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常思不明白,她也一点都不想明白,疯狂叫嚣的第六感在告诉她不对劲,但是她只能僵硬顺着漱玉夫人满藏悲凉的眼神点了点头。
她想,一定要顺顺利利的带着漱玉夫人出去,去看看她的夫君,去报仇,去化解执念,去帮她做她想做但是做不到的事。
莫常思如此迫切地想这么帮漱玉夫人,是因为从书房里没有漱玉夫人开始便有一种感觉——她感觉,漱玉夫人仿佛一直含着一股巨大的悲哀,藏在了深沉的眼底。
像极了……她仿佛认定了自己出不去了一样。
莫常思没敢深想,像无数次强迫自己停止这样那样的“胡思乱想”一样,强迫自己停下了这次的“胡思乱想”。
彼时的莫常思不知道,在将来的将来,她为此后悔很久很久……
“好了,”陆子风终于出声,抬起了头,面色复杂,眼底神色不明,“不必再讲了。”
莫常思的眼神顺着声音看向了陆子风,没说话。
漱玉夫人点点头,道:“说正事罢,你们来找我,是……”
“是想问问您,您写的信陆家能收到吗?”陆子风十分客气,莫名地带出了一股淡淡的疏离感。
陆子风问的是“能收到吗”,而不是“收到了吗”,这也反映了他并不确定一定能发出信。
出乎意料的,漱玉夫人颔首肯定了:“发出去了。最快的那一种。”
陆子风蹩起了眉。
莫常思看见了陆大公子面上神色变化的全过程,不解:“怎么?”
这个“怎么”,不是针对信为什么发出去了,而是对“最快的那一种”感到不解。
陆子风也知道莫常思谋算半分不比他差,疑惑的是那个针对于天师行内或是说陆家的信不解。刚巧他也想听听莫常思对此是怎么想的,于是很是干脆利落的解释起来,没再拖着开什么玩笑。
陆子风:“这信嘛,是天师行内的一种特殊手段。若是按着人间正常的流程走,等收到信了人都凉透了。故而万能且超常的老祖宗们特别研制出了一种特殊的信——即写即燃,即燃则到。这便是我们的‘信’了。”
他笑了笑,接着道:“至于‘最快的’嘛,则是所用墨水的区别了。诸如你用特质的墨水,写上燃烧的更快,也能冲破那种小阵法。会不会让信‘燃后即无’,全靠的是写信的墨水。”
莫常思懂了:“那么最快的……”
她喃喃了一声,猝然抬头:不对!
哪里都不对。
她原本以为陆大公子那反常的表现就是因为漱玉夫人突然“消失”了一下,但是漱玉夫人她随后的那一段莫名其妙的话……
现在太阳刚升起来,正是凌晨常人好眠时。她们几只鬼在很快亮起的光的照耀下都显得有些透明,但是她才发现,漱玉夫人似乎有些透明的过头了。
她没有再看陆子风,只是看着漱玉夫人平静得悲伤:“是灵魂对不对?”
最后写信用的墨水是灵魂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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