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间,柴北恒甩了甩酸麻的手打开房门,只见灯火摇曳下,李即墨、叶麟阁和叶庭清正襟危坐地坐在亭中,一个个衣冠楚楚,人模狗样。
“殿下醒了!就等你吃饭呢!”叶麟阁笑得意味不明,热情地对着柴北恒招手。
现在京里将自己和叶庭清的事传的沸沸扬扬,说公主可怜者有之,更多的说法是公主喜新厌旧,水性杨花,抛弃了旧人。
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叶庭清算自己哪门子的旧人?仇人还差不多。所以现在,作为公主的哥哥,自然是不应该给叶庭清好脸色看。
“这一院子的人渣味儿如何吃的下去啊!”柴北恒摇头晃脑,哀声长叹,坐在凳上,看着满桌子的菜肴,想了想,“不过,被人渣熏死,也总比饿死强。”
复又正色问道,脸色苍白的叶庭清,“你说是不是呢?叶二公子?”
“是庭清的错,殿下要怪罪也是正常。”叶庭清看着她,哑声道。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公主和成王就像一人似的。
不管是言谈举止还有眉眼神色,公主在青洲的时候便怕狗,成王也怕狗。难道,孪生兄妹都是如此的心有灵犀吗?
“叶公子的演技,在下自叹弗如啊!”柴北恒啧叹了一声,看着另外两人,“不是说吃饭吗?吃啊?”
“吃,吃!”李即墨点了点头,给柴北恒夹了一筷子肉片,“多吃点,你看你都瘦了!”
“吃饭的时候说话口水会喷到碗里。”叶麟阁淡淡说了句,拿起筷子给柴北恒夹了个鸡腿,温声道,“的确瘦了,抱起来都硌人了。”
“噗!”柴北恒连忙转头,捂住喷饭的嘴,偷偷踩了叶麟阁一脚,真是倒霉催的,当女人的时候欠一堆债,还有前夫找上门,当男人的时候还要同叶麟阁搞断袖。
李即墨的神色变了变,低头闷不吭声的开始咆饭,那饿鬼投胎的样子,柴北恒有些担心他会不会被噎死。
而叶庭清面部表情的低头一口又一口地喝着手里的茶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柴北恒觉得此人多半是有病,明着暗着讥讽了他一顿,他还能好好坐在这里不吃饭反喝茶。
一顿饭,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下用完了,柴北恒上午睡得太多,便想要去消消食,现在这国子监,当家的是崔琰,底下还有一名司业,周义。
这个周义,便是端王放在国子监里的狗,日常工作就是监视他们和仗着自己有靠山老是和崔琰对着干,叫他往西,他便要往东,而且此人特别势力眼,自己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的世家子弟,也还学着那些鼻孔朝天的家伙瞧不起寒门子弟。
所以这十天后的国子监考试,这家伙怕是要从中作梗。柴北恒觉得,应该在这十天里,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他。
可是他一天到晚也就出来那么几次,大都呆在办公的地方,这办法的好好想想,可不能让祭酒给担了责任。
“想什么想的这么如神?”叶麟阁抬手晃了晃柴北恒的眼睛,一张脸在灯下笑得十分要命。
“我吃多了,肚子涨的发疼!”柴北恒皱着眉头趴在桌子上,“所以在想如何消食。”
“不如,我带你去马场消消食?”叶麟阁温声细语,然而柴北恒却在他眼中看到了如狼似虎的目光。
去马场消食……指不定就把自己消到哪个草窝窝里去了,而且自从她在成洲锋芒毕露以后就更招风了,刺客是三天两头的找上门,比如……
“叶公子!”柴北恒突然出声,叫回了神游天外的叶庭清,笑得十分开心,”妹妹说,是你说的,我保不住他。我在您眼中……就那么窝囊吗?”
巧笑倩兮,眉眼弯弯的样子让叶庭清愣了愣,回神正色道,“是公主听错了。”
“你是在讽刺公主眼瞎耳朵也聋了是吗?”柴北恒拍案而起,不知自己今儿抽哪门子风,许是被叶庭清上午给气着了。也许是不甘心曾经自己真心想要过一生的人,竟然是个满口谎言的小人 。
“王爷多虑了,庭清并无此意,只是想真心求得公主的原谅。”叶庭清神色平静回到。
“永远都不可能!”
除非你死,柴北恒突然有些失控,多说只会暴露更多,所以不再理会叶麟阁和李即墨,大步离开了九觞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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