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菊沉默,她知道,阿骄是不会放弃的。
眼见着身旁的女子就要掐诀施法,床上的男子就在此时将她拉过。清书粗粗的喘着气,喉咙里发出“卡卡”的声音,那是血液哽在喉咙的声音。
清书只觉自己的意识模糊,胸膛处蔓延的疼痛让他浑身都在发抖,他仿佛使出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将跪坐在床下的女子拉近自己,死死按住她要施法的手。阿骄破碎的眼神让他心中一痛,腥红的眼睛上结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噗——”又是一口鲜血。
“不,不,不可以这样......”阿骄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温热的血液从脖子处缓缓流向自己的胸口,这血是那么的烫,几乎把她灼伤。
把血吐出来,清书已经可以说话了。他忽略喉中似火烧的感觉,拇指拭去眼前人眼角的泪水,气若游丝,“莫......哭,护好自己、和、和孩子......”
他根本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可他不甘心呐,他不能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在自己面前出事,“绝不能...施法...”
阿骄死死咬住自己的唇瓣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面前的人,她不停的摇头,“不...我、救你,没你不行,我不行。”
泪水终如决堤般流出,压抑的哭声发出,悲伤充斥着四周。
“府医来了!府医来了!”
小厮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手上还扯着府医,从进门开始,唐邦良就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小菊闻言,眸光一亮,连忙扯过府医的手,将人拉到床边,“快!快救我们老爷!”
唐邦良:哎哟~怎么侯府的人都喜欢扯手!
他心知安国侯在朝堂和民间的影响力,不敢怠慢,“老朽来迟,现在就为侯爷医治。”他揩了揩脸色的虚汗,“夫人,请把侯爷胸前的衣物解开。”
唐邦良师承太医院院首欧阳青,若非欧阳家当年站错队,连累了他这个嫡传弟子,他如今也该是太医院的院首。但他看得开,在哪治病不是治,更何况是为国为民的工部尚书,所以当初清书派人去太医院挑人时,他毛遂自荐成为如今侯府的府医。
他心里敬佩清书,进屋时闻见那血腥味时便有了几分猜测,如今一看,果真是吐血。
“这血极有可能是心血,不然不会有这般颜色。”唐邦良在一旁解释到。
阿骄听闻府医来了,也有了几分心安,听了他的话,将清书衣物解开。没想到,健壮的胸膛处竟有一大片青黑色的印记,从心脏处蔓延至两肋之间。刚忍住的泪水又落下,阿骄不忍直视,别过头,任由泪水淌落。
“果然!”唐邦良这情况,心下立马就有了判断,“真真是皇家手段,狠辣至极!”
阿骄闻声,瞠目望向身旁的唐邦良,但也没问什么,当务之急是要把自己的清书救回来。她手心贴这着男人的脸颊,指尖拂过他的眉骨,欲泣未泣,看着清书虚弱的模样,阿骄多希望这一切都是梦。
唐邦良从身后的医箱里取出一包银针,“快,把蜡烛给我!”
小菊取过一旁的蜡烛递上。
“十指连心,在十指指尖放血,可缓心毒。”说着,他用灼烧过的银针针头扎向清书的指尖。“可有雪莲花?雪莲花解毒,是解灼心毒最快的良药!”
问这话时,唐邦良是不抱希望的,莫说侯府王爵,哪怕是天子圣库,寻一株雪莲也是极难的。
谁知,身旁那沉默良久却一身素净却不掩风华的女子骤然发声,“有!小菊,去库房的冰盒里将雪莲取出!快!”
“是!”
唐邦良眸中闪过惊讶,这安国侯一家深藏不露。
“金钗石斛和丹参可有?”他手上动作不停,继续问着。“这两味药草都有大用!”
“你想要的药草侯府都有,只要能把我夫君这毒解了,什么都有。”阿骄专注的看着清书,幽幽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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