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头凤:宫斗这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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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大鹏一日同风起

她突然病重,渡禧很担心,年宴第二日就去了长乐宫。

皇后娘娘容晴:“渡禧今日怎么来了?咳咳……”

那人用绢帕捂着嘴轻咳出声。

她赶忙过去一下下顺她的背,眼里尽是担心。

魏渡禧“臣妾听闻皇后娘娘这几日身子抱恙,特来探望。娘娘咳得这般厉害,太医如何说?”

她苦涩一笑,道:

皇后娘娘容晴:“没事……老毛病了。前几日在廊中看雨打芭蕉,未想受了凉,又开始旧疾复发……”

说到这,她又摇了摇头,道:

皇后娘娘容晴:“太医给本宫的方子来来去去都是那几副,吃了也不过药效寥寥,一个个宽慰本宫要疏解心中抑闷……却没有一个能告诉本宫该如何疏解……”

她心疼的握住她的手,关切道:

魏渡禧“娘娘若心中有什 么烦忧,可与臣妾说, 臣妾定为娘娘排忧解难。”

她凝望着她,抬手将她鬓边碎发撩至耳后,动作轻柔至极,柔声道:

皇后娘娘容晴:“你啊……本宫都说过多少回了,后宫中…不该以真心处之。你是好心,孰知别人会不会卖你?怎么这么久了……还是没长进……”

她委屈巴巴的看着她,撒娇道:

魏渡禧“皇后娘娘才不会卖臣妾呢。臣妾只是觉得……娘娘似乎总是不太开心。”

她像是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与这偌大皇城,与这重重宫闱格格不入。

明明已经母仪天下贵不可言,万人崇仰饱受歆羡,可她仿佛并不快乐,任凭花瓣一日日地衰败凋零下去。

她终是没忍住的发问:

魏渡禧“娘娘的心结,是不是和陛下有关?”

她神情有一瞬间的呆滞。

魏渡禧“其实陛下也不是不担心娘娘,那日夜宴上,陛下知道娘娘抱恙,一直食不知味…臣妾这就去找皇上,求他来看您。”

见她欲要起身,那人连忙拽住她的衣袖,急道:

皇后娘娘容晴:“等等!别去!”

她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顿了顿,又道:

皇后娘娘容晴:“本宫没有不开心。”

只是这么多年……她早就忘了该怎么开心……

皇后娘娘容晴:“这些分忧之话,宸皇贵妃莫要再说了,本宫也当没听到过。”

她总是将自己包裹起来,不让任何人接近,也不接受其他人的好意。就仿佛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她很努力地靠近她,收起所有棱角,逗她笑,为她解闷,替她处理宫务。可她看向她的眸里永远薄雾不散,目色温软……而疏离。

渡禧抽了抽鼻子,眼睛酸涩难忍,委屈道:

魏渡禧“皇后娘娘说这话,是也要将渡禧拒之千里吗? ”

说到这,她故意嚎哭起来:

魏渡禧“臣妾就知道这些年臣妾一片真心,都错付了呜呜鸣……”

那人见她一哭,手足无措起来,轻叹一声,道:

皇后娘娘容晴:“说什么傻话呢?”

皇后娘娘容晴:“只是有些事没那么简单……本宫活得苦闷,又如何舍得让你也一同承担那些?”

她心中隐隐一动。原来那些推拒,从来不是不愿,不是不想……而是舍不得。

她擦了擦泪,拍着胸脯道:

魏渡禧“娘娘不必担心,为了娘娘,臣妾不觉得苦。所以娘娘不用害怕.....会把臣妾一同拉入深渊泥淖里。臣妾这根拉人的绳索可结实得很呢!”

那人愁眉转睛,刮了下她的鼻尖,道:

皇后娘娘容晴:“你在这宫中步步如履薄冰,还自夸“结实得很”呢?”

见她眉眼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她松了口气,辩解道:

魏渡禧“绳索可拉人也可绑人,那些害臣妾的,不都被臣妾收拾了? ”

她眨眨眼,撒娇般的拽着她的手。

魏渡禧“再说有皇后娘娘罩着,臣妾还怕什么?”

