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位乡亲的游说纷坛下,楚韵兰冷着一张脸离开了现场。众位乡亲们见没热闹可看了,就悻悻的离开了。
一个时辰后,只留一地脚印残余的将军府大门前突然远方传来了车夫驾着马车的声响。那辆马车长驱直入了将军府,马车里边还可以听见那阵阵甜美的笑容:“爹,玩得开心吗?外边的梨花好漂亮哦!”
楚丝萝一手握住大将军的手臂,另外一只手缠着将军夫人,笑的天真无邪好不开怀。五年过去了, 五年,足以让将军和将军夫人忘记了亲生女儿远在他乡的怀念。五年,五年了,足以让一个瘦小干瘪的女孩长成了一个苗条娟秀的女子。
此时的楚丝萝哪还有五年前的那个囧样?现在她清雅脱俗,就算没有楚韵兰那么艳丽且引人瞩目的样貌,也有一种淡淡的,小家碧玉,令人温馨的气息。
这就是为何将军和将军夫人渐渐开始偏爱她的原因。况且三年前楚丝萝的姨娘惨遭病魔缠身,没多久便与世长辞,和就是因此将军和将军夫人才会对她心生怜悯,把她养在她的名下。
将军夫人把对楚韵兰无处倾诉的爱意是给了楚丝萝,也就造就了现在的楚丝萝。楚丝萝现在十五岁,正是花儿开得正好的年纪。比那个老了她三岁的楚韵兰更多了几分人家难以言喻的清纯以及惑人的美丽 。
楚丝萝的美不同于她姐姐。楚韵兰的美是张扬的,是浓烈的且令人难以忘怀,而楚丝萝的美是含蓄的,优雅的,就像那个赤足踏在莲花上的仙女一般。
她的眼睛很大,眸子很黑很亮,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你,仿佛看穿了你的心思,你的伪装。可是,她的眸子又很清澈,清澈得一望见底。她的声音带着她姨娘那种软浓的、软软的南方女子的语言音调,令人有一种听了有种被治愈的感觉。
其实楚丝萝也没有她表现得那么温暖,那么无害,也没有那么的纯洁。她十分的有心计。她清楚的知道,在这个大宅里,如果她不被将军和夫人宠爱的话,她只能过得像以前那样,一个连小小的丫鬟都能欺负的对象。
那是多么的可悲。为此,她只有争、只有强,才能过上这种她期待着,她享受着受万众瞩目的生活 。于是她拼了命的去学琴棋书画, 拼了命的学宫廷礼仪。
于是,在楚韵兰离开后的不久,她就很快被女儿远离的将军夫人一见如故了。其实,哪来的那么多一见如故呢?这都是楚丝萝一点一滴的仿着楚韵兰的行为的成果。楚丝萝总让将军夫人有一种那就是我的韵兰的感觉。
为此,她还特地练习了楚韵兰特特有的走姿、特有的讲话方式。这是十分不容易的一件事,可是她做到了!既然她做到了,那她就必须活得比别人好!活得比那个远在他乡,一生下来就被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宠着的的楚韵兰好!
“丝萝,你在想什么呢?!将军夫人笑着说。
楚丝萝立刻回神了,傻傻地落荒而一笑,又露出她学她姐姐楚韵兰的那个笑容笑着说:“没什么,就只是觉得今天的梨花很美,让我想起‘一树梨花落晚风’。这个词。”
为此,将军哈哈大笑,末了,还点了点头:“哈哈,我们的丝萝还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诗词也好!”
“谢谢爹!”每一次得到将军的赞赏的时候,她才会觉得她的努力是没有白费的,她的努力是有用。
“哈哈!”将军开怀大笑。这时,碰巧李掌柜从旁边走过,将军顺口道:“李掌柜,过来一会子。”
李掌柜恭敬地走过来,略微行了个礼,淡淡的扫了楚丝萝一眼,:“将军可有何事要吩咐?”
将军说:“今天是否有客人来过?”
闻此,楚丝萝对李掌柜摇了摇头,李掌柜便笑说:“没有,将军。倒是以前孙掌柜的外孙女来问个路。长的挺漂亮,但遗憾的是她满堆满堆的金子的往身上堆,简直是暴发户的模样。”
“念在老孙他为我做牛做马那么多年,我也应该去看看他的孙女儿。她最近在哪?过得可好吗?”纵然李掌柜话里话外说着楚韵兰的不是,可将军还是执意他对孙掌柜的亏欠之情。
“好的,老爷放心,奴才定把此是办妥。”李掌柜保证道。
“可,我还是亲自去看看才敢放心。她在那儿下榻?”将军说罢,作势要走去。楚丝萝哪能让他去见楚韵兰呐?连忙毛遂自荐说:“爹爹,你也别担心。或许女孩子家能聊得来一些,明天我便去见见那位姐姐吧!”
“也好,也好。丝萝啊,你真的是长大了,乖巧了,都会打理家了。”将军想想,也放弃了。他目前对楚丝萝还是颇为放心,有也的保证,料也出不了什么岔子,正巧也让她练练手。
“谢谢爹爹。”楚丝萝还来不及高兴,将军夫人有一盆冷水自头上泼落。
“不知道兰儿现在怎么样了?”将军夫人听了这话有感而。
“兰儿不是说近期回来了吗?”将军疑惑,转而问楚丝萝:“萝儿,你可记得你的兰姐姐?”
楚丝萝忍着嫉妒,假装着天真的说:“是兰姐姐吗?爹爹,我记得,我记得。以前兰姐姐曾给过我吃的,很关照我。那时我被那些丫鬟小厮欺负时,都是兰姐姐帮着我的。”
她知道,提越多次的楚韵兰,将军也就会对她越好。
果真,将军很开怀说:“难得你还记得你的兰姐姐。算起,韵兰也差不多要回来了。你呀,赶紧准备准备,去迎接你的兰姐姐吧。”
“是的爹爹。”楚丝萝的声音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将军全把她当是在为楚韵兰的回来而感到高兴。
“你去库房看看,记得把桌子擦得干干净净,把那些名贵的东西放些在兰儿的院子里。比如说南海的珍珠、比翼鸟的羽毛、还有上次皇上赏赐的那个檀木梳子啊,统统都放在她的院子里。”
“我知道了,这就去办。”强忍着嫉恨的楚丝萝行着闺阁女子的礼仪,踏着碎花步,慢慢咬牙走远了。她怕再呆下去,她会忍不住。
这可是南海的珍珠啊,皇上御赐的东西呀!爹爹眼睛不眨就给了楚韵兰。而她?求了爹爹那么久爹爹都都不肯给她,现在她终于知道了,原来是为了楚韵兰。
第一次楚丝萝这么久年以来的第一次清楚的认识到了原来她和楚韵兰真的是天差地。她不过是一个代替品罢了,代替楚韵兰活在将军夫人的身边。她楚丝萝,不过是别人的代替品!
现在,好了,楚韵兰回来了,就不需要她了,不是吗?
可,光耀的前程是她不甘心放弃的。那却又该怎么办呢?
楚韵兰啊楚韵兰,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就不要永远的留在那里呢?你回来做什么呢?楚丝萝恨恨的想。
不,她可以赢得,必需得赢:“李掌柜,过来一下,陪我去库房清点清点姐姐要的东西。”
“那老爷,我就先下去了。”李掌柜询问将军。
“去吧。”将军默许的点了点头。
走远后,楚丝萝对李掌柜说:“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小姐。”李掌柜答道。他的脑门滴下了一地冷汗。起初,他也不把这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放在眼里,可是自从他将是过他的手段之后……
“知道就好,要是让我听到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你的妹妹……”楚丝萝没把话说完,李掌柜已经怕的连连答应。
“是,小姐。我一定不会乱说话的!”
“李掌柜,你知道就好。”楚丝萝如是说道。说完,她挥了挥袖子,走远了。出了前院,楚丝萝向远方的丫鬟招了招手,说:“听雪听霜,你们去帮掌柜清点清点些名贵的玩意儿给姐姐的院子里送去,拿些什么夜明珠之类的放在姐姐的闺房里吧。”
“是的小姐。”听雪听霜连连应下。
“那我先回房了,等会日入记得来我房间。”楚丝萝挥挥手,屏退了她们。
“是的小姐。”听雪听霜又机械的回答,目送楚丝萝慢慢地走远了。
“呵呵。”楚丝萝冷笑了一声,不紧不慢的回房换了件衣服,偏门出了将军府。她的手里捏着一包药粉,冷笑着心想:楚韵兰,这一次到底是你的死期到了呢?还是我的死期到了。
客栈里,楚韵兰躺在软塌上,懒懒的用手撑着一个头,眼睛半闭着,墨卿墨瞳则在一旁坐着。墨卿在弹琴给楚韵兰听,墨瞳却是在调着焚香。
“卿卿,你觉得是,爹爹吩咐的吗?” 楚韵兰有些不自信的说。尽管她在外面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可是面对对自己毫无保留的疼爱与宠爱的父母时,她仿佛还是那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祈求着,撒娇着,以求取他们的怜爱。
墨卿温柔笑着,她那春风似的笑容,化开了一切冰封的寒冷:“教主,有时候,有些事情,你觉得是,那边是了。你若觉得不是,那就就不是。教主这可是你曾告诉我们的。您不记得了?”
“对啊,没准的事,我为何要纠结呢?”楚韵兰睁开眼,疑惑地问自己,为何要纠结呢?在还没有得到确定的答案之前,万事皆有可能,自己又何必纠结于一个小小的坑小小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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