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这份心本宫与许多人也能安心了,你既表态,本宫自不会让你去痛杀亲子,自会有人料理。至于西征一事,白舟是留着对付南边儿的。年轻一辈的将军不是老谋深算的高云闲的对手,你且跟着去看着。”
“臣并无战场上的才学,再者若是胜仗而归,君氏未免也太招摇了些。”
君温这些年蜗居离州,君氏虽说还是离州一霸,但远不比君府川在世时。天下安定再怎么雄心壮志也不能做乱臣贼子,何况他自小读的是圣贤书修的是臣子道。
离州君氏什么样的处境,岂能沾染军功?若然他那痴情种弟弟为何赴死?不就是怕坐在主位上的人为难。
君氏若有什么心思,那便是自毁长城,更是让他那傻弟弟白死了。
“本宫知你谨慎,这些年来也将自己困于离州,为的就是防止有心人的猜忌利用,不可否认的事实,这幽朝江山是你们离州君氏帮忙收复的。但也切记因噎废食,天地君亲师,身而为人无愧于天地,为人臣子也当忠君爱国。”
洛婉君将早已备好的信笺扔给君温,“你自己的女儿是什么德性你应该最是清楚,待你百年之后她能不能守住君氏还两说,更不用提什么家族传承。君氏本就是你父亲的,兜兜转转又回到你手中,本宫相信你不会想它就此断送。”
君温捡起信笺,是一份承诺,上面盖了洛婉君的私印,只要君氏未有谋逆之举,幽朝在君氏在。
“臣叩谢天恩!”这一次君温是真心实意的跪拜,古往今来没有哪个上位者敢许下这样的承诺,世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帝位的威胁。
“臣还有个不情之请。”君温顿了顿接着道,“臣不通商道,内子忙于流光锦的生意,父亲与女儿到底有隔阂,臣只教其学业,内院中的事疏忽了,想来也是这个缘故,让有心人钻了空子。臣恳请殿下将小女接到宫中教养,不求她能同白家长女一般,只望她余生通透切莫再被人当刀使。”
洛婉君心道竟有这样的内情,她还说怎么堂堂离州君氏的大小姐能这么轻易被人撺掇,原是做父母的疏于管教。
“你就不怕本宫教坏了?与你们夫妻离了心?”
君温轻笑,不惑之年的男子蓄起了胡须,更显成熟魅力。
“论说,殿下还是犬女的婶婶,臣信殿下。”
洛婉君有些失神,若那人还在,应该也留了一截胡须,不过自己不喜欢,他会剃干净了去。
想到此,明媚的女子轻扯唇角,“大公子言过了。”
“不敢,先父允下的,无论如何君氏将殿下视作家人,即使不曾过门。”
洛婉君突然想起来,他对自己的心意,君府川是允了的。
而自己也在君府川临终前答应他,让离州君氏在乱世中长存。
那时她还问,为何不保自己的儿子?
君府川怎么说的呢?生死功名皆是个人缘法,求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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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答应,但答应和成全是两个词更是两种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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