不怎在意,火在怎么烧,也烧不到她这边来的。
“我总觉得韵兰音似俞难的,还是没教主好听顺口!”墨卿对教主的名字颇有微词。
墨瞳立刻纠正墨卿,以免在人前犯了教主的大忌:“别挑剔了,这可是人家将军亲自给教主取的,你也别多说了,免得被教唆说!”
“教主自然什么样都是好的,或许是我听不惯罢了。久了,习惯了,也就会好了的。”墨卿无可奈何,只好答应了。
“到了。”教主扶着门懒栏,不,应该说是楚大小姐扶着门栏,自己掀开帘子慢慢的走下了马车。墨卿连忙挽着教主的手,把教主扶下了马车。教主一个抬眸,瞬间惊艳了全场,那脸,那眸,那腰,那腿,简直是极品啊!
乡亲们都看得呆了一下,没想到当年那个只有穗禾高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只是,教主一下车的那个瞬间过了后,他们便发觉其实教主还是教主。
教主环绕四周一圈看了眼,突地转过头朝正西南的方向喊话道:“哎,那个年轻的小伙子长得挺不错的啊!有没有兴趣来当我的幕僚啊?”
“幕僚”二字她的语音说得极为奇怪,很快的就令众位乡亲们想到了楚大小姐好男色这件不容忽视事情。周围的人连连摇头叹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呀!可怜那位小伙子,还是前些天里茶楼和他们评论楚大小姐那个文雅书生。
那真真是一个生动的看图说话---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可是,人家同情的归同情,到底没敢上前去与大小姐抗争。很快,那年轻的书生便被大小姐身边的两个婢女一左一右的架到了大小姐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大小姐冷着嗓子问道。
“我……我叫江言 ……”那清秀的书生缅甸地说。
教主一听,来了兴趣,调戏说:“那我叫你小言言可好?”
“可可可,我家里还有个老母亲,她……”江言惘若未闻,战战兢兢地提出要求。
“到时候我会给你安排的。”教主不满他的回答,看了她一眼,转过身去对她身边的婢女说:“好好开导开导他,晚上送到我的房间来。”
“是的,大小姐。”两个婢女恭谨地回答。
“嗯,你们先退下吧。我去见见爹爹。”走下马车,敲开将军府的大门,楚韵兰心中有一丝丝的冷意,难道爹爹不知道她回来了吗?为何没有派人迎接她?难道真的是被楚 丝萝一手遮天了吗?
若真是这样的话,她就不得不去好好的敲打敲打那位风头与生渐长的大小姐了。
“谁呀,这上午的就来打扰我们家老爷和夫人吃饭?”过了好一会儿,一个面生的仆人打开了门,一脸嫌弃的样子。
“真是没眼色的人,要巴结我家老爷也不挑个好时辰来。”他又接着挑剔楚韵兰。
听见如此,楚韵兰眼中的冷愈发明显了:“你不认得我是谁了吗?”
“你是谁呀?需要老爷亲自来过问?”那仆人仗着将军大人的威严,狐假虎威的哄骗楚韵兰。
楚韵兰连看都不看他,顾着说:“你去通报老爷,让他亲自过来见见我。”
“你以为你谁呀?老爷才没那闲工夫见你!”那仆从从未被一个陌生人呼喝过,也有些脑火了。
但他终归只是个仆从,虽然不怎么愿意,但还是不情不愿的通报去了,不然真坏了事的话,可有的他好受了。大概过了三刻钟,楚韵兰眼中的冷真是冷的连旁边的路人都看的出来了。左等右等却是风水轮流转,天道好轮回。方才他们在等她,现在就轮到她来等她的老爹了。
最后走出来了一个人,一看,却不是大将军,是一个打扮的稍微体面一点儿的仆从,他瞧一眼,没认出楚韵兰:“请问姑娘你是谁家的呀?”
楚韵兰端着一张冷脸,憋了他一眼,说:”还能是谁家的,不就你家的呗!”
那个人的脸色马上不好看的起来,他说:“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见你的马车装饰的也不错,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别捣乱,快些回去吧。告诉我,你家在哪?我派人送你回去。”
“我家就在这。”楚韵兰执着地说。
“别闹了,这可是将军府啊。你不认得没关系,可能你初来乍到。来,告诉我你是那户人家的大小姐呀?”那人奈着性子,好声好气地劝着这位大小姐。
楚韵兰突然发难:“你又是谁?”
“我是将军府的管家,李管家。”那人自豪的说。自爬上了这个位置之后,李管家变得愈发的威风了
楚韵兰接着问:“张掌柜呢?去了哪儿?”
她实在不明白,张掌柜做的好好的,而且又衷心护主,就算犯了再打大的错事,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不可能被人买了卖身契。除非……
“他?哈哈哈!你说了张掌柜呀,他好些年前就离开了!你认识他吗?你想必须来投靠张掌柜的孙女儿吧?他早就离开。他因为家里出了些事情,提前回去。你要去找他,就去南京找他吧?”李掌柜一听,似找到了下台的台阶,连忙自说自话地绕开了话题的中心。
一个下人,可不能与她相提并论:“我可不是张掌柜的孙女,我要进来。”
“你到底是怎么了?”李掌柜的脾气中也渐渐不好了起来。在将军府门前被人刁难,想必他也不会好受。
“告诉将军韵兰回来了,让他亲自出来见我。一盏茶时间之内他再不出来的话,我就此离开。”楚韵兰威胁李掌柜。她倒想看看,一个仆人,能嚣张到什么程度。
但他们的个人素质显然另楚韵兰跌破了眼镜。
李掌柜竟开始破口大骂楚韵兰:“你以为你是谁,皇帝老子还是魔教教主?不跟你说了,狼心狗肺的人!你要走的话你现在就走吧,我可没那闲工夫去招待你!好走不送了!”
“碰”的一声,那扇门关了上。 留楚韵兰吃了史上的第一个闭门羹。楚韵兰气的把双手捏的的咯咯作响的。
她身边的的婢女安抚似的地说:“小姐,咱们先去客栈住一晚吧。我们早订好了的。”
“也罢。”楚韵兰说完毫不留恋的转身走了。见她如此众位乡亲们然后头叹息:“看吧,这此千金大小姐真的是做得过分了些,连她家里人也不要认她了。”
“是啊,可怜啊可怜,不过将军他怎么说也不会不理大小姐啊,这可是将军从小就捧在手掌心宠着的大小姐!就算将军不理会千金大小姐,将军夫人也一定会在意的呀!怎么会……”
“俺也不知道耶,可怜的大小姐!”
教主,后宫又被人掀了个底朝天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