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天光还未大亮,宁九郎被他的生物钟唤醒,周身是齐王爷的体温,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这般温暖。和王爷是面对面的,宁九郎记得昨日睡觉时不是这样的,自己背对着王爷,手也没搭在王爷腰上。越想越是害羞,后来干脆不想了,惦记着睡个回笼觉。
“九郎哥哥这是不愿起来了?”齐王爷早就醒了,只是想多抱会儿这心上人,这会儿实在是忍不住了。
宁九郎让人看了个正着,更是羞得不愿意抬起头来,齐王爷也就由着他,不想起正合适,他能多抱一会儿。
后来宁九郎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嗯,应该是床太舒服了。
宁九郎这一睡就睡到了快中午,齐王爷可是一会儿都没睡,看着美人儿在怀,越看越精神么。
宁九郎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从眼角挤出一滴泪水:“王爷,我是不是睡多了。”
“不多不多,您怎么睡都不算多。”齐王爷笑着看他,自己先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昨日那姑娘可是和琴言社有卖身契?”
宁九郎也坐起来,坐起来时才发现身上的伤似乎更疼了,昨天拿那么重的枪也吃劲儿,腰酸背痛的,光是坐起来就费了些力气,他又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王爷还问那冬清姑娘?她原先自己有个戏班子,散了,独个儿唱戏,跟琴言社说定搭一年的戏。”宁九郎缓了缓,下了床,披上长袍出去活动筋骨了,越是不活动越疼。
齐王爷紧随其后,他的宁老板可是能再有什么闪失了。
二人来到了院子里,宁九郎还是像每日那般练功,他练功是不需要费多大劲的,因为自出师后对于练功不敢懈怠,唱念做打都如行云流水一般,所以看宁九郎练功是种享受,齐王爷就会享受,宁九郎练功,他就坐在那椅子上看着,顺便给宁九郎准备好茶水点心。
“九郎啊,你看看不如先停一阵子戏?”齐王爷考虑许久了,他不想宁九郎太过劳累,总之宁九郎想唱就唱,倒也不算拘着他在这王府里。
“王爷您这是怕了?九郎日后多加小心就好,那姑娘算得上是情窦初开,这一阵没少帮扶九郎,可能是一时想不开罢。”宁九郎坐下来拿起茶盏抿了口茶。
“怎没见你对我这样宽容?她无论如何也是进不得我这王府的,不如早些了断,也叫我放心。”解决事儿归解决事儿,醋还得吃。
宁九郎见王爷吃醋,低头笑了笑:“您呐,您要是怕了日后就多加小心吧~我一天戏都不停,座儿们都等着我呢。”
“那不如让那姑娘另寻别处?”齐王爷反正是不能让这姑娘再跟九郎同台了,怎么都不成。
“她是与琴言社说定了一年的,这时让她另寻别处,岂不是琴言社的无信?她一个姑娘家又怎样另寻生计?
“呦,宁老板倒是会怜香惜玉,多给些钱就是,大不了我齐王府出银子,一直养到她寻到别的戏班为止。”北平醋王名不虚传。
“既然王爷安排得如此周到,那九郎就听您的了。”宁九郎倒是没什么的,早些年他在宫里唱戏没少挨前辈挤兑,也没少挨后生挤兑,这暗招儿当然也是见识过,就是到了民间一时懈怠了而已。
“走罢九郎,一同去用膳,今儿我陪着您去琴言社。”
“王爷不是还有朋友的邀请?“宁九郎记齐王爷的事儿从来都是记得一点儿不差。
“耽搁许多天了,也不差这一天,哪天去登门拜访就是了。”齐王爷漫不经心,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朋友,他从来都不在意。
“成吧王爷,您可别误了正事儿。”
“九郎就是正事儿,我还等着宁老板养着我呐。”
啧,傍戏子还傍得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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