她失笑摇头道:

皇后娘娘容晴:“若本宫有朝一日不在了, 你也该学着……”

还没待她说完她就立刻止住了话头。

魏渡禧“皇后娘娘可是一国凤后, 神灵庇佑定能长命百岁福寿绵长的。”

她慌忙伸手拿过一旁搁置的药碗,不愿去想那个如果。

魏渡禧“臣妾.....喂娘娘喝药。”

她抚摸过她的头, 没再多说什么,只道:

皇后娘娘容晴:“好。”

她看着皇后娘娘将苦药一饮而尽,却眼睛都未眨一下,似是早已习以为常。

如若是她,此时怕是早已皱紧眉头,不住找蜜枣吃,或者泪眼花花找皇上求安慰。

可身为皇后的她,被箍于庄严的身份之下,就像个雕塑,就像个傀儡,永远不能失了分寸,永远不能有损皇家天威,永远不能像小女儿一样……肆意撒娇,求得半分心疼。

渡禧带来的那盒蜜饯就那样静静地躺在精雕笼屉里。

她似乎终于明白了她为何不让她再说那些排忧解难的好意言语。

她需要的,从来不是苦痛后才能安抚味蕾的蜜饯,从来不是轻飘飘的一句“娘娘要开心起来振作起来啊!”从来不是聊胜于无的安慰和陪伴。

这就像告诉身受重伤的患者,你要努力好起来。这就像路过深渊告诉囚者,你要努力仰望阳光。

她不需要希望,不需要光明,不需要甜蜜,不需要宽慰。

她要的只是挣脱。

而这一点,没有人能帮到他。

炉上的香正徐徐燃着。

待药喝尽,她拿过巾帕擦了擦嘴,面色露出淡淡的疲惫。

她起身行礼。

魏渡禧“臣妾今日就先告退了,娘娘切记好好休息。”

说罢,她转头望向剪秋。

魏渡禧“殿中香味过重了,姑姑还是多开些窗通通风吧,以免皇后娘娘熏得头疼。”

剪秋却面露难色,道:

剪秋:“宸皇贵妃有所不知……皇后娘娘向来睡不安稳,也只有点了这香才能勉强入睡……”

皇后娘娘闻言温柔望向她,柔声说:

皇后娘娘容晴:“是不是香味熏到你了?剪秋,去开窗。下回昭皇贵妃来之前,记得吩咐宫人把窗都打开,咳咳……”

她赶忙摆手:

魏渡禧“不必了,皇后娘娘不必管我,臣妾这就告退。”

她掩去心中感伤, 离开了长乐宫。

……

皇后娘娘身子不好,她决定出宫去慈恩寺给她祈福。

还未到慈恩寺,就听到如意坊那边人声鼎沸,熙熙攘攘,似是有什么事。

她转首看向街角,瞥见一抹红黑衣袖,棕色马尾转瞬即逝。

如意坊中住着的都是非富即贵,有不少窃贼觊觎宝物,常飞檐走壁出没其间。里长虽日日与护院一起巡逻,但到底防不住执意犯案的不轨之徒。

她还未走近如意坊,就听见远处哄乱声不绝,行人聚集一处围观热闹,还有奔跑的几人气喘吁吁大喊:

众人:“快! 捉住那贼子!”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人如此大胆。她心下生起侠士之心,朝念喜道:

魏渡禧“他就是那个梁上贼子?念喜,我们追!”

说完,她就快步追了上去。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心想:那家伙体力怎么这么好!

眼见要跟丢贼子, 却见那人终于在转角处停下,俯下身喘了几口气。这可是个好机会!

魏渡禧“你这狗贼,还不快把偷盗之物还给失主!”

她朝那人喊到。

未想那人听见她的话,突然害怕起来,拔脚就跑。

她气得直跺脚,这人怎么就不会累呢? 只知道逃逃逃,算什么男人?!

她正踌躇着是该继续跟上,还是直接去衙门报案, 却见那人突然飞扑一跃,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没再继续窜逃。

她忙扑过去抓住那人胳膊,道:

魏渡禧“好家伙, 被我抓住了吧! 天理昭彰饶过谁,还不快交出赃物?”

她正待唤上念喜一起擒拿,却见身前人一动,随即眼前银光一闪刀锋一转直直向她冲来!

躲闪不及下,她闭紧双眼,背脊上冷汗湿了一片……

念喜见状大惊,赶紧上前护在她前边,急急喊道:

念喜:“娘娘!”

就在这紧要关头,一个宽厚的身影替她挑开暗器冷剑,挡在了她身前,衣袂翻飞发丝飘扬。

她捂着胸口,心跳如鼓喧嚣,脸色惨败,还处于刚刚的惊吓中。

他……不是贼子吗?为何要救她?

他盯着身前的大汉,问道:

耶律齐:“怎么,还不死心?还不速速交出赃物!”

