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宫延同寻木棉一起回了宫廷。
宫延前去理朝时,寻木棉亲自替他更衣,二人看着眉目传情,脸上皆是笑意。
霎而,天边的乌云聚集……
大牢之中,钟浩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所有人都不懂,即便他已经沦为一个囚犯,却还能如此高傲!
忽而,他的目光停留在牢房的路口处。
钟浩:回来了,照我说的做吧。
她再次带上了那副沉重的枷锁,在黑暗的屋子里留下一个失落的身影。
她的眼睛里是晶莹的,脸上挂着苦涩的笑,她好似在酝酿什么。
刹那间,她的笑发出了声,紧接着是一句又一句“我是荡妇”传来。
半晌,此事已传遍整个宫廷。
所有人都以为,寻木棉又疯了。
正在辅佐夕日处理政事的宫延得知此事后匆忙离开,他的心情变得复杂而焦虑,不是好了吗?为何又犯了……
宫陵世:木棉……
宫延找到她时,她已声嘶力竭,只瘫坐在地上,泪水早已打湿她的衣缕。如今的她看来,憔悴又狼狈的不成样。
宫陵世:木棉……
宫延半蹲在她身侧,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他伸手摸着那铁链问到,“你怎么……又把它戴上了?”
寻木棉不看他也不言语,只侧着脸静默着。
可她越是这样,宫延就越心疼,他无奈又无助地抚过她的两侧肩膀,像是安慰又像是恳求,“木棉,这枷锁太冷了,我们把它取了好吗?”
她仍然未答话,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昏暗,脑子忽而变得晕沉沉的,顷刻间便晕了过去。
太医来芳菲苑为她诊了脉,却始终找不出她的病因为何。
太医:夫人昏倒,一部分原因是忧思过度,还有一部分原因……
宫陵世:她怎么了?
太医:臣不知。
宫陵世:可有大碍?
太医:这……暂时不得而知。
宫延看着昏睡的寻木棉,眉眼里满是担忧,他只能握紧她的手,让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
宫陵世:有劳太医了,去备药吧。
太医:是。
太医出门须臾,宫延便觉得心里堵的难受,他一手扶住自己的胸膛,另一只握着寻木棉的手更紧了紧。
片刻,宫延吐出一滩鲜血,血液顺着他的手缓缓向衣袖那方流去。此刻,他更慌了。
他不禁怀疑,说好的余生共白头,是否还能兑现。
他只能将木棉的手轻轻放进被子里,自己拖着虚废的身体回寝殿换衣物。或许自己真的要命不久矣了,可是她改怎么办呢?
谁能像我一样去爱她,去照顾她,去陪她说话?
似乎没有。
宫延想好好活着,至少,不要让她孤独那么长的时间吧。
宫陵世:太医,我的身体……还能撑多久?
太医:回……公子,若好生调养,三年五载还是撑得过去的。
宫陵世:三年五载……
宫延的眼中始终充满哀伤,这点时间,于他们而言,实在太短了。
宫陵世:有劳太医为我隐瞒,那药方给我一份吧。
太医:是。
宫延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即便再怎么苦闷也总想在她面前扯出一抹笑来。
可他进门之时,便发现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而那被褥,早已凉了。
宫陵世:木棉——
她会去哪里?
大牢之中,两个人的交易正在进行——
寻木棉:解药呢?
钟浩:在你身上。
寻木棉不解,“何时在我身上?”
钟浩漫不经心的笑道,“你的心头血,就是他的解药啊!”
她怔了片刻,“什么意思?”
钟浩:此毒的解药只有一枚,可你们一人吃了一半,怎么办呢?那就只有看看你们谁愿意为对方赴死了。如果你想活,你也可以杀了宫延啊!哈哈哈哈……
寻木棉垂下双眸,微风掀起她眉间的青丝,她整个人却笑了。
寻木棉:也好,我欠他的,也不用等来世再还了。
只是可惜,终究没能守住那一份贪欲,想要人长久,已是黄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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