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诺将这个消息转告给了郑号锡,小心翼翼地偷眼看着他的脸色,却见他依旧不紧不慢吃着饭,仿佛根本没听见她说了什么。
她刚要松一口气,却听那人突然开口:
郑号锡:站在这里做什么?昨晚我换下来的脏衣服洗了?
程诺诺没有。
程诺诺我寻思一会吃完饭再……
郑号锡:吃完饭?
郑号锡:活没干完,你有脸吃饭吗?
程诺诺早已饿得肚子咕咕作响,瘪了瘪嘴,眼泪差点就落下了,她忙吸了吸鼻子,努力压下心底的委屈:
程诺诺我马上去干。
郑号锡:等等。
程诺诺的脚步一顿:
程诺诺啊?
郑号锡:连鞋子一起刷了。
程诺诺哦哦。
初冬的天气,井水凉的刺骨,原本她洗衣都是在晌午的,早上将水打入盆中,井水经过太阳一晒,会暖和许多。
今日,大概是因为他心里不痛快,才又来折腾她。
程诺诺将手泡进凉水里,一点点搓洗着衣服,即便是在心里劝说自己,这都是欠他的,可依旧委屈得直掉眼泪。
手没一会就冻得通红,一阵阵的刺痛,这个年代没有所谓的塑胶手套,她就只能抬起袖子抹一把眼泪,将手罩在嘴边哈几口气,再去洗。
等她终于将衣服洗完,鞋子也刷好晾上,回去的时候,郑号锡早已吃饱了,正斜倚在美人塌上翻看着老鸨命人送来的画本子。
那里面的图片不堪入目,全是教导姑娘们怎么伺候客人,各种各样的姿势都有。
程诺诺只是扫了一眼就别开了脸。
郑号锡:洗完了?
程诺诺嗯。
郑号锡:去吃饭吧,吃完出去帮我再买几包点心。
程诺诺哦。
程诺诺点头,将手上未干的水往身上胡乱擦了擦,迅速拉开凳子坐在了桌边。
郑号锡的早饭比前些日子丰盛了不少,或许是因为他替老鸨赚了不少钱,待遇就也跟着上了一个档次。
一桌的饭菜,他动了没几筷子,剩下的,程诺诺吃的狼吞虎咽,恨不得一次性全塞进嘴里。
她是不得不吃得快一些,以如今郑号锡喜怒无常的性子,说不得吃上几口就不允许她再吃了。
果然,她坐下了不足十分钟,那人就冷幽幽地开口:
郑号锡:把饭撤了。
她立刻站起身,用力咽下嘴里的饭菜,抬手擦了把嘴巴,去撤盘子。
咽得太急,就连那原本止住了的眼泪也给噎了出来。
可她即便是没吃饱,也不敢在外面偷着吃,郑号锡给她掐着时间,若是晚了,免不得又惹麻烦。
将饭菜撤回厨房,程诺诺小跑着回来,见他还在翻画本子便问:
程诺诺只买点心吗?还要不要买别的?
郑号锡:你觉得我还能买什么?
郑号锡:买胭脂水粉,金银首饰?
程诺诺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听他这阴阳怪气的讥讽,程诺诺只觉百口莫辩:
程诺诺我……我是想问,要不要帮你买几本书回来……
程诺诺你……你总看这东西……
郑号锡将手里的画本翻了一页:
郑号锡:这东西怎么了?
郑号锡:你送我来这里,不正是让我学这个吗?
郑号锡:怎么?
郑号锡:你是觉得我越看越脏?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扫过来,却吓了程诺诺一个哆嗦:
郑号锡:还是怕我看出了感觉,拿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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