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不想与他纠结这个问题,只能引开话题:“为什么我听见铭昊哥哥们都叫你云朗?这是你表字吗?”
虽然这种手段很低级,可是却很有效,顾若城听见南月好奇这个问题,自然也不吝啬跟她解释。
“是我母亲为我取的小名,只有我至亲好友才会这么叫。”顾若城提到自己早逝的母亲,难免有些伤怀。
“令堂一定是一位很温柔的人,这个名字很称你。”南月以前一直以为这是他的表字,想不到这个名字还有这样的意义。
“我母亲她是一个很善良很温暖的人,只可惜去世得太早,我甚至没能回报她一丝一毫。”母亲的记忆或许已经有些模糊,可是回忆里的那些美好时光顾若城永生难忘。
“令堂在天上也希望你过得幸福安康,所以你过得好便是她对她最好的回报。”南月的父母也已去世多年,提及这个话题难免也会有些伤痛。
顾若城眼瞧着南月情绪低落,瞬间想起南月的父母和李铭昊的父母一同过世多年,母亲这个词想必也是她的痛处。
“明日你也要累一天,还是早些休息吧。”顾若城只好转移话题。
“嗯,不过你的伤还未好,今夜还是你睡床,我睡榻,反正寅时我就要起床梳妆,到时候我叫你再藏起来,等到铭昊他们来接亲之时你就混在人群出去。”南月说着从箱子里拿出一套绀青色的衣袍递给顾若城。
“这套是新做的,你明日起身之时再穿上,以免压了折印不好看。”南月将衣服给顾若城之后,自己就去榻上躺着。
顾若城捧着衣袍,看着榻上早已入睡的南月陷入沉思。
今夜便是最后一次与南月独处,回想这几日种种顾若城心中一动。他抓着衣袍的手不死死捏紧,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被他努力压制。
那是他最好的朋友心心念念十几年的妻子,他们已经成亲,以后会琴瑟和谐,儿孙满堂。他不该对她有任何觊觎之心,自己这般龌龊不堪,如何对得起她夫妻二人。
南月这几日着实累很了,一倒头就睡到丫鬟叫门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榻上不比床上舒适,睡了一晚浑身骨头都疼。
她正准备唤人进来之时才想起来屋内还有一个顾若城,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床边轻声喊着顾若城。
而顾若城此刻在床上拿着一块玉佩,满脸的震惊。
南月叫了几声见没有动静,只能硬着头皮掀开窗幔。
“顾公子?”南月见顾若城拿着一块玉佩出神,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
顾若城一夜未眠,刚刚听到丫鬟的声音正准备去藏身之处,发带却与枕头之下的一块玉佩缠在一处,等他解开纠缠才发现这个玉佩甚为眼熟。
这一块玉佩与自己家中那一块一模一样,是自己家祖传的双鱼佩,自己曾经将另一块赠予一位姑娘,自己找了她多年都没有找到,今日却在这里得见。
难道世间真有这么巧合之事吗?
“这玉佩是你的吗?”顾若城说不清楚此刻自己到底想知道哪种答案,事已至此,他该如何,又能如何。
南月拿过顾若城手中的玉佩只一眼便确认是自己的所有物,她没有注意到顾若城脸上的古怪,而且屋外又有丫鬟们在等着,她只想速战速决,承认得十分干脆。
“此乃一位故友所赠,顾公子时候不早了,你赶紧些吧。”南月接过玉佩贴身放好,便往梳妆台走去。
顾若城苦笑一声,拿着衣服胡乱套上,步履维艰往衣柜里躲去。
南月听见柜门关上的身影,才让丫鬟们进来梳妆穿衣。
南月之前已经与李铭昊成亲,早就没了第一次成亲的紧张,任由婆子丫鬟们打扮,她只管闭目养神。
顾若城靠坐在衣柜里,透过柜门的缝隙看着这一切,心如刀绞。
那人真的是她吗?如果真的是她,上天是不是太过残忍。
原来有的人错过了,便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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