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车缓缓过来,约八尺高的花车上坐着潇湘乐坊最红的几位,一共两层,最上一层坐在帷裳下半躺在美人塌上便是细辛,郧朝最盛行便是衫裙,今日细辛也是身着衫裙,外披了一件宽大的大袖衫,披帛随意挂在右肩上,而下一层的即便是再红也只是给细辛当陪衬的,舞再好也不及细辛的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眨眼。
“来了来了!你瞧六妹这可不就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吗?”萧逸拍了拍萧蕴,一道往窗边靠过去。
帷裳顺着风肆意飘起,侍从不慌不忙地将垂下的帷裳系上一根绳子,美人塌上的女子左手支着头,一位婢子跪在她身旁弯腰轻声说了些什么,女子缓缓抬眼懒洋洋地坐了起来,身旁一位婢子为她理了理发髻,一双玉手拉了拉大袖衫,婢子又替她理好披肩,细辛俯身双手伸向炭火炉,婢子立刻将保暖的手捂递到细辛面前为她戴好,即便是冬日穿得多些细辛的身段也是无人能及。
萧蕴不自觉地趴在窗前,觉着那人似乎很熟悉,萧蕴想知道只不是,摘了一直金镯子便扔了下去,一扔一个准,正好砸进了细辛的果盘里,细辛抬眼望向金镯子来的方向,与萧蕴四目相对,细辛拿起金镯子瞧了瞧。
“六妹妹!”萧逸大惊失色大有打她一顿的神色。
“大哥哥我错了。”
“不是啊,你可曾听过细辛从不戴旁人送的首饰钗环?”萧蕴再望向细辛是她已走了初来,讲那只金镯子戴在手上向萧蕴的方向揖礼,瞧见的人都看了一眼萧蕴的方向,萧蕴看定了只觉得那人像极了……不对那一定……
“这位郎君可真是走了运,一只金镯便能引得美人相看,恭喜恭喜。”屏风旁的人也祝贺道
萧蕴将萧逸推了出去,萧逸踉踉跄跄地上前几步,皱着眉撇了一眼萧蕴才答“不敢不敢,想来只是花多了美人都看厌了。”萧蕴噗嗤一笑看向装着文邹邹的萧逸,想着自家大哥哥居然还能说出这样谦逊的话,看来这些日子真是读了不少书的。
萧蕴正在思量,潇湘乐坊的花车对上了栖秀阁的花车,按照规矩是要比比的,四周的人都开始起哄,细辛招了招手对身旁的婢女说了什么,婢女将琴架上,四下静了下来,栖秀阁最红的娆蕊懂得诗、画、舞,唯独不懂得乐器,娆蕊是外域来的人,最擅长的西域舞在细辛那里不过只是擅长的其中之一。
一曲后过了许久才响起阵阵掌声和呼喊声,萧蕴被拉回了神,不经意间瞥见了对面楼里的正是当今圣人第十二子邹晗,这两年里太子一直觉得他在潮州郡潜滋暗长是个威胁,便以家宴为由向圣人请命调他回了京师,皇帝还夸赞了太子。
可旁人都觉得太子是被吓着了,不过也都见怪不怪了,太子自来喜欢自己吓自己,毕竟如今圣人年事已高,太子越发恐惧被拉下神坛,只不过邹晗如今也才十八岁,今年回来便是为了择个佳人成亲的,看那十二殿下一副人畜无害,甚至有点像个柔弱书生的样子,不由觉得东宫那位简直是杞人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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