她有些糊涂,那些路人叫喊着让抓住的不是他吗?他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魏渡禧“喂,你……”

他转过身,将两手擒于背后的大汉也提了起来。

耶律齐:“还敢暗器伤弱女子,简直小人所为。”

而后他看向她,关心道:

耶律齐:“夫人可有受伤?”

看着眼前景象,她彻底傻了眼。

感情刚刚那一路……她一直追错了人?

她连忙尴尬摆手:

魏渡禧“咳咳、没事,没事。”

一世英名差点就毁于此了 !幸好幸好……她拍着胸脯松了口气。

那人却对着她赞叹不已,钦佩道:

耶律齐:“夫人不仅路见不平仗义相助,还能临危不惧,当真是女中豪杰,在下佩服。”

而后,他瞥了眼大汉,问道:

耶律齐:“只是不知,这衙门该怎么走?在下好将此人缉拿归案。”

她被夸得羞惭,心想要是他知道她一路上那些话都是在骂他, 想必就绝不会这么说了……

她干笑两声,道:

魏渡禧“出了如意坊往左拐,再往前走三条街,再往右拐两个坊就是了。”

那人一愣,显然有些懵。

耶律齐:“往左再......我初来乍到,对这京都并不熟悉,夫人可能带路一程?”

掩去心中愧疚,她点点头,道:

魏渡禧“自然,少侠随我来。”

路上,她与那人并肩而行,念喜押着犯人跟在他们身后。

魏渡禧“方才多谢少侠出手相救,没有少侠我早就被那歹徒的暗器伤着了。不知阁下该如何称呼?”

他脚步微顿,道:

耶律齐:“在下耶律齐,夫人也可以唤我的字,载阳。”

耶律齐?那不是契丹此次前来为质的二皇子吗?怎么刚好是他?!

魏渡禧“原来是你……”

难怪一身奇装异服,还带着西北口音。

那人一愣,有些诧异的问:

耶律齐:“夫人认识我?”

渡禧心下一紧,重新组织了措辞:

魏渡禧“大梁百姓人人都知契丹族骁勇善战,此次契丹派二殿下做客大梁,又会有谁不知殿下名姓呢?”

耶律齐:“我听说中原女子要么待字闺中绣花弹琴,要么相夫教子不识外务,如今一见夫人,看来是那些传闻狭隘了。”

魏渡禧“哈哈……”

她打着哈哈转过头去。

要不是先前晚宴侧耳听到些许,她也根本不会知晓此人。只是谁想缘分那么巧,转头他们就在宫外遇上了。

不过不是说这二殿下吃坏了东西一连几日腹泻不止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大街上,还身手敏捷没有一点抱恙的样子……

他出声打破了她的思绪,问:

耶律齐:“中原有句话叫“来而不往非礼也”,不知夫人名讳是?”

渡禧心下思索,如今两国关系微妙,还是尽量别透露自己身份为好。

魏渡禧“叫我魏夫人就好。”

耶律齐:“魏……是个很好听的姓氏。”

那人若有所思,似是想着什么。

魏渡禧“殿下的名字也很好听。只是.....字向来与名有所关联,殿下既名为齐,又为何会取字载阳呢?”

渡禧好奇的问。

那人眨眨眼,神秘的答道:

耶律齐:“这个……是秘密。”

耶律齐:“不过……”

他顿了顿。

耶律齐:“我很喜欢我的字。中原《诗经》里说,流火,九月授衣。春日载阳,有鸣仓庚。”初始于阳,我很喜欢这个寓意。”

阳光落下,衬得她脸笑的分外好看。

魏渡禧“的确是太阳一般的名字,和殿下一样。”

可前几年大梁和契丹不歇的战争,血流成河尸橫遍野……焉知太阳是温暖……还是灼伤人。

到了衙门将歹徒交给捕快后,他们各自作别。如果不是族邦不同,或许她与他还会有所深交。

只是可惜,各为其主,立场不同。

回首的最后一眼,她只看到一只金鹏振翅驰风而来,啸声尖厉,停留于耶律齐的肩膀上,眸色玄漆,深不可测。

那人抚过翼上羽毛,似在轻声和金鹏说着什么,半晌从怀中拿出一沓画像,对着为首那张……勾起唇轻轻地笑了。

这样一耽搁,晌午也已经过了,她与念喜找了家酒楼用过了膳才往慈恩寺去了。

她踏过石阶来到大殿,准备为皇后娘娘祈福上香,就在这时,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熟悉身影。

