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邦良闻言,不再说话,专心的给清书治病。
良久,十指的指尖不在冒出黑血,唐邦良长吁一口气,看向一旁的女子,神情严肃,“此毒猛烈,幸得侯爷底子好,加之心脉处的毒性蔓延不快,这才等到老朽来,否则,此时已是......”
唐邦良的话没有说下去,但阿骄能明白他的意思,心口如同被人用数以万计的针头密密麻麻扎下般疼痛,忍去眸中的涩意,声音沙哑,“劳烦唐大夫了。”
阿骄微微颔首,心神疲惫的她已无太多精力与人交流,但还是强撑着把话听完。
“有雪莲花在,侯爷此毒易解,但此毒狠烈,病人未用药前都处在生死边境。侯爷现今昏迷,身子虚弱,需以万般小心照顾。还望夫人每隔两个时辰探一下侯爷的鼻息,一旦鼻息有不稳或微弱之势,请立马派人将老朽带来。”
唐邦良深深的看了眼床上昏迷的男人,摇摇头,眼中带着可惜。他没说的是,一旦鼻息不稳,便是回天乏力之象了。
“解药还需些时辰,老朽现在就回去将解药制出,还望夫人宽心。”
阿骄双唇微颤,缓缓转头看向唐邦良,“此毒不解,我难以宽心。还望唐大夫于东偏房休息,你所需的一切用品,侯府都能满足。”
“是,是,老朽现在就去。”唐邦良摸了摸胡须,频频点头。
阿骄心头的弦始终还未放下,她深吸一口气,眸光多了几分冷冽,对着正在收拾医箱的男人嘱咐道,“今日之事,若外人问到,你只说侯爷身中剧毒,命悬一线即可,其余的,不可再说。”
唐邦良忽觉四周空气冷了下来,抬头,心生惧意,“是...是。”
待唐邦良离开后,阿骄望向一旁的小菊,“让下面的人管好自己的嘴,莫让侯爷有望医治的事传出去,敢对外胡说一个字,发卖至北境!”
“是。”
“还有,让虎子多留意,若再有人蹲在暗处,立马抓了去官府,不用顾忌。府里的禁制你再多加一层。”
“小菊明白。”
“出去吧。”阿骄瘫坐在床边,眼中只有床上的人。
“是。”
——
皇宫
静心斋
“如何?”元帝手上捧着本《老子》,眼神却看向一旁的福海,神情罕见的着急。
福海低头,垂眸望向地砖,恭敬的回答,“回禀陛下,安国侯自回府后就安静的厉害,没有什么发生。”
手上的《老子》被重重扔下,元帝长眸半眯,转着手上的玉珠,“无事?”他侧头,双唇紧抿,若有所思。
“灼心毒的毒性猛烈,按照安国侯对那女人的在意程度,不可能如此安静。”他闭眼,静静思索着,“明日派人探一下安国侯府里府医的口风,再派小安子继续盯着。
“诺。”
“还有!”福海闻声,立马顿住脚下的动作,“派两名暗卫盯着安国侯府的动静,随时跟朕禀报。”
福海心下一惊,但依旧如常回应,“诺!”
为了安国侯,元帝竟动用到暗卫,这不禁让福海重新审视安国侯在元帝心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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