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后,已经不早了,二人就一同去了琴言社,侯玉魁听说商菊贞捡了个孩子,还很有天赋,迫不及待的就去了平阳,唱戏的事儿一概不管了,钮白文也还小,每日还是有不少的事儿要宁九郎拿主意的。
二人到了后台,还是没多少人的,只有些打杂的人忙活着,宁九郎不紧不慢的泡上茶水,盯着众人忙活。他的茶水自从沏上了以后就被王爷拿在手里,说是帮九郎看着茶水别叫人害了嗓子。其实宁九郎杯子里的茶叶色儿都是齐王爷喝没的。
今儿那姑娘来的也早,其实她不是刻意的,本来是想着出来买些东西的,结果在琴言社附近见了王爷的车,便想着早来些也无妨。进门时正看见齐王爷小心翼翼的给宁九郎换纱布,冷笑一声:“宁老板还真是好手段,昨儿可把您委屈坏了吧?"语气里带着些讽刺的意味,原来这清清白白的梨园尚书也是用手段勾搭人的,她想。
齐王爷没理,那姑娘倒是也不脸红,坐下来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齐王爷,齐王爷直到给宁九郎换完了药才抬起头来,伸出手指在宁九郎的鼻尖上蹭了蹭:“今日可是好些了?竟面不改色,明日本王亲手给宁老板做栗子糕,您看怎么样?”齐王爷眼里的温柔都快要溢出来了,看得那冬清姑是又爱又恨,爱的是齐王爷,恨的是宁九郎。
王爷不理可不算是没听到方才那轻贱九郎的话,齐王爷从来都见不得别人这样说九郎,虽然九郎已经习以为常,但王爷依旧是计较的。
待宁九郎开始勒头化妆的时候,齐王爷才开口:“姑娘,今儿这场戏唱完了请您寻别的戏班子吧,琴言社定是容不下您了。”
那姑娘理直气壮:“我与琴言社说定了的一年,琴言社不守信用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我们多分您些银子便是。”齐王爷难得的对这姑娘笑了笑。
“北平城里还有哪家的戏班子像琴言社这般红火?花您的银子有朝一日会花完了的,老娘就算不为钱,为了王爷也在这儿待定了.”姑娘似乎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我齐王府养着您就是了,总之,今日是和九郎最后一次同台了。”
那姑娘听了甚是高兴:“那我今儿就搬进您的王府去。”
“您呐,在外头寻一处宅子,我买下来就是。”齐王爷家财万贯,不在乎这个,
“无事,就住在王府吧。”宁九郎开口了,养在府里算收留,养在外头算什么事儿?
“都听九郎的,稍等,银耳莲子羹早就备得了,给您端去,等着啊。”齐王爷转身就出去了,留着二人在这屋里。宁九郎还是照常往手上擦胭脂抹粉,查看细节的地方,冬清姑娘可不是这样的。“宁九郎,梨园尚书,还真不愧是梨园尚书,惯会用些下贱的手段勾引人,戏子?下九流!够得上王爷新鲜几天?要说您那琴言社也够红火了,您是贪齐王府那万贯家财?还是自个儿的身子碰不着男人就难受!”
这是宁九郎听过的记忆最深的话了,他是第一次听到轻贱他和王爷感情的,他担心的尊卑问题仿佛又来了,但还是面不改色的,好像说的是旁人一般。
这一场戏,姑娘唱得甚是痛快,宁九郎因着身上有伤唱这一场戏下来倒是出了不少汗,衣服湿了个通透,到后台卸下头面,脱了戏服就靠在椅子上歇着了,直到人都走了也不想起来。
“九郎,先换衣服,着凉了可就不好了。”齐王爷坐在这人旁边握着宁九郎的手。
“诶,无事,今儿没唱几折戏,不知怎的就累了。“宁九郎慢吞吞的,背过身去换衣服,他不想让王爷看着他换衣服,但又总不能把人赶出去不是。
王爷只当是宁九郎心中还有隔阂,便没再多说,总之有朝一日九郎哥哥会完全相信他的。齐王爷在这方面还是挺自信的。
宁九郎无非是换个衣裳,可是叫齐王爷看傻眼了,齐王爷长这么大也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儿,身材苗条,肌肉紧致,可该有肉的地方丰满得教人眼馋。冰清玉肌,仿佛吹弹可破。一双玉腿又细又长,昨日唱戏身上留下的伤口还是紫红色的,又多了些不一样的风情,齐王爷从未经历过床事如今也忍不住身体燥热。
宁九郎倒是没什么感觉,嗯,有点羞耻。换好了衣服就直直的往回走,还有位祖宗等着搬进齐王府里呢,晚些回去怕是能跟府里的下人打起来。
待到二人回了家,果不其然,那姑娘跟门口的侍卫正吵得热火朝天。
“小姐,您不能进去。”“我可是你们齐王府未来的福晋!你休得无礼!”“现在不是,您有事还是找我们家王爷罢。”“以后你好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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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看见齐王爷这会到了家,扑了上去,挽着齐王爷的胳膊:“王爷~您看看他们,就知道欺负我一个女孩子~"
侍卫心说一般老爷们儿都没有你这么不要脸。
王爷身体一僵,再看宁九郎,果然。眼神冷冰冰的,这二人刚好没几天,来这么一档子事儿,齐王爷把这姑娘杀了的心都有了。
齐王爷吩咐把那姑娘安排在偏院里,那姑娘就偏不从:“王爷,我一个姑娘家,一个人怎敢在那么大的院子里睡觉,不如我陪着王爷睡吧。”
“您还是别想了,佣人全都是同您一起睡到偏院的,您唤他们便是。”齐王爷拉着宁九郎就要走。
“我这样的人怎能跟奴才睡到一块儿!”
“姑娘,让你住进这齐王府,是你与九郎有些交情,又是一个姑娘家,不是把你接来供着,要是觉得容不下您,搬走便是!”宁九郎说了这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那姑娘骂宁九郎可比这狠多了。
“王爷,九郎今日回自己的屋子里睡,不打扰您了。”
齐王爷看着这刚抱上一天的美人儿要自己睡,恨不得想把那姑娘现在就扔在荒郊野外去。“不打扰,九郎哥哥在我这屋子里休息得不是很好吗?”
“昨日本就是巧合,还请王爷别放在心上。”
“九郎!你若是不喜欢明日我差人把她送出去就是,你可千万别同我生分......我只剩你了。”说完就像个巨婴一般抱着宁九郎不撒手,宁九郎倒是也不挣扎,任他抱着。
后来经过齐王爷软磨硬泡宁九郎还是留下了,齐王爷表示抱着宁老板睡觉是最舒服的事儿了,就是九郎手脚冰凉,得捂着点儿。
“不是..九郎是清白的...你怎能这样说...王爷新鲜几天九郎也...也知足了,他不会的,不会...”这是又梦见白日里那姑娘说的话了。
王爷睡觉很沉的,但九郎有一点动静他就会醒,把这梦呓听了个正着,眼里的温柔全剩下心疼了,不用猜也是受那姑娘挤兑,不过王爷还是暗下决心用实际行动向九郎证明他不会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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