他正和谁在殿外角落里低声说着什么,似是感受到注视的视线,抬头看向她的方向。

她还未来得及出声,一只溶金燃火的大鹏突然一声长啸,从半空盘旋而下,直直朝她冲来,鹰眼锐利桀骜。

她被惊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却根本比不上金鹏划过长空风驰电掣的速度。

就在这时,一双温暖的臂膀揽过她的腰,往旁旋身避开了尖锐鹰喙的叼啄。

等她回过神,那只金翅大鹏已然乖乖地停在了那人的手臂上,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低下鹰首梳理自己的羽毛。

那人微微一偏头,摸了摸臂上金鹏,似在警告些什么。

而后转头向她道歉:

耶律齐:“对不住,是我管教无方。夫人可有受伤?”

她瞥了那只金鹏一眼,那大鹏似是极听他的话,方才对着她的躁动不安,瞬间就消弭无形,安静无声。

她微微瑟缩了下,这才察觉自己还在耶律齐怀里,忙挣脱了出来。

魏渡禧“殿下又救了我一次。”

这时她才想到与他对话那人,便装作不经意抬首望向角落,可此时哪还有那另一人踪影?

耶律齐:“能再见到夫人,自是缘分。”

说罢,那人低头拍拍金鹏,道:

耶律齐:“鹏鹏……料水去。”

她没忍住笑出声。

魏渡禧“噗…它这么吓人,叫鹏鹏?”

他无奈道:

耶律齐:“鹏鹏它不吓人的,方才只是误把你当成了敌人。”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试探着喊了声:

魏渡禧“鹏…鹏?”

它却避开她的接近,长啸一声飞向天际,消失于视线前的最后一刻还鄙视地瞪了她一眼……

见如此,他解释道:

耶律齐:“鹏鹏只听我的话,旁人唤它都不应,夫人勿怪。”

她有些赌气,从鼻里哼出一声笑:

魏渡禧“不过是禽兽,我才不跟它计较。”

随后,她便问起了正事:

魏渡禧“二殿下今日怎么来了慈恩寺?是也有要烧香祈福之人还是也有前途要卜?”

耶律齐:“我想要烧香祈福之人远在万里之遥,非此间一弹指菩提心可护。至于前途……”

他笑了笑,又道:

耶律齐:“我从不信佛签那种东西。但行已路,莫问前程。来路再坎坷,我都有办法把它变成一片坦途。”

她沉吟一下,道:

魏渡禧“殿下对自己的能力,的确很有把握啊。”

他看着她,眼里似有深意:

耶律齐:“身处异国,便是弱肉强食。除了自己,谁也不能信,夫人……不是也很明白这道理吗?”

她心下一惊,总觉得他意有所指,不知是否看破了什么。慌乱间她别过头去:

魏渡禧“殿下一不为烧香,二不为求签,那为何出现在此处?”

又思及方才那人,她出言试探:

魏渡禧“莫不是来慈恩寺踏青游玩?”

耶律齐:“算不上踏青,只是听说慈恩寺是京都第一寺,不少世家贵族都来此拜佛,在下自然要来体验看看这民俗风情。”

他答得倒是干脆利落。

她思索了一下,又问:

魏渡禧“既然来了,殿下不如为契丹大梁一战中死去的将士百姓祈福诵经一番?您的子民想必也会感念殿下诚心,回归清净本性,往登西天极乐。”

那人拳头握紧又松开,神色却是如常:

耶律齐:“我自然不会……让他们白白赴死。”

说完,他又笑着看她。

耶律齐:“所以此次契丹才会派我来“求和”不是吗?想来如此,也就不会再有战争,自然不会再有伤亡。”

她一笑,似是松了口气,道:

魏渡禧“殿下有此心很是难得,既然如此,归一法师原先赠我的这本《央掘魔罗经》便转赠给殿下吧。”

她将书塞到他手里,又说:

魏渡禧“佛说央掘摩罗因受邪念蛊惑而大肆杀戮陷入疯魔,最后却终被佛陀度化出家。”

她有些感伤,神色落寞轻叹道:

魏渡禧“战争的受害者永远只有人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才能早日回头是岸希望此经,能让那些亡灵化解恨念怨气,早日解脱看开。也希望两国……不要再有交战一日了。”

耶律齐:“我代契丹子民谢过夫人。这本经,我定会诚心念诵的。”

他拿着那本经书,不知再想着什么。

她微笑行礼:

魏渡禧“那我就先去上香了,二殿下告辞。”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他捏紧了那本《央掘摩罗经》,神色也逐渐凝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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