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王家嫂子,你倒想得美,你那儿子歪瓜劣枣,人家要谁也不会要你!”一个送茶水的小二这么巧听见,随口回了一句。
“哪儿有这么说人的。”王家嫂子不满地嘀咕,她最讨厌自己引以为傲,老来得子的宝贝儿子被人说三道四。
屠户等了好久,终于等到开口说话的机会了,连忙抓紧机会发表一番感言:“得了吧,人家大小姐大不了最后嫁不成人,在府中养几个乐府里来的乐师,也好过选侬这个市井之徒的儿子!也不想想。不过,俺看最近京城里的大户人家,定婚的订婚,成亲的成亲,侬没看吗?俺认为,八成是因为大小姐要回来了!”
“是呀,难怪前些日子太傅的孙子赶忙着成亲了,我就说怎一时间那么赶呢?他可是才高八斗的人,修身养性多年也不见他有意与誰结成连理,上门说没的人简直踏破了门栏,怎一下赶成那样!”那个一开始先打开这个话题的人乘着喝口茶的功夫插了一句。
他的伙伴逮找了机会,也跟着说,生怕机会转瞬即逝:“我还说呢,那新晋的探花、太傅的孙子,也都赶明儿成亲了!”
“这真是,可怕的千金大小姐的灭顶威力!”王家嫂子也跟着感慨。
“怪不得那一天见到那些个相貌哪怕是长得端正点儿的年轻小伙子一个个嗖嗖嗖地定亲了,你说这不是效应吗? 我正好奇这怎么最近出了什么大喜事?以前十天半个月都没半次喜事,怎一下子都赶到这当口上来了。”一个大户人家的仆从刚从外边走进来,手上还领着一只烧鸡,见这里聊得那么热闹也跟着八卦八卦。
可惜,不巧的是,前方突然踏踏踏的来了一群捕快,吓的那些人的嘴巴一下闭得跟那贝壳一样紧。
“官老爷们,你们要住店还是打尖啊?”见来了一大批客人,掌柜也亲自上阵去招待客人了。
“吃饭。给咱上几道好菜,热几壶好酒来!”那个捕快的头儿打着嗓门喊道,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哎,好咧。客官先坐着,酒菜一会就上来了!”掌柜热情的回应,并把他们领到一处空旷的,没人坐的桌椅。
“嘘嘘,大伙儿都安静些,别说了。这可是了官府的人,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被他们听见了,你就得进牢里吃牢饭了,安的可是肆意编排大臣的罪名 !”那个商人一件如此,连忙提醒别人。从商的,总比较忌讳官老爷的。
可是,便有些个人不信邪的,硬要回一句才肯罢休:“这个世道啊,我宁愿饿蹲在牢里吃牢饭呢也不愿来街上晃荡。你瞧瞧,多不安全。万一被那个千金大小姐订上了,我命根子的清白可就不保了!我家里啊上有老人八十岁,下有有儿孙两三岁,没了我,他们咋办呀?可是,我们又不能不从啊!万一她一个狠心啊把我们一家十几口宰了咋办?”
不得不说,现在这年头啊,这些人了脑洞真大,一传十十传百,难怪千金大小姐她的名声被宣染成那样了,可悲又可叹。
“老乡,俺就说到这了。不过俺劝告老乡最近侬们家里有几个尤其是相貌啊端正点的、眉清目秀的,总之有点颜值的都在家里睡觉吧。最怕,这几天那千金大小姐提早进京了,在京城里盘算着要把哪个抓进她家里当成男宠来养了!”屠户最是崇拜官人的,倒也没学那个唱反调的,当下就起身和他们拱手告别,抱着一把斧头离开了。
“不会吧?不过说到头来,最近还是多在家里睡着点吧。”虽然知道事情十九不离八了,王家嫂子还是不甘心,想继续发表意见,但还是架不住捕快们的威严,说完之后悻悻的出声道别:“行了,还是都散了,天子脚下,我们的最不起那些官老爷。”
这话倒立刻得到了那些怕官的人的复合,而几个不怕死的人,也因为没了听众,跟着散了。
“是啊。”
“是啊。”
“ 都散了,散了吧。”
这边散的散了,走的走了,倒是那边说书的正说到白热化的程度, 说得如火如荼的。说书人呢,唾液都喷一大堆来了:“…话说说到这魔教教主似乎也特别的好男风!听说她后宫集结了好多位的美人!那都是一等一的绝色!就那身段那姿容,随便拎一个都艳压全场!好了,今日就说到这里。欲听分解,请下回再来。谢谢,谢谢!”
说了好几个时辰,说书人也累了,到底假架不住年纪大了,便很快退了下来到一边去歇息了。
一位听客拿起茶杯喝下最后一口茶,咋咋嘴,无奈地说:“啧,每次说的关键时刻就这么说,不是吊死我的胃口了?天天不就得这胭脂楼奉上三文钱的茶钱了?唉,真是奸诈啊奸诈。”
他的朋友对此也颇为符合:“不过,要你说,我觉得魔教教主和大小姐比起来,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那么遥远的距离。你看,教主一样好的男色,人家却依旧威风!看看那个什么千金大小姐,真真是空有名头半点,才识学名都没有天天对着男宠纵情声色的教主来的厉害。威武大将军的老脸都被她丢了一万八千里去了!”
“这是说出来,被威武大将军压在头上的那些西蛮人恐怕也要放声大笑上三声了!”听客闻后,叹了几口气。
他的朋友又说:“真是败坏名声的孽女!可惜,我大渊大将,这么一个为民着想的人,为国家设想的人在沙场上为我大渊出生入死,没曾想,天命竟然让他们生出一个这么样的女儿!真是三生三世前遭的虐啊!”
“可不是吗?希望大小姐这次回来能改好点了吧,别再是那副老得行了,不然那,我们看着心里都闷的慌呢。”他跟着接话。
“哎老兄,晚上见了,我得回去了。”一位听客见没得听故事了,便起头告辞。
“晚上再见了。”正当正午,也有人忙得很,只是忙里偷闲来听个书,见有人离席,也连忙跟着去了。
“我也得回去写书了,再见吧。” 那个书生也走了。
另一厢,二楼的雅座。
“公子?怎么了,公子?你就这么听着他们说教主的名声吗?”一个仆从对着他的主子说。
他的主子,是一位长得极其漂亮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衣,颇有仙气,可额间却又点了一朵粉紫色的、蝴蝶样的花钿,令他的仙气徒增了一缕邪气。
他的容貌是那种邻家的男孩特有的温柔样子,可却又隐隐透着妖艳,他若是拿着一把剑的话倒是可以压下他的光艳,可惜他握着的是一把粉色的桃花扇,为他的魔气加了些分。
“不,这确实教主默许的。教主想要的我们就应该去帮她争取,就算做不到,也不要搞破坏。”他说。他的声音不算特别,但有一种治愈人心的力量。好像听得久了,就觉得什么事情都不重要了,这可是致命的一点。
“可是他们说教主好男风!”那个仆从有些不甘的说。在他的心目中,教主是至高无上的,没有人可以玷污教主的名誉。
白衣男子的白衣飘飘,好似要飘走了似的,话语也渐渐染上了几丝飘逸:“有何不可呢?我们魔教的内部事务关武林何事?又干他们何事?我们又何时活在他人的眼光中了? 算了,你也不懂,我们走吧。 ”
“是的公子。”仆从虽不理解,但对主人的命令还是十分服从的。
走下雅间,在一旁的掌柜连忙对那为白衣男子收茶钱:“ 客官,一共十三文钱。”
“付钱吧。”白衣男子这淡着声音吩咐他的仆从。
“是的公子 。”
顺利收到了茶钱,没遭到半分的讨价还价,掌柜眉开眼笑的对白衣男子多嘴了一句:“多谢官老爷。最近啊,很少遇到像你们这样出手大方的人了。他们全都省着钱用那。有的人,打算在家里待上个十天半个月足不出户,就像过瘟疫一样。说来说去,都是那千金大小姐惹的祸。要不是她,唉,一言难尽。不过最近的行情了是真的不行。”
这是一个陈长的沉默,就在掌柜在心底默默怪自己为何会多嘴时,白衣男子终于说话了:“行了,多谢告知,我知道了。”
“谢谢。”说罢,便从仆从的手里选出一个大大的银子扔给了那掌柜。
见此,掌柜立即眉开眼笑的说:“多谢官老爷多,多谢官老爷 !官老爷慢些走啊!”
除了茶肆,仆从问白衣男子:“公子,您又是为何…”
白衣男子一个停顿,说:“无妨,他们爱怎么说便什么说吧。有时间还是想想该怎么讨好教主吧。”白衣男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身边的仆从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时运不济啊时运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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