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店家带了十几个人来安雨棚,还有一群人在底下看着。
店家带的人多,八成是因为我出手阔绰,来挣快钱。至于这些来围观的,我也能想到,不就是听说村子里来了个有钱的独身女子,都来看热闹。
我分了四个加固屋顶、四个在前院支雨棚、四个在后院支雨棚,剩下的人去漆墙。来的人多不要紧,既然来做事,就一个也别闲着。
徐谱本来说好了来帮忙,看见这么大阵仗,吓了一跳。我跟店家要了一捆地锦条,让他教我怎么移栽。
“你也不好好看着他们,这雨棚都爬到屋檐上面了。”
我抬头看了看:“他们没搭错,我怕听见滴水声,这个雨棚本来就是为了加长屋檐。”
“为什么?”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怪病,以前在牢里受过刑,可能留下心理阴影了吧。”
“找大夫看过吗?”
“看过很多大夫,也用过不少偏方,总不见好。我娘也得过这个病,只不过症状更严重一些,完全说不了话,也没熬过几年。我稍好一些,时好时坏的,发作的时候可能会咬人或者昏迷,平时就是现在这样。”
“回去我先按羊角风给你开点药,你慢慢吃着,应该可以缓解。”
我答应下来。
“徐大哥,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啊?”
“苏姑娘请讲。”
“这里只有你认识我,你能不能跟他们说,我是你弟妹啊?”
“什么?”
“我是说,我一个独身女子在异地他乡,难免招人闲话,容易招惹是非。你又刚好有一个在外面的二弟。能不能帮我圆一下?”
“这……”
“我跟君房很熟悉,他如果知道,绝不会介意的。”
毕竟我说的也是实话,我和他二弟确实有婚约,只不过一直没成而已。
“苏姑娘想好了?”
我点点头。
次日果然没有人再来看热闹。我后来知道徐谱是远近闻名的神医,经常免费替人诊病,只收药材钱,所以在这一带很受敬重。我作为他的弟妹,自然也无人搅扰。
我在村里转了转,大部分屋子和我这间差不多,只不过他们是四五口住,就显得逼仄;我一个人住,就还比较宽敞。
闲暇的时间就去徐谱那里帮他晒药材。我本来就对医术略知皮毛,起码讲五内阴阳的《黄帝内经》我是能举一反三的。所以也顺便认了徐谱做师父,给他打下手。
忙忙碌碌一个月,那间草堂也算打理出来了。天气好的时候我就跟徐谱上山采药。
“徐大哥,你停一下。”
他回头道:“怎么了?”
我拿竹杖指了指:“有条蛇在我脚背上。”
他接过竹杖,一下子叉在蛇的七寸上,仔细看了看:“还好,是无毒蛇。”
“我看也快到晌午了,既然有现成的杆子,不如烤了吃吧。”
这小山村毕竟是穷地方,市场上连羊肉都没有,大部分时候饭桌上只有鱼肉和鸡肉。像蛇肉这样的野味,就显得格外诱人。
我看徐谱神色不对,以为触犯禁忌,好像道家还有一些杂家是提倡敬养万物的。我试探道:“你要是医者父母心觉得它也是生灵,那就当我没说。”
“那倒没有,我本来也是打算拿它泡药酒的。只是觉得苏姑娘遇事沉稳,不像寻常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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