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簿自见到郡王府的令牌起就知道事儿大发去了,自己拿不定注意,只得安排李威他们在堤坝前的指挥所等候,自己则快马加鞭地赶往萧太守的别庄。
那萧泚不知是为自己壮胆还是作何,竟大白日的饮酒作乐起来。他浑身醉醺醺坐在厅堂上,一班装扮得妖艳的舞姬在堂下和着音乐跳着,唱着。
不时有舞姬向他抛个媚眼,萧泚便将她唤来,纤腰一抱,便要喂那美人吃酒。主簿到门外时,便听到屋内一片笙歌嬉笑的声音。
此时也顾不得了,他闯了进去,那舞姬嗔叫一声倒在萧泚怀里。萧泚倒不生气,一把将那娘们推开,问到:“何事慌张。”
主簿小跑到跟前,凑到耳根耳语了几句,顿时萧泚的酒醒了一大半。
“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小人不敢下决定,赶紧来问老爷,该如何处置。”
“这李威,好好的兵部侍郎,跑,跑我们这里来撒什么野,管他什么破事,我去会会他!”
他唰地站起来,衣衫不整就要往外走。
“不行啊,老爷,您衣服还没换呢。”
萧泚垂目看了自己胸口衣裳大开,愣了一会,这下酒意全没了。
“不成,我不能去,我去能说什么吗,又不是我,我要炸的,我去问问我叔去,你给我拟份信件,就这么说……”
李威和林蔷在堤坝前的指挥所等了一天,指挥所建在高处,应是安全之地。
欣慰的是他们在场,这里的衙役便不敢造次,堤坝暂且就是安全的。但毕竟事态复杂,这万一萧太守头脑发热要炸,就凭一个令牌怕是不够,李威密派人去向谢文祺求助。
是夜,一班人都已疲惫,指挥所唯一的寝屋留给了林蔷,白桑在外屋熬些汤药,李威便在一边打坐养神。
忽然早禾跑进屋,悄悄且严肃地汇报:“王爷,要炸坝了,您要不去看看。”
李威眉头紧蹙,腾的一下站起来,拿出了皇帝赐予他的尚方宝剑,手指轻轻摩挲了剑穗,只沉思片刻便朝屋外走去,临走时对白桑吩咐:“此事勿要告诉林校尉。”说完便和早禾消失在夜色中。
那主簿已得到回复,当今国舅爷萧上大夫亲口传的御令,一个郡王能大过皇上不成,皇上让炸谁还敢拦。
堤坝上衙役们举着火把,三三两两重新跳下堤坝前的土坑中,开始埋火石。
李威赶到时,他们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为何还要炸堤坝!”李威在寒风中低吼着。
主簿打着火把凑近一瞧,怎么还是那个兵部侍郎,此时非彼时了,他尖着嗓子说到:“此乃皇上谕旨,这条水路堵了天子命脉,今晚必须得炸。”
“如若本王不许呢!”李威说完,护卫及暗卫围了上来,雨中,双方紧张对峙,谁都不肯让步。
此时不知双方神经是否过于紧绷,一个衙役的火把落到地上,好巧不巧就触碰到火石堆,瞬间便炸开了花,一些衙役顾不得彼此大叫着四下逃窜。
李威怒不可遏,但此时,必须堵住缺口,只有命手下赶紧搬土方,此时樊正抹一把脸上的雨水跑向前喊道:“殿下,要帮什么忙只管吩咐,绝不能让樊村给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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