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他也是这般想的么?可当年若他求一求自己,一切都会不同的。
可是没有,这世间怎会有如此自负的人?
你惯是知我懂我,为何当年猜错了我的心思,更是擅自做主,还是说与我赌气?
洛婉君眼前一黑,吐出一口淤血。
君温大惊失色,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男女有别,当即上前将人扶住。
“殿下?”
洛婉君摇摇头,“无碍,心有郁结不得解,现下憋不住罢了。”
“西有高云闲,南有尚缇怜,幽朝还需要公主。”
“你可知我是真想撇了这一切不管不顾。”洛婉君松开搀扶,“你且去吧,将你女儿送来。”
君温也不执着,他担忧她也仅是为了自己的弟弟,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但就是所有人下意识地相信洛婉君。
因为那芝兰玉树的公子对其矢志不渝的爱护举世皆知,他们不相信这样的深情会被辜负,也不可能会被辜负。
君温行了一礼,道了声“殿下保重”便出宫了,直奔司空府,当夜就将君幽眠送进了宫。
洛婉君也连夜宣白末禾进宫。
君幽眠这回换上了女儿装,是个标志的美人,却无半点闺秀之气。
白末禾匆匆瞟了一眼,便屈膝行礼。
“末禾给殿下请安。”
“坐。”
洛婉君拍了拍身侧,白末禾却只上前在贵妃榻尾半坐。
而君幽眠还在大殿中突兀地站着。
“她父亲托本宫教导,你觉得呢?”
白末禾闻言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看着女子轻笑吐出四个字,“朽木可雕。”
君幽眠顿时就炸了,虽然她极力隐忍,可面上的表情极度扭曲。
“殿下,臣女怎么说也是君氏嫡出的大小姐,臣女之前失言您怎么责罚便是,犯不着拿个商户之女来羞辱臣女。”
洛婉君好整以暇,端起一侧的茶盏,不期然砸了过去。
滚烫的茶水在君幽眠脚边炸开,她到底还是不敢躲。
“商户之女?人家是太尉府嫡出千金,你呢?君温未有寸功爵位,你若真要论士农工商,到底谁尊谁卑?”洛婉君冷笑,“莫惊枝便是教你怎么目中无人吗?”
白末禾眼皮一跳,这个名字不是自己该听的。
君幽眠梗着脖子,不辩驳也不认错。
“本宫知你不服气,你觉着君氏有从龙之功,当位居一品,而不是安于离州。但你不要忘了。”洛婉君陡然神色凌厉,“不是你们君氏为本宫打的江山,是他,他一个人!除了他,没有人有资格向本宫讨赏。你所谓的打抱不平,你不觉得是一些不相干的人在多管闲事吗?”
君幽眠依旧不说话,盯着鞋尖儿,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洛婉君继续道,“你以为本宫是要让你服软认错吗?你算个什么东西?没有了你君幽眠,离州君氏还有千千万万个嫡出大小姐。本宫不过是要告诉你,本宫上对得起天地良心,下对得起黎明百姓,至此一生不曾负过任何人。而就算本宫心中有愧,你,君幽眠,还有你身后的莫惊枝,又能如何呢?”
——题外话——
是他一个人,就他一个人
六合记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