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诺几乎像是逃命似的跑出了房间,去找老鸨领了点心钱,立刻出了芙蓉堂。
郑号锡心情不痛快的时候,找茬起来会没完没了,没一句话都会带着刺,除了逃,她也想不出别的应对之法。
三天后,夜幕降下来许久,那老鸨口中的大人物才姗姗来迟。
老鸨:小程子,还不快来引大爷过去?
人还未上楼,就已经听到了老鸨风韵十足的声音。
程诺诺连忙应着,前去引路,可当她刚刚跑到楼梯口,却陡然愣住了。
老鸨一脸讨好笑意盈盈地在前面引着,后面的那人,只是一个照面,就险些让她的眼泪落下来。
是金泰亨。
怎么会是他?
可那人此时抬起头,与她对视在一起,却好似根本没有认出她来,只是淡淡一扫,便挪开了视线。
见她愣住,老鸨连忙捅了捅她的胳膊,压低了声音警告:
老鸨:愣着干嘛?怠慢了客人仔细你的皮。
她便只能低下头去,将情绪掩入眸中,颤着声:
程诺诺大爷,这边请,小哥儿已经等着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了郑号锡的门前,又是怎么开门将他迎了进去,直到房门关闭,依旧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是他?
他怎么能来这里?
房中寂静无声,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听不到,程诺诺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阻拦,直到一个时辰之后,金泰亨从里面出来,喝得有些微醉。
她下意识上前去扶,却被他一把甩开:
金泰亨:滚开,找个好看的来扶我。
她的手便僵在了原地。
金泰亨:没听见吗?
程诺诺哦哦,听见了。
程诺诺鼻子一酸,生怕当着他的面会哭出来,忙低下了头做了掩饰:
程诺诺您稍等片刻。
她去将这芙蓉堂的头牌莺莺请了过来,如木头一般站在原地,目送着莺莺挽着金泰亨的胳膊送他下楼,看着他的手有意无意地蹭过莺莺扭动的屁股,一颗心慢慢沉到了谷底。
以前的他,从不允许旁的女子近身的,可是如今,他身边不仅有了个小雪,竟还出来逛窑子……
可她还来不及为自己悲伤,房中就已经传来郑号锡的唤声:
郑号锡:把桌子收拾掉,去给我打水洗澡。
郑号锡每次睡前都会洗澡,可偏偏这次的吩咐,却令程诺诺再次僵在了原地。
她不敢挪动半步,甚至不敢进房去看,生怕她看到的是如那晚一般充满情'欲的凌乱一幕,若是如此,那她倒还不如直接挖瞎自己的一双眼睛。
郑号锡:听不见吗?
直到那人再次催促,她这才硬着头皮,提心吊胆的推门进去。
可她看到的郑号锡,是衣衫齐整地坐在桌边,手里还端着一杯未饮尽的酒,不由得大大松了口气:
程诺诺呼……吓死我了……
郑号锡似乎就打算故意刺激她,将桌上装着银元的钱袋子往她脚边一丢:
郑号锡:他说,我伺候的很是舒坦,比女人伺候的还舒坦,这是赏钱,替我收好了。
模棱两可的话,一瞬间使得程诺诺脸色煞白,原本的侥幸也砰然炸裂,倒退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么可以?
他们怎么可以?
郑号锡酒量本就不高,此时已经喝得摇摇晃晃,他不紧不慢地走到了程诺诺面前,蹲下身捏起她的下巴,使她眼中的死灰可以更加清楚地印进自己视线:
郑号锡:怎么?这就接受不了了?来日方长,你不痛快的时候还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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