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律法严明,真正有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天子更不是某一个人、某一个家族的,是民众认同的,入夜了即便是不闭户也不会招贼,虽是一方小国却也是郧朝百姓向往的大道。
过了些日子那些官夫人又换了新的谈资,而一年后的谈资成了潇湘乐坊。
乐坊近日新来了个清倌,极受追捧,乐坊献上了这个名曰细辛的清倌,皇帝面前舞了一曲迎雪,本是祭祀之舞,却舞得很是迷人,却又不失端庄,比画里的还似那天上的仙女,那日跳舞亦是天时地利,雪哗哗地下了起来,京师今年的雪下得恰好,不早不晚,细辛也因此被追捧成了天女下凡,是大福大吉之兆。
细辛的身世更是个可怜女子,传闻本是富贵人家之女,因为被逼要嫁给一个老头,不顾名声与情郎私奔,那情郎骗走了细辛带出来的细软,还将细辛转手略卖给了牙婆,细辛长得标致,模样楚楚动人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潇湘乐坊的主子便看上了,坊主说她是纤细而艰辛,细辛的名字也是这么来的。
说到细辛,见过她的人都说“即便是冰肌玉骨、风姿绰约、仙姿佚貌都不能形容,像是《洛神赋》里走出来的人物似的,那是梦中的女子。”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大哥哥莫不是被那细辛下了药了,大哥哥可从未如此夸奖过你妹妹我,绝句都背不出几首却记下了一整篇《洛神赋》,啧啧,哥哥莫不是瞧上了细辛?”萧蕴玩着一把团扇子,嬉笑着打趣萧逸。
自那日祭祀后萧蕴的兄长日日夸夜夜夸,每年年末萧家都会回来述职,今年自然也不例外,萧家长子萧逸如今已是二十的年纪,一年前萧央回来述职时,便是想着为一双儿女定下亲事。
一听了这话,萧逸直接跑去了军营里宿着,而萧蕴着实不想绣花读死书,更不想与那些千金假情假意地,乘着自家阿耶回京便向宫学告假,等萧央走了也不回宫学,面见了皇后说是要去寻访名山大川,哭劝无果,皇后便派遣人手给她。
走了这一年,赶在一家人回来前回到京师,她不在京师自然不晓得这些,这程子听了那些话,硬是揪着萧逸,要他带自己去潇湘乐坊,萧逸拗不过她,便只能趁着这几日花灯游,带着这个宝贝阿妹去了。
萧逸一早订了个好位置,正月十四郧朝有夜游之俗,这日里许多有名的清倌都会被推上自家的花车,有人喜欢便会将花递给花车四周提着花篮的婢子。
屏风一旁的人探出头去,遥望着远处的花车若有所思地硕:“今年怕是细辛会摘得这第一,若是能听细辛弹一曲就算今日买一城的花也行啊!”
只听一声合上折扇的声响又一人道:“一城的花,谭兄怕是买不起,今年我家购进可三倍量的花,我们这等凡夫可就想想得了,千金难买美人笑。”说即吩咐身边的书童“快些将布匹和鲜花拿下去。”书童躬身唱了个喏,抱起东西